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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风的流向

第二天清晨,暂时住在马格贝尔弗洛特团的克莱恩、蒂芙尔和伊丝苔娃三人打算太阳一出来就出发。弗洛特团在马格贝尔支部的分团长马修给三人送别了之后,三人上路了。马格贝尔市属于平原地带,四周既没有山也没有水,人民的生活条件比较艰苦。为了改善过于干燥的气候以及用水问题,赛邦王国早在约一百多年前动用了大量的人力挖造了一条人工河流,从马格贝尔经过尼别克湿地再到赛凡,最后通向金尼河。因为这条河流,大大增加了两个城市的交流,来往的商客一般也沿着河边迁徙。马格贝尔市的商人们非常希望领主能够批准将运河延长到阿尔托王国的城市,然而一直因为两国的紧张关系而没有成功。

“我之前告诉你们操纵风的一些技巧,你们觉得如何?”伊丝苔娃边走边问,三个人正常地走出了市区,没有人的地方才开始讨论这个话题。

“我觉得突然间好像的确能够飞起来了,以前虽然关注过风地流向,但从没有想过可以将其聚集在自己身体附近。”蒂芙尔说。

“我逐渐可以察觉到风的流向,目前只能做到这么多。”克莱恩有些惭愧的说。

“每个人天生资质不同,阀值也不同。对有些人来说可能很快就领悟并能应用了,但对另一些人会比较慢,但的确会通过努力有很大提高。”伊丝苔娃鼓励克莱恩说,她见过的人很多,最后能力已经和天赋的缘故不太相关了。

“上次和一帮黑衣人战斗的时候,蒂芙尔能在空中连续跳好几步,这是为什么?”克莱恩问。

“这是因为她无意中将气流集中在了身体周围,尤其是脚的周围,短时间内造成了强大的推动力。”伊丝苔娃解释道。

“原来如此。”蒂芙尔说:“也许下次我可以有意识的这么使用风的能力。”

不过,伊丝苔娃对于蒂芙尔的天资感到有些惊讶,就算是东方大陆的人,就算天生会操纵风,也需要十几年的时间反复练习、熟练,直到能够自如飞上天空。按照蒂芙尔的趋势,可能不到一年她便可以做到。而克莱恩是她所遇到的异能者中天资比较普通的那一种,但他在蒂芙尔身边,明显学习的已经算比较快的了。

三个人在马克贝尔通往赛凡的路上赶路,伊丝苔娃非常轻松的能够飞起来,但她也照顾另外两人,以较慢的速度飞行。蒂芙尔能在空中踏步一段再蹬地,所以算是紧随伊丝苔娃之后。而克莱恩速度最慢,是因为他现在还是只能靠跑的比较快替代,经过树林的时候会快很多,因为能够跳到树上,在树之间跳着前行。由于克莱恩的体力非常好,也并不觉得很累,而是希望能够赶上两人的步伐。

突然间,伊丝苔娃停了下来,她感觉到似乎有什么气息在河的方向。

“朱文诺?”伊丝苔娃辨别出来了。

“是我。”朱文诺出现了,不过非常奇特的是他站在湖上,看起来他和水的关系就像他自己的一部分一样,只要有水,便能够自如前行。

“看起来你是通过河流过来的,但你是怎么找到我们的?”克莱恩疑惑。

“这个简单的说就是通过空气中的水蒸气,因为你们特殊的体温、湿度等等让我知道如何找到,就像你们能够察觉不同人周围不同的气流,是类似的。”朱文诺说:“不说这个了,我特地找到你们是因为有一个非常重要的情报要告诉你们。阿尔托王国离马克贝尔最近的波得市聚集了十几万的军队,我觉得这可能是要进攻马克贝尔的前兆。”

伊丝苔娃听了之后,问:“所以你过来告诉我们是希望?”

