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抹熟悉的身影似乎看见了我,转身离开了。风轻轻吹起了她的长发,白裙子也跟着飘逸,她,好像陌陌。我皱起了眉头,难道陌陌,一直在跟着我?不会吧。都这么多年的朋友了,我可不能猜忌她。我摇了摇头,把这个念头抛之脑后。
“小可,到了,你要继续在上面待着么?”阿飞磁性的嗓音传入我的耳中,听起来带着一股男性的气息。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阿飞同志,请把我放下。”
“这么生疏的称呼啊?不放!”阿飞故意拖长了回答我,感觉很欠扁的样子。
“你确定么?小飞飞~”我的声音突然变得甜腻起来,可能让阿飞无法置信,他赶紧把我放下来,一脸严肃的表情,问:
“小可,你是什么时候病了的?”
我愣住了,我什么时候有病的?怎么突然有病了?
“啊?你没搞错吧。”
“小可,有病不能瞒着我,要及时治疗啊!”
“我哪有病?你有病吧你!说谁呢!”
“小可,别难受,精神病也是病,得治。”
我无语了。。直接上手捏住他的脸,“嗯?欺负本姑娘?谁精神病?”由于身高不够,我踮起脚,娇嗔的瞪着他。
他轻轻的拂去我的手,开始笑起来,“你啊,还能是谁。小精神病。”他仗着身高,轻而易举的用修长的手指戳了戳我的额头,动作之间带着宠溺。又有手指抵着我的鼻子,通过臂长将我和他隔开。
我“哼”了一声,张牙舞爪的冲着他的脸就抓过去,可惜怎么也够不到,我不开心的嘟起嘴,继续毫不示弱的把魔爪伸向他的脸。
阿飞没心没肺的笑着,说:“你精神病,我神经病,多好。”
我用看白痴的目光看着他,又故作叹息的摇了摇头,垂下了手臂,先行走进了礼堂,双手被在身后,老成的说了句:“这孩子,没救了。可惜啊可惜。”
我假装无意的回头瞟了一眼,发现阿飞哭笑不得的站在原地,盯着我的身影嘴角倒是勾起了一抹难以察觉得弧度。他的目光就那么对上了我的双眸,我有种被抓包的尴尬感,脸上感觉热热的,许是红了脸吧。我不自在的咳了一声,转过身子,扬起下巴,傲娇的说:“再不跟上来就不让你进来了。”
阿飞无奈的笑了笑——他是知晓我的性格的。我就是这样,喜欢闹,但是面子却重要的很。
“女皇陛下,奴才真的可以跟上来么?”阿飞故作惶恐的低下脑袋,嘴角的笑意却抵挡不住。
“不跟上来,莫要本宫孤身前去?不怕本宫有危险么?”我心里已经被他逗笑了,但表面上仍是严肃的表情。
“奴才不敢!来!女皇陛下,奴才扶着您。”阿飞仍是低着头,小心翼翼的走上前,扶着我的右胳膊。“起驾~~~~”阿飞的声音猛然变得很细很细,像极了电视剧里的太监。我实在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抽回了手臂。
“得了,别闹了。”
“你小时候就喜欢演着玩,现在也是。”
阿飞的话勾起了我的回忆,那时的我,身边有阿飞和咖啡,他们和我青梅竹马,阿飞比咖啡要年长,我,自然是三人里最小的那一个。他们总是小心翼翼的哄着我、护着我。记得小时候看动画片,看到兴头了总要表演一番,拉着阿飞和咖啡就开始演起来。一次看了《葫芦娃》,我一高兴就含着一口水吐了出来,结果喷了他们俩个一脸,回家以后大人问起来,他们也傻呵呵的不知道怎么回答,也不愿把我交代出来,就红着个脸,支支吾吾的不愿回答,随便找个理由就糊弄过去了。就这样,他们陪我从小演到大,从小时候的动画片到了现在的电视剧,只要我喜欢,他们都会随时随地的陪我演起来。
回忆着那件事,我也傻呵呵的笑了。
“傻笑什么呢你,走吧,不然赶不及了。”阿飞轻轻弹了一下我的额头,把我从回忆召回了现实。
“嗯。”我点点头,和他进入了礼堂。
礼堂准备室——
看到我走进礼堂准备室,陌陌迎了上来,带着满面的阳光笑容。我分明的看出,她的头发是披散着的,穿着的也是一件白裙子。
“可可,你来了。”
我狐疑的看着她,猜忌在心中蔓延开来,却不知,对面的少女虽笑如春光,内心却同样充满猜忌。
6年的情谊,此刻,因为一个少年,因为一种名为“爱”的情感,在此刻悄然崩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