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我在祖父的八宝斋里帮他看着店,对于已过七旬的爷爷来说,来八宝斋得的机会越来越少。时至夏初,太阳还没有骄阳似火,却也有些热浪了。早上在店里出售了几件晚清的小物件给老外,赚了点外汇。便和店里的伙计小王打了招呼没什么大事不要找我。便回楼上包间闭目养神了。
不一会,门突然被推开,一个穿着花衬衣,身材健硕。皮肤有些黝黑。的大个青年擦着汗急匆匆地进来,嘴里还嘟囔道:太热了,热死老子了。“
我睁开眼睛瞥了他一眼,不悦道:”大毛,你有病啊,进门不敲门吗?让狗给撵了。”说着坐起身来喝了口茶。
大毛是我的死党,也是发小。一条裤子穿的底的兄弟。他一屁股坐在我旁边,150斤的体重震的沙发直颤,他一把搂在我。用那小的找不到的眼睛直直的看着我,那眼神不说含情脉脉,也有点暧昧!
我一把推开他:“大毛,老子的性取向很正常啊,别用这种做死的眼神看着我。”
他瞥了我一眼:“大玮,哥们要发财了,你想知道吗?'
望着他那一脸贱样,我不禁打了一个冷颤,诚惶诚恐的问道:“哥们儿你不会是要去卖身做鸭吧?”
大毛拍了我一掌:“你丫才要卖身做鸭。来来,跟我下去,哥们给你介绍了比生意。”说着硬拽这我出了门下了楼。
跟着大毛来到楼下会客间,只见椅子上坐着一个穿着少数民族服饰的中年汉子,怀了抱着一个青色布包裹,神色有些慌张。
作为老八铺的传承,自我感觉这察言观色的本事不说炉火纯青吧但也小有成就,急忙迎上去:“这位爷你找我。”说着示意大毛上茶。这种神色慌张的人出手古货多半都是意外得来而且也是第一回倒腾这玩意儿,至于货色,绝对小不了,所以大毛上的茶也是地道的毛尖!
那中年汉子环顾四周,操着一口贵州方言说道:“你是老板?”
我笑了笑:“正是在下。”
中年汉子点点头,凑上前问道:“老板,您收古董吗?”
我心中一笑:“废话,古董店不收古董收白菜啊。”但脸上依然保持微笑:“这位爷,看您这装束八成是苗族同胞吧,不知道打那来。”
那中年汉子见我并没有回答是否收古董,有些烦躁道:“你们这些城里人就是麻烦,说话不好好说,就问你们收不收古董,还问我是那人。”
我一看更加却这是个新手,忙解释道:“这位爷稍安勿躁,只是拉拉家常,增进感情,您要真有好货绝对亏不了您。”
中年汉子点点头,只说自己是贵州人,然后就神神秘秘的打开青布包裹,露出一条缝,示意我们看。
我和大毛把头伸过去一瞧,顿时惊住了,忙要中年汉子把布包裹拿好,说道:“爷,好货不露头,这里不是说话地儿,咱楼上包间详谈。”
那中年汉子不知道为什么要换地方,我只好说看爷风尘仆仆的,大清早的就来北京,要请他吃点地道北京早点,又吩咐大毛出去买点豆汁儿,油饼。
我和中年汉子进了楼上包间,给他倒了清明毛尖,他擦着汗赞道:“还是你们城里人会享受,有空调!”
我笑道:“您要把您手上的东西卖了,也能买空调!”
中年汉子一听,喜道:“真的?”
我点点头,笑道:“也不叫您爷了,生份,您比我大,就叫一声大哥吧,不知道大哥这怎么称呼。”
那中年汉子喝了一口茶,:“我姓杨,苗姓都乌拉,我叫杨德才。”
正说着,大毛提着早点走了进来,放在茶几上,中年汉子急忙伸手抓起一个大饼啃起来。
我笑了笑:“杨大哥,能不能把您那古董给小弟瞧瞧。瞧好了咱一交易,你好回家买空调不是。”
杨德才咽了咽嘴里得东西,把布包裹打开,取出一个青灰色的鼎状器物递给我:“你看这个东西值什么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