第十六章赤菟胭脂兽
平原之上芳草萋萋,白云悠悠,微风徐徐,天空清蓝,碧草连天一片祥和安宁。
一声马嘶,犹如晴天霹雳,然后只见万马奔腾,驰骋奔跑,犹如咆哮的决堤之水奔腾而来。
紧随马群之后后一队骑士随后紧追不舍,个个身穿兽皮衣,半露着膀子,披散着头发上戴着破旧的兽皮帽,背插长弓,腰挎弯刀,手持着套马杆。
北胡骑手,一群本不该在此时出现在这里的人,也为了这马王而出现在这里。
北胡汗国被称为马背上国家,北胡人个个自幼在马背上长大,一出生就在马背上,马背上吃,马背上住,马背上成亲,马背上生子,最后死在马背上。
呵呵,当然这是夸张,但北胡人自幼与马为伴,在马背上时间绝对比在地上时间长,因此天生就是骑术天才,人人擅长骑马射箭。北胡弓马甲天下。
但北胡汗国国界在中原帝国以北的茫茫草原之上,北胡人以放牧为生。北疆的茫茫草原被称为苦寒之地,尤其到了冬季,大雪覆盖茫茫草原,这时人畜皆难生存,每年饿死冻死的不计其数。
北胡汗国原本隶属于中原大陈帝国,每年大雪封疆的冬季。中原大陈帝国都会组织人手运送粮食草料救济北疆人民。每年夏季,水草丰盛,牲畜肥美的时候,北胡汗王也会带着大批牛羊马匹进入大陈来朝贡。以感谢大陈救济之恩。
那时候不仅仅是北胡汗国奉中原帝国为主,西域三十六国,东部诸岛也奉中原大陈帝国为主。而那时不存在江南王朝,江南也是中原帝国的版图,江南以南有很多少数民族,虽各自独立,但皆依附于中原的大陈帝国。
可惜,在百十年前大陈出了一个有名的昏君,昏德帝陈桀,贪财好色,好大喜功,狂施****,滥用民力。
不几年就将帝国数百年的积累消耗一空,然后翻着花增加苛捐杂税,横征暴敛,四下搜刮。以致民声沸腾,怨声载道。不仅仅中原帝国的子民苦不堪言,就连四下臣服的附属国也被连连要求不停纳贡。以致朝里朝外,国内国外离心离德。
太子陈据屡次规劝,不仅不听,最后还要杀害太子,太子不得已逃出都城燕京,四下流浪,颠沛流离。
最终帝国终于爆发的大规模起义,天下大乱,死伤不计其数。各路义军奉太子陈据为主,最终结果是昏德帝陈桀纣在新建的昭阳宫举火自尽。
太子陈据最终称帝,被称为清兴帝。可惜在这次灾祸后,北胡,西域诸国,东部诸岛,相继脱离中原帝国掌控。
而江南诸路义军最终奉了将军苏定南为主,定都姑苏,成立了江南姑苏王朝,也称苏氏王朝。与中原帝国隔江对峙。大陈只保留了中原一带。
北胡汗国脱离中原帝国之后,每年到了冬季,日子就艰苦多了,最后北胡汗国每年冬季生存艰难都会兴兵进入中原帝国抢劫,以度过罪难的时刻。
而西域诸国和东海诸岛也是不时有盗匪进入中原帝国抢劫烧杀,表面上看都是流匪实际上背后都有相关国家支持。江南王朝虽为与中原帝国发生战争,但双方互不信任,双方大军隔江相望,虎视眈眈。
此后,中原帝国陷入了四面楚歌的境地,若非中原帝国陈氏一脉除了陈桀一代昏君,历代君主皆是比较清明,励精图治,民心尚未散尽。加上清兴帝披肝沥胆,呕心沥血整治国家,加上敌人虽多,皆以抢劫为主,抢劫之后就退却,才保持国家稳定,苦苦支撑。
不过这样也使得中原帝国原本重文轻武的风气逐渐转变为尚武重兵之上。
