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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疯

自从琳姐姐走后,兄妹俩就整天郁郁寡欢,郁晨哥哥也整天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跟任何人说话。樊娘娘的神智也一直不太清楚。现在,“天上人间”是两位姨娘在当家。

那天,两位姨娘终于在繁忙的事务抽身,才得空来看一看兄妹俩。可兄妹俩还沉浸在琳姐姐去世的悲痛中无法自拔,两位姨娘很担心,就想带他们到外面逛逛。

“瑶瑶,辰辰,你们看,外面有蝴蝶耶!”秋姨娘指着窗外翩翩起舞的蝴蝶说道,想要引起兄妹俩的注意。

虽然兄妹俩现在并不能重振好心情,但他们也不愿拒绝了两位姨娘的好意,小男孩也装作感兴趣的样子,“是吗?在哪儿呀?瑶瑶,我们出去看看吧!”

小女孩也点点头。

两位姨娘见兄妹俩同意了,自然也是喜不自胜,“那我们出去捉蝴蝶吧!”说着,便带着兄妹俩走出了那间被悲伤包围住的屋子。

兄妹俩感受着大自然的气息,心里也比较舒服了。小女孩渐渐放下连日占据在心头的大事,跟在一只只漂亮的花蝴蝶后面跑。一时间,仿佛所有的悲伤都远离了他们;这个世界只剩下欢乐。

玩了一会儿,小女孩感到有点儿累了,想要去两位姨娘那里喝杯水。这时,一个迅猛的身影扑了过来,把小女孩紧紧地抱在怀里;吓得她尖叫了一声。

小男孩和两位姨娘闻声,也赶紧走了过来。一看才知道,原来是樊娘娘抱住了小女孩,嘴里不停地说着:“窈窈,累了吧?妈妈带你去喝水吧!”

“樊娘娘,我不是你的女儿,我是瑶瑶,我是瑶瑶呀!”小女孩说完,樊娘娘却是更加紧地抱住了她,“窈窈,你不要生妈妈的气了;妈妈什么都听你的,你不要生妈妈的气、不要离开妈妈好不好?”

小女孩不知所措地看着她,不知道自己的哪句话惹得她的反应这么大。

秋姨娘走了上来,劝说着:“樊娘娘,您就放开孩子吧!别吓着她了,我带她去喝水吧!”

“不要,不要,你们谁都别想抢走我的女儿。”樊娘娘指着秋姨娘一脸凶狠地说,又转身把小女孩的头贴在自己的心口上,“窈窈别怕,妈妈会保护你的,妈妈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的!”

小男孩也走了上去,拉住妹妹的手,安慰她不要害怕,“樊娘娘,请您放开我妹妹。你的孩子,她,已经,已经不在了……”

“啊——”樊娘娘捂住耳朵,精神崩溃地尖叫起来。小男孩连忙趁这个空隙,把妹妹给揽到身边,推开几步,细细地检查她身上有没有伤。

“我不信,我不信!你们一定都是在骗我,你们都在骗我!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要骗我?”樊娘娘看着自己摊开的手,激动地说。

“她只有八岁,只有八岁啊!她跟我说过,她要好好读书,以后出国帮我找她的爸爸。为什么?为什么啊?”樊娘娘好像有些清醒过来了,不过这清醒的代价却是无限的悲痛,她捂着自己的胸口,好似这个时候她的心就在滴血一样。

“不对,你们一定是在骗我,一定是在骗我!我要去找我的窈窈,”樊娘娘狼狈地站起来,摇摇晃晃地看着四周,“窈窈,你在哪儿呀?快出来了,妈妈带你去玩好不好啊?你快出来吧!”她一边说,一边踉踉跄跄地走着。

樊娘娘已经走远了,但她对女儿的怀恋却一直留在原地,久久不散。小男孩有些后悔自己刚才所说的话了,被妹妹抱着,也没有回抱住她。

秋姨娘拍了拍小男孩的肩膀,轻轻地说:“这样来说,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你不要太记在心里了。”

听完秋姨娘的话,小男孩又思虑了好久。终于,他缓缓地抬起手,也慢慢地抱住了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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