“我所了解的马克贝尔只有三到四万人的军队,如果波得的士兵攻打过来,是根本不可能抵挡的了的。如果战事持久,势必会影响到马格贝尔的市民。阿尔托王国蓄谋已久,如果不能够抵挡,他们一定会以杀害或是俘虏市民作为手段,谋取更多的领土。”朱文诺分析道。

“你说的没错,我会想办法让弗洛特团的成员过来组成临时军,然而团中不乏能人异士,目前寡不敌众,能有多大效果尚且未知。”伊丝苔娃说。

“对于这一点,我有一定的想法。目前克莱恩和蒂芙尔可以跟我一起回到马格贝尔,我会带他们两人会面马格贝尔市的军队司令,用兵上的策略,比起来更重要,其次就是情报了。”朱文诺分析说。

伊丝苔娃看着他,感觉似乎不是她认识的那个朱文诺。不过她淡淡地说:“既然如此,我一个人立刻出发回赛凡,如果我能施展那个,至少可以让西维娅团长和一些重要战力到达,另外一部分人连夜赶来,应该三天后也能到达。”说完后伊丝苔娃转眼就不见了。

克莱恩自知现在他也没有办法选择,毕竟他是走的最慢的那个。不过如果是比武力,他还是比较有信心的。三个人沿着河往马格贝尔市地方向走回。

“你是怎么知道这个消息的?”克莱恩问到。

“我毕竟在阿尔托王国呆了很长时间了,自然是认识一些人了。”朱文诺说。

“可是这里离波得市至少也得有两天的路程,昨天晚上我们才在马格贝尔,商会是再前一天开的,所以军队在商会前就已经聚集了?”蒂芙尔分析道。

“没错,是打算引发血案后,以此为理由进攻马格贝尔。这样他们就有正当的理由了。”朱文诺说:“不过虽然血案没有引发成功,但昨晚边界处还是发生了骚动。毫无疑问我的故乡阿尔托王国真的打算制造战争侵略了。我真是觉得惭愧。”

“没什么好惭愧的,我不相信阿尔托的大多数人民希望战争。”克莱恩说。

“那还真不一定,前几年我被卷入过一些南部国家的纷争,当时的福斯和散徳边界爆发了战争,我是真的没有想到,原来人民不想战争仅仅是在不侵略到自己的前提,当自己的国家可以通过战争获得更大领土控制权的时候,人民非常支持战争。要知道,这两个国家都在实行民主投票制度,可是每个国家的人民都基本上把自己国家未来的美好愿景放在第一位,哪怕是以牺牲邻国为代价。”朱文诺感慨的说道。

“我们当时经过福斯和散徳的时候,正处于战争结束时期,最后的情景我一辈子都忘不了,真的太惨了。我们当时帮助了散徳部分村庄的重建,可是到处都是缺胳膊断腿的人。”蒂芙尔回想起来在散徳见到的情景,依旧历历在目。然而那还不是最惨烈的。可能朱文诺经历的那场战争,完全是富饶的赛凡人民,甚至是塞邦帝国的人都无法想象的。

“如果这次必定要发生战争,我们又能如何阻止?”克莱恩问。

“这基本上是不可能阻止的。”朱文诺说。

“但我们总得做点什么吧!”克莱恩说。

“你们先和我见了那个人,听听他的想法吧。”朱文诺说。

“就是你之前提到的马格贝尔的司令官?”蒂芙尔问。

“没错,他是马格尼特老师的养子。”

克莱恩和蒂芙尔随两人来到了领主宫殿附近的一个殿。朱文诺要侍从传话,不一会儿一个看起来很年轻,面容清秀的青年出来了。这个青年一头短发,看起来表情略严肃。如果说这个人是马格贝尔的司令,那真的让人觉得意外。按照正常的思路,至少指挥士兵的应该是年纪较大有经验的人,而眼下这个青年真的能够承担的了用兵的重任吗?

