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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炫耀袈裟惹火,乘机烧观音庙

此时天晚,有一个小幸童,拿出一个羊脂玉的盘儿,有三个法蓝镶金的茶锺;又一童,提一把白铜壶儿,斟了三杯香茶。真个是色欺榴蕊艳,味胜桂花香。

三藏见了,夸爱不尽道:“好物件!好物件!真是美食美器!”

那老僧道:“污眼污眼!老爷乃****上国,广览奇珍,似这般器具,何足过奖?老爷自上邦来,可有甚么宝贝,借与弟子一观?”

三藏道:“可怜!我那东土,无甚宝贝,就有时,路程遥远,也不能带得。”

行者在旁道:“师父,我前日在包袱里,曾见那领袈裟,不是件宝贝?拿与他看看如何?”

众僧听说袈裟,一个个冷笑。

行者道:“你笑怎的?”

院主道:“老爷才说袈裟是件宝贝,言实可笑。若说袈裟,似我等辈者,不止二三十件;若论我师祖,在此处做了二百五六十年和尚,足有七八百件!”叫:“拿出来看看。”

那老和尚,也是他一时卖弄,便叫道人开库房,头陀抬柜子,就抬出十二柜,放在天井中,开了锁,两边设下衣架,四围牵了绳子,将袈裟一件件抖开挂起,请三藏观看。

果然是满堂绮绣,四壁绫罗!

行者一一观之,都是些穿花纳锦,刺绣销金之物,笑道:“好,好,好,收起收起!把我们的也取出来看看。”

三藏把行者扯住,悄悄的道:“徒弟,莫要与人斗富。你我是单身在外,只恐有错。”

行者道:“看看袈裟,有何差错?”

三藏道:“你不曾理会得,古人有云,珍奇玩好之物,不可使见贪婪奸伪之人。倘若一经入目,必动其心;既动其心,必生其计。汝是个畏祸的,索之而必应其求可也;不然,则殒身灭命,皆起于此,事不小矣。”

行者道:“放心放心!都在老孙身上!”

你看他不由分说,急急的走了去,把个包袱解开,早有霞光迸迸,尚有两层油纸裹定,去了纸,取出袈裟!抖开时,红光满室,彩气盈庭。众僧见了,无一个不心欢口赞。真个好袈裟!上头有:

千般巧妙明珠坠,

万样稀奇佛宝攒。

上下龙须铺彩绮,

兜罗四面锦沿边。

体挂魍魉从此灭,

身披魑魅入黄泉。

托化天仙亲手制,

不是真僧不敢穿。

那老和尚见了这般宝贝,果然动了奸心,走上前对三藏跪下,眼中垂泪道:“我弟子真是没缘!”

三藏搀起道:“老院师有何话说?”

他道:“老爷这件宝贝,方才展开,天色晚了,奈何眼目昏花,不能看得明白,岂不是无缘!”

三藏教:“掌上灯来,让你再看。”

那老僧道:“爷爷的宝贝,已是光亮,再点了灯,一发晃眼,莫想看得仔细。”

行者道:“你要怎的看才好?”

老僧道:“老爷若是宽恩放心,教弟子拿到后房,细细的看一夜,明早送还老爷西去,不知尊意何如?”

三藏听说,吃了一惊,埋怨行者道:“都是你!都是你!”

行者笑道:“怕他怎的?等我包起来,教他拿了去看。但有疏虞,尽是老孙管整。”

那三藏阻当不住,他把袈裟递与老僧道:“凭你看去,只是明早照旧还我,不得损污些须。”

老僧喜喜欢欢,着幸童将袈裟拿进去,却吩咐众僧,将前面禅堂扫净,取两张藤床,安设铺盖,请二位老爷安歇;一壁厢又教安排明早斋送行,遂而各散。

师徒们关了禅堂,睡下不题。

却说那和尚把袈裟骗到手,拿在后房灯下,对袈裟号啕痛哭,慌得那本寺僧,不敢先睡。

小幸童也不知为何,却去报与众僧道:“公公哭到二更时候,还不歇声。”

有两个徒孙,是他心爱之人,上前问道:“师公,你哭怎的?”