此时正是春暖花开的季节,北胡都在忙着繁育新牲畜,不是抢劫的季节,若非为了此宝马绝对不会再这个季节进入中原帝国。
“大人,又被那家伙给跑了。怎么办?”一个随从向领头之人询问。
“唉!若实在不行,只能将他射死,若被中原人得去,对我北胡汗国为不利。”领头之人一声长叹。去
骑士皆是爱马之人,如此宝马谁人不喜。可刚的一声马嘶,已经明显感觉胯下战马险险失控。想到去年次马一声长嘶拐走了上万战马,导致万名北胡勇士丧命,头领不禁胆寒,此马若被中原得到,日后战场将不堪设想。
若还不能捉到此马就只能除去。一想到要射死如此宝马,不觉内心绞痛。
可惜大红马健步如飞,很快就失去了踪迹,只能遥遥的根据马群奔跑方向判断大致去向。
这伙北胡骑兵只能驻足,就地休息商议下步如何处理,只能等待下次时机。
白战天只身来到草原,看见萋萋芳草,蓝天白云,不觉被美景吸引甚至忘记了此行目的,在蓝天白云之下一群马悠闲的啃着青草。
其中一匹枣红色骏马深深吸引了白战天目光。骨骼健硕,身高体壮,精气神截然与众不同,一副王者气息。悠闲的啃着青草,不时打两个响鼻。枣红色身躯犹如天边的火烧云,明显更加艳丽。
“就是它,不管是不是那匹马王,我就要它了。”白战天暗想道。然后取出绳索,寄了个活扣,用来套马。
白战天只凭一股热情就来了,根本就不会如何套马,虽然学过骑术可那半吊子骑术实在不入流,也没准备套马杆等工具,就是绳子还是白雪提醒才带来的。
白战天轻轻靠近马群,枣红马早已看见,这一年多已经早已看惯了来捕猎自己的人,真没把这个小家伙放在眼里,难得有机会休息一下。
轻轻的靠了上去,一挥手,绳套不偏不倚套在枣红马脖子之上。
枣红马一扬脖,蹬开四蹄,奋力急奔。白战天双手一拽绳索,借力窜上马背,死死抓住马鬃,任由烈马飞驰,幸好白战天已经是二阶小成境初期,要不就他那半吊子骑术早被甩了下来。
枣红马并不像其他马一样,又蹦又跳,甩下背上之人,只是一味急行。
白战天正暗自得意,只等枣红马体力耗尽,就可以慢慢降服。看来驯马也没什么吗。不知道那些人怎么就没能收复此马呢
突然枣红马一个马失前蹄,直接把白战天甩下身来,甩下白战天后迅速起身急驰。白战天唯有死死的抓住绳子,任由枣红马四下拖行,同时不停翻滚,以免擦伤。内心暗暗自责,自己怎么这么不小心,也没想到,此马能马失前蹄。
迎头冲过来一匹战马,马上之人挥刀斩断绳索,顺手抄起白战天放在自己马背之上,随后连人带马冲入了马群。
“行啊,小家伙,这么多人你是第一个套住它的人,又是第一个骑上它的人。”出手之人是一个年近六旬的老者。
“你放开我,你赔我马,我都套住它了,马上就抓到它了。”白战天叫喊道。
“你这小家伙,这不知道好歹,要不是老夫救你,等一会它一转头就把你带进马群,非得被马群踩死不可。”老者说道,说完拍了白战天屁股一下。若干年后白战天成为了中原帝国的大将军,老头还拿此事炫耀,“大将军又怎么了,老头子当年还救过他命呢,而且还打过他的屁股呢。”
晚上,白战天和老者及其随从围坐篝火边,白战天此时已经知道老将军就是烈马城统领廉烈,那匹红马就是赤菟胭脂兽。