“你们好,我是马格尼特目前的司令官,我叫索雷亚,非常高兴见到你们。”索雷亚说。“朱文诺就不用说了,我还不知道你们两位的情况。”

克莱恩和蒂芙尔介绍了一下自己,并告诉他,他们是来自弗洛特团。

“我有和父亲一直通信,我了解弗洛特团的事情。既然团的宗旨是为了人民服务,那和平年代和战争年代的指责想必也不一样了。”索雷亚说。“所以说,这次朱文诺你带他们两个弗洛特团的新人来是为了什么?”

“接到消息说阿尔托军队早已驻扎在波得了。昨晚又发生了****,想必过几日一场大战不可避免。”朱文诺说。

但是索雷亚并不是非常的惊讶,他说:“就算没有****,商会也一切正常运作,战争早已不可避免。”

克莱恩心中非常惊讶,没想到在这个看起来安逸的塞邦帝国,竟然深藏了很多不宁静的种子。“是因为外交上的缘故吗?”克莱恩问。

“不,主要是领土问题。阿尔托帝国,朱文诺你应该最了解不过了,阿尔托的绝大多数地区根本不是一般的人能够生存的地方。和塞邦帝国交界处全部是山脉,并且一直延伸到了将近三分之一的领土。此外三分之一是森林,而北边海边地区异常寒冷,基本上是恶劣的环境。更加糟糕的是,国家的形状长条形,又被山脉以及我们赛邦帝国给阻碍,几个少有的城市几乎处于难以联系的状况。”

“所以他们无论如何都是要借故攻打塞邦帝国?那为何在这个时机?”蒂芙尔问道。

“好问题,这也是我觉得是最近战争不能避免的缘故。你们不是塞邦帝国本国人,但不知道了不了解赛邦帝国近几十年的历史?塞邦帝国的地理位置极佳,大部分为平原,还有丰饶的物种,充沛的淡水源,气候不冷不热,属于非常适宜的状况。几百年里塞邦帝国的疆域越来越大,并且国力越来越强力。然而,也就是近几十年来,国内政治腐败的现象越来越深刻的显现出来了。而北方的阿尔托人民因为在恶劣环境里生长,骁勇善战,在年前不断的趁我国国内政变的时候发动战争,虽然因为塞邦帝国百年基业,大多数时候阿尔托的侵略以失败告终,但每次受灾受难的最先都是马克贝尔。不仅如此,马克贝尔留下了大量的阿尔托俘虏,甚至是隐瞒身份生存下来的阿尔托人,他们的子孙生在马克贝尔,对马克贝尔这个关键枢纽作用的城市起到了很大的影响。”索雷亚分析到。

朱文诺听着,深有感触:“我就是当年在两国边境存活下来的阿尔托人的后代,后来我来到了马克贝尔生活了一段时间。这里的人,其实很多不大愿意和阿尔托王国开战。”

“但阿尔托人不这么想啊。”克莱恩说。

“是的,所以最低程度减少伤害,就只能是尽快击退敌军。”索雷亚说。“为此我并不在乎所谓的荣誉或者风度,最好能够以计谋取胜。”

“计谋取胜?”这个在蒂芙尔听来,虽然很认同,但不得不说这也取决于用兵人的能力。

“我和索雷亚在这点上非常认同,所以我带你们俩过来,是需要做一个战略的计划,毕竟有些事情,也是体现我们这些有特殊能力的人作用的时候。”朱文诺笑着说。虽然克莱恩和蒂芙尔不解地看着他,但两人也知道,在对于目前情况并不了解的时候,能够有朱文诺的机智和索雷亚的开阔目光,的确是个很好的学习机会。

转眼间,到了第二天清晨。马克贝尔市还是静悄悄的时候,伊丝苔娃带着西维娅、基恩和莎莉过来了,不过并没有见到希尔德。据说伊丝苔娃回赛邦仅仅花了一个小时不到,不过费了一翻力气带来另外三个人,没人知道他们是怎么被“运输”过来的,不过似乎整个过程花了不少时间,并且伊丝苔娃自从来从赛凡回到了马克贝尔后就处于昏睡状态。朱文诺带西维娅等人和索雷亚见面,打算共同开始商量排兵布阵的事情,包括克莱恩和蒂芙尔等人都来到了索雷亚总司令的房间,而领主莫斯也在其中。