老僧道:“我哭无缘,看不得唐僧宝贝!”

小和尚道:“公公年纪高大,发过了他的袈裟,放在你面前,你只消解开看便罢了,何须痛哭?”

老僧道:“看的不长久。我今年二百七十岁,空挣了几百件袈裟,怎么得有他这一件?怎么得做个唐僧?”

小和尚道:“师公差了。唐僧乃是离乡背井的一个行脚僧。你这等年高,享用也彀了,倒要象他做行脚僧,何也?”

老僧道:“我虽是坐家自在,乐乎晚景,却不得他这袈裟穿穿。若教我穿得一日儿,就死也闭眼,也是我来阳世间为僧一场!”

众僧道:“好没正经!你要穿他的,有何难处?我们明日留他住一日,你就穿他一日,留他住十日,你就穿他十日便罢了。何苦这般痛哭?”

老僧道:“纵然留他住了半载,也只穿得半载,到底也不得气长。他要去时只得与他去,怎生留得长远?”

正说话处,有一个小和尚名唤广智,出头道:“公公,要得长远也容易。”

老僧闻言,就欢喜起来道:“我儿,你有甚么高见?”

广智道:“那唐僧两个是走路的人,辛苦之甚,如今已睡着了。我们想几个有力量的,拿了枪刀,打开禅堂,将他杀了,把尸首埋在后园,只我一家知道,却又谋了他的白马、行囊,却把那袈裟留下,以为传家之宝,岂非子孙长久之计耶?”

老和尚见说,满心欢喜,却才揩了眼泪道:“好!好!好!此计绝妙!”

即便收拾枪刀。内中又有一个小和尚,名唤广谋,就是那广智的师弟,上前来道:“此计不妙。若要杀他,须要看看动静。那个白脸的似易,那个毛脸的似难。万一杀他不得,却不反招己祸?我有一个不动刀枪之法,不知你尊意如何?”

老僧道:“我儿,你有何法?”

广谋道:“依小孙之见,如今唤聚东山大小房头,每人要干柴一束,舍了那三间禅堂,放起火来,教他欲走无门,连马一火焚之。就是山前山后人家看见,只说是他自不小心,走了火,将我禅堂都烧了。那两个和尚,却不都烧死?又好掩人耳目。袈裟岂不是我们传家之宝?”

那些和尚闻言,无不欢喜,都道:“强!强!强!此计更妙!更妙!”

遂教各房头搬柴来。唉!

这一计,正是弄得个高寿老僧该尽命,观音禅院化为尘!

原来他那寺里,有七八十个房头,大小有二百余众。当夜一拥搬柴,把个禅堂前前后后四面围绕不通,安排放火不题。

却说三藏师徒,安歇已定。

那行者却是个灵猴,虽然睡下,只是存神炼气。五千年来被压在五指山下,从不曾停止修炼,只希望早些儿挣脱出去,如此身体形成了习惯,即使进入忘我境界以后,身体形成了本能,脑中只记着“长生”,为了长生必须一刻不停的修行,只要他稍已停下,就觉得有个女人的声音催促“你怎么还不修炼?”,那声音听起来很熟悉心动,他却记不起是谁,于是他又听话地继续修炼,而且他自己都不知道修炼的是什么,就是一种本能。每次都是朦胧着醒眼,其实没睡着。

忽听得外面不住的人走,揸揸的柴响风生,他心疑惑道:“此时夜静,如何有人行得脚步之声?莫敢是贼盗,谋害我们的?”