“小家伙不要丧气,那赤菟胭脂兽太过厉害了。表面上是它马失前蹄,实际上是它有意为之,就是为了把你甩下来。它先稳住身形平稳的向前跑,等你放松警惕时候,突然来一个马失前蹄,不要说你那半吊子骑术,就是顶尖骑手也被甩了下来。”廉统领说道。
“不过这胭脂兽确实不凡,一般的马如果马失前蹄,必然重伤不起,而此马却可以自主马失前蹄,有什么事都没有的起来,确实不凡,确实不凡。”廉烈连用了两个确实不凡来表达对这赤兔马的赞叹。
“唉,要是你功夫在好些,也许还能借住绳索之力再次越上马,可惜你功夫差了些,估计怎么也要四阶武者才能降服此马。”
白战天看着火光噘着嘴不言不语。心中想也不禁暗暗懊悔,如果自己功夫再高一点兴许就能拿住那匹胭脂兽了。
“统领大人,你确认那匹马就是赤菟胭脂兽?”一个随从问道。
“错不了,绝对是传说中的赤菟胭脂兽,是马中的精灵,绝难驯服。别看老夫虽不是相马高手,可看此马是绝对走不了眼。”廉烈肯定的说。
“这赤菟胭脂兽,还算是马吗?为啥叫赤菟胭脂兽呢?”随从不解的问。
“赤,赤焰,火红色。“菟”一词,在典籍中解释为“虎”:古籍《左传·宣公四年》载:“楚人谓虎於菟。”楚国方言,於菟便是老虎,打不死的虎儿於菟。“赤菟”本名赤兔马(身体大红色,像老虎一样凶猛的神驹)乃是马中的皇者,非超凡之人不可驭。”老统领解释道。老夫能一睹赤菟风采,已经足已。廉烈虽官职低微,却一生酷爱兵书战马,对赤菟胭脂兽更是一心向往,满心憧憬,所以才如此肯定此马就是传说中的赤菟胭脂兽。
“那我们能捉住吗?”
“难,很难,如果容易捉住,它就不是赤菟了。你没看连狼群都畏惧它,传说此马能踢死猛虎。不过我们还是要试一试。”廉烈叹气说道。就算捉住怕是也难以驯服,皇者有皇者的傲气,宁死也不会屈服。
“中原帝国缺少好马,难以对抗北胡骑兵。若有此马,就算无法驰骋疆场,帝国也可以凭借此马繁育出众多优良战马。”
中原帝国无论是兵力数量还是训练水平,都不弱于北胡,唯独没有好马,以致只能防御。北胡骑兵却凭借轻骑快马,每每从防御薄弱环节攻入中原复地,以致帝国处处被动。
“明日我们再次围捕,一定要成功,最好那个绳索还在,若能抓住此绳索我们就有机会捉住它。。”说到这,廉烈有点后悔了,要是在留长点就更好捉拿了,可惜当时为了救人当时也顾不了许多。
第二日,众人追上马群,那匹马还在,脖子上的绳索却不见了,看来此马确实有两下子,也不知此马用了什么手段能将脖子上的绳索解了下来。
可惜最后众人想尽办法也没再能套住此马,整整耗费一天的功夫依然没成功。
此后连续十余日,每日结果都一样,全都空手而归,都没能成功。此马也向宣战一样,每日并不远去,四下挑逗,等刚刚靠近就几步窜了出去甩开追赶之人。成天吊着众人胃口,实际是以他的速度,只要跑开众人的马无论如何也追不上的。
不过白战天的骑术可是进步好快,廉烈统领在这些天教授白战天不少骑术。白战天练的的很刻苦,也很有骑手的天赋,加上已经是二阶武者基础聊得,凭借一身功夫,也能做出不少动作,只是在与战马配合上还要差上很多。
毕竟骑术是需要骑手和马匹相互配合,这可不是一朝一夕能够炼成的。
这一日大家正追逐赤兔马,却一下迎头撞上北胡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