“目前我们虽然从朱文诺那里得知阿尔托的兵已经在波得市布阵,然而我们并没有把握能够在何时攻打过来。如果让士兵一直守整夜,也势必会在真正开战的时候影响到最后的战局。”索雷亚分析道:“前期的预测和准备是非常重要的,这是第一步,第二步才是真正的开战,而结果更多取决于第一步,因为我们和阿尔托的兵有非常大的悬殊。”

“那你打算怎么进行准备?”莫斯问道。

“首先,早在商会时期,我已经召集了军队做好准备,并且从粮仓中准备了足够的粮食,即使持久战长达数月,应该也是足够的。兵器方面,我们马克贝尔一直有得到赛凡王都的指示,还有一些稀有矿石的运送,所以兵器上一直有进行批量生产。”

说到这里,克莱恩和蒂芙尔不禁互相看了一眼,看来早先的分析没有错,这些矿石的确是开战的前期预兆。

“不过我们马克贝尔的兵力不足是事实,如果能够把握得好敌人的动向,那么我们可以选择在适当的时候迎击,甚至是设置圈套大幅度的捕获,这样也能打击敌军士气。”

“哎,这个动向,仅仅是凭分析还是太不准确了。”莫斯感慨道。

“这个时候,就是我们这样的人起作用的时候了。”西维娅说道:“我们弗洛特团建立的宗旨是保护人民,战争时期,理应起到关键作用。”

莫斯看着西维娅说:“我年纪也不小了,看到的事情很多,如果我没记错,你是先皇太子的妃子吧?虽然我只见过你一两次。”

西维娅露出非常吃惊的表情:“不想你竟然记得我,不过那也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如果我没记错,你是异能者,能够操纵火。”莫斯说道。

“是的。不过这种异能,还是要能帮助到人民,才有作用。”西维娅说道,心中默默地想着正因为这样的异能,曾经成为了王室混乱地导火索……不过她整理了自己地情绪说道:“目前我们也集结了一群具有异能的人,并且弗洛特团里也有优秀的打仗和指挥人才。”

索雷亚说:“我对朱文诺比较了解,但是操纵水的这种能力,不知道有没有能够潜入到敌军探知军情的能力?”

朱文诺说:“非常抱歉,只要没有大面积的河流,我非常难快速的移动,而运河也仅仅是到了马克贝尔城外一点点的距离。不过如果到了博得附近就有办法了。这就是我带他们俩来的缘故。”说罢,朱文诺看着克莱恩和蒂芙尔。

“所以是希望我们尽快飞到博得,了解到动向?”克莱恩问到。

“对,我们三个一起去,需要你们带我一起过去。如果这次遇到带兵打仗的是阿尔托的大将奥斯特,那这场仗就很难打了。”

“但是,蒂芙尔还好,我可是自己也很难飞过去的啊!”克莱恩听到朱文诺的话表示有些压力。

“所以你就打算看着马克贝尔被攻下吗?虽然我们三个去,你们必须带我去,因为我对阿尔托的情况比较了解,可以分析出动向。”朱文诺说。

克莱恩听后,陷入了沉思。其实人的能力应该不是恒定的,人的潜能也是无限的,也许逼迫自己一把,或许能够做到。毕竟几周前,自己完全不知道风的流向这种事情,而现在却可以感觉得出来了。蒂芙尔虽然能够腾空飞起,但是她的力量不够,不可能带着朱文诺走。

“好,我一定会努力的!”克莱恩说到:“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朱文诺说:“考虑到你们头一次使用能力,预计下午就出发,争取晚上天黑前到达博得。”

克莱恩明白了自己的使命,于是打算独自修炼到出发前。其余的人依然在商讨具体进攻过来,该如何布局守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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