他就一骨鲁跳起,欲要开门出看,又恐惊醒师父。

你看他弄个精神,摇身一变,变做一个蜜蜂儿,真个是:

口甜尾毒,

腰细身轻。

穿花度柳飞如箭,

粘絮寻香似落星。

小小微躯能负重,

嚣嚣薄翅会乘风。

却自椽棱下,

钻出看分明。

只见那众僧们,搬柴运草,已围住禅堂放火哩。

行者暗笑道:“果依我师父之言,他要害我们性命,谋我的袈裟,故起这等毒心。我待要拿棍打他啊,可怜又不禁打,一顿棍都打死了,师父又怪我行凶。罢,罢,罢!与他个顺手牵羊,将计就计,教他住不成罢!”

好行者,一筋斗跳上开启亚时空通道到了南天门里,唬得个庞刘苟毕躬身,马赵温关控背,俱道:“不好了!不好了!那闹天宫的主子又来了!”

行者摇着手道:“列位免礼休惊,我来寻广目天王的。”

说不了,却遇天王早到,迎着行者道:“久阔,久阔。前闻得观音菩萨来见玉帝,借了四值功曹、六丁六甲并揭谛等,保护唐僧往西天取经去,说你与他做了徒弟,今日怎么得闲到此?”

行者道:“且休叙阔。唐僧路遇歹人,放火烧他,事在万分紧急,特来寻你借辟火罩儿,救他一救。快些拿来使使,即刻返上。”

天王道:“你差了,既是歹人放火,只该借水救他,如何要辟火罩?”

行者道:“你那里晓得就里。借水救之,却烧不起来,倒相应了他;只是借此罩,护住了唐僧无伤,其余管他,尽他烧去,快些快些!此时恐已无及,莫误了我下边干事!”

那天王笑道:“这猴子还是这等起不善之心,只顾了自家,就不管别人。”

行者道:“快着快着,莫要调嘴,害了大事!”

那天王不敢不借,遂将罩儿递与行者。

行者拿了,按着云头,径到禅堂房脊上,罩住了唐僧与白马、行李,他却去那后面老和尚住的方丈房上头坐,着意保护那袈裟。

看那些人放起火来,他转捻诀念咒,望巽地上吸一口气吹将去,一阵风起,把那火转刮得烘烘乱着。

好火!好火!但见:

黑烟漠漠,红焰腾腾。

黑烟漠漠,长空不见一天星;

红焰腾腾,大地有光千里赤。

起初时,灼灼金蛇;

次后来,威威血马。

南方三炁逞英雄,

回禄大神施法力。

燥干柴烧烈火性,

说甚么燧人钻木;

熟油门前飘彩焰,

赛过了老祖开炉。

正是那无情火发,

怎禁这有意行凶,

不去弭灾,反行助虐。

风随火势,焰飞有千丈余高;

火趁风威,灰迸上九霄云外。

乒乒乓乓,好便似残年爆竹;

泼泼喇喇,却就如军中炮声。

烧得那当场佛象莫能逃,

东院伽蓝无处躲。

胜如赤壁夜鏖兵,

赛过阿房宫内火!

这正是星星之火,能烧万顷之田。须臾间,风狂火盛,把一座观音院,处处通红。你看那众和尚,搬箱抬笼,抢桌端锅,满院里叫苦连天。

孙行者护住了后边方丈,辟火罩罩住了前面禅堂,其余前后火光大发,真个是照天红焰辉煌,透壁金光照耀!

不期火起之时,惊动了一山兽怪。

这观音院正南二十里远近,有座黑风山,山中有一个黑风洞,洞中有一个妖精,正在睡醒翻身,只见那窗门透亮,只道是天明。

起来看时,却是正北下的火光晃亮,妖精大惊道:“呀!这必是观音院里失了火!这些和尚好不小心!我看时与他救一救来。”

好妖精,纵起云头,即至烟火之下,果然冲天之火,前面殿宇皆空,两廊烟火方灼。

他大拽步,撞将进去,正呼唤叫取水来,只见那后房无火,房脊上有一人放风。

他却情知如此,急入里面看时,见那方丈中间有些霞光彩气,台案上有一个青毡包袱。

他解开一看,见是一领锦襕袈裟,乃佛门之异宝。

正是财动人心,他也不救火,他也不叫水,拿着那袈裟,趁哄打劫,拽回云步,径转东山而去。

那场火只烧到五更天明,方才灭息。

你看那众僧们,赤赤精精,啼啼哭哭,都去那灰内寻铜铁,拨腐炭,扑金银。

有的在墙筐里,苫搭窝棚;有的赤壁根头,支锅造饭。叫冤叫屈,乱嚷乱闹不题。

却说行者取了辟火罩,一筋斗送上南天门,交与广目天王道:“谢借!谢借!”

天王收了道:“大圣至诚了。我正愁你不还我的宝贝,无处寻讨,且喜就送来也。”

行者道:“老孙可是那当面骗物之人?这叫做好借好还,再借不难。”

天王道:“许久不面,请到宫少坐一时何如?”

行者道:“老孙比在前不同,烂板凳高谈阔论了;如今保唐僧,不得身闲。容叙!容叙!”

急辞别坠云,又见那太阳星上,径来到禅堂前,摇身一变,变做个蜜蜂儿,飞将进去,现了本象,看时那师父还沉睡哩。

行者叫道:“师父,天亮了,起来罢。”

三藏才醒觉,翻身道:“正是。”

穿了衣服,开门出来,忽抬头只见些倒壁红墙,不见了楼台殿宇,大惊道:“呀!怎么这殿宇俱无?都是红墙,何也?”

行者道:“你还做梦哩!今夜走了火的。”

三藏道:“我怎不知?”

行者道:“是老孙护了禅堂,见师父浓睡,不曾惊动。”

三藏道:“你有本事护了禅堂,如何就不救别房之火?”

行者笑道:“好教师父得知。果然依你昨日之言,他爱上我们的袈裟,算计要烧杀我们。若不是老孙知觉,到如今皆成灰骨矣!”

三藏闻言,害怕道:“是他们放的火么?”

行者道:“不是他是谁?”

三藏道:“莫不是怠慢了你,你干的这个勾当?”

行者道:“老孙是这等惫懒之人,干这等不良之事?实实是他家放的。老孙见他心毒,果是不曾与他救火,只是与他略略助些风的。”

三藏道:“天那!天那!火起时,只该助水,怎转助风?”

行者道:“你可知古人云,人没伤虎心,虎没伤人意。他不弄火,我怎肯弄风?”

三藏道:“袈裟何在?敢莫是烧坏了也?”

行者道:“没事!没事!烧不坏!那放袈裟的方丈无火。”

三藏恨道:“我不管你!但是有些儿伤损,我只把那话儿念动念动,你就是死了!”

行者慌了道:“师父,莫念!莫念!管寻还你袈裟就是了。等我去拿来走路。”

三藏才牵着马,行者挑了担,出了禅堂,径往后方丈去。

却说那些和尚,正悲切间,忽的看见他师徒牵马挑担而来,唬得一个个魂飞魄散道:“冤魂索命来了!”

行者喝道:“甚么冤魂索命?快还我袈裟来!”

众僧一齐跪倒叩头道:“爷爷呀!冤有冤家,债有债主。要索命不干我们事,都是广谋与老和尚定计害你的,莫问我们讨命。”

行者咄的一声道:“我把你这些该死的畜生!那个问你讨甚么命!只拿袈裟来还我走路!”

其间有两个胆量大的和尚道:“老爷,你们在禅堂里已烧死了,如今又来讨袈裟,端的还是人是鬼?”

行者笑道:“这伙孽畜!那里有甚么火来?你去前面看看禅堂,再来说话!”

众僧们爬起来往前观看,那禅堂外面的门窗槅扇,更不曾燎灼了半分。

众人悚惧,才认得三藏是位神僧,行者是尊护法,一齐上前叩头道:“我等有眼无珠,不识真人下界!你的袈裟在后面方丈中老师祖处哩。”

三藏行过了三五层败壁破墙,嗟叹不已。

只见方丈果然无火,众僧抢入里面,叫道:“公公!唐僧乃是神人,未曾烧死,如今反害了自己家当!趁早拿出袈裟,还他去也。”

原来这老和尚寻不见袈裟,又烧了本寺的房屋,正在万分烦恼焦燥之处,一闻此言,怎敢答应?因寻思无计,进退无方,拽开步,躬着腰,往那墙上着实撞了一头,可怜只撞得脑破血流魂魄散,咽喉气断染红沙!

有诗为证,诗曰:

堪叹老衲性愚蒙,

枉作人间一寿翁。

欲得袈裟传远世,

岂知佛宝不凡同!

但将容易为长久,

定是萧条取败功。

广智广谋成甚用?

损人利己一场空!

慌得个众僧哭道:“师公已撞杀了,又不见袈裟,怎生是好?”

行者道:“想是汝等盗藏起也!都出来!开具花名手本,等老孙逐一查点!”

那上下房的院主,将本寺和尚、头陀、幸童、道人尽行开具手本二张,大小人等,共计二百三十名。

行者请师父高坐,他却一一从头唱名搜检,都要解放衣襟,分明点过,更无袈裟。

又将那各房头搬抢出去的箱笼物件,从头细细寻遍,那里得有踪迹。

三藏心中烦恼,懊恨行者不尽,却坐在上面念动那咒。

行者扑的跌倒在地,抱着头,十分难禁,只教“莫念!莫念!管寻还了袈裟!”

那众僧见了,一个个战兢兢的,上前跪下劝解,三藏才合口不念。

行者一骨鲁跳起来,耳朵里掣出铁棒,要打那些和尚,被三藏喝住道:“这猴头!你头痛还不怕,还要无礼?休动手!且莫伤人!再与我审问一问!”

众僧们磕头礼拜,哀告三藏道:“老爷饶命!我等委实的不曾看见。这都是那老死鬼的不是。他昨晚看着你的袈裟,只哭到更深时候,看也不曾敢看,思量要图长久,做个传家之宝,设计定策,要烧杀老爷。自火起之候,狂风大作,各人只顾救火,搬抢物件,更不知袈裟去向。”

行者大怒,走进方丈屋里,把那触死鬼尸首抬出,选剥了细看,浑身更无那件宝贝,就把个方丈掘地三尺,也无踪影。

行者忖量半晌,问道:“你这里可有甚么妖怪成精么?”

院主道:“老爷不问,莫想得知。我这里正东南有座黑风山,黑风洞内有一个黑大王。我这老死鬼常与他讲道,他便是个妖精。别无甚物。”

行者道:“那山离此有多远近?”

院主道:“只有二十里,那望见山头的就是。”

行者笑道:“师父放心,不须讲了,一定是那黑怪偷去无疑。”

三藏道:“他那厢离此有二十里,如何就断得是他?”

行者道:“你不曾见夜间那火,光腾万里,亮透三天,且休说二十里,就是二百里也照见了!坐定是他见火光焜耀,趁着机会,暗暗的来到这里,看见我们袈裟是件宝贝,必然趁哄掳去也。等老孙去寻他一寻。”

三藏道:“你去了时,我却何倚?”

行者道:“这个放心,暗中自有神灵保护,明中等我叫那些和尚伏侍。”

即唤众和尚过来道:“汝等着几个去埋那老鬼,着几个伏侍我师父,看守我白马!”

众僧领诺。行者又道:“汝等莫顺口儿答应,等我去了,你就不来奉承。看师父的,要怡颜悦色;养白马的,要水草调匀。假有一毫儿差了,照依这个样棍,与你们看看!”

他掣出棍子,照那火烧的砖墙扑的一下,把那墙打得粉碎,又震倒了有七八层墙。

众僧见了,个个骨软身麻,跪着磕头滴泪道:“爷爷宽心前去,我等竭力虔心,供奉老爷,决不敢一毫怠慢!”

好行者,急纵筋斗云,径上黑风山,寻找这袈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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