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虎一脸诧异地看着方青山,“你不会是江湖骗子吧?”然后故作深思一番,继而点点头道:“你绝对就是一个江湖骗子!现在入我铡刀门,可千万不能行骗了啊!”
“走吧,先跟我去我家!”
方青山微微一愣,本来只打算逗逗这个小屁孩,现在看来真要跟着他了,收集气运就是天道给他的任务。青山村大战,方青山已经死掉了,后来天道复活了他,他现在整个人都是天道的了。为了报复活之恩,而帮天道干活到也说得过去,如果不干,会不会又死?方青山一哆嗦,赶紧跟上王虎,先研究研究怎么收集气运。
行走小镇中,看着两边的古建筑,脚踏着厚实的青砖,看着人们的百样姿态,方青山有些感慨,这才是人一辈子应该有的生活嘛。
“到了,看见没有,这就是我家开的客栈!”王虎指着前面一个三层楼的建筑说道。
方青山抬头一看,“某家客栈!”这名字,怎么越看越怪!
“想不到,门主家业挺大啊!”方青山拍拍王虎肩膀,王虎头一昂,“那是!”
“我们走吧。”
“门不是在这里吗?”
“想吃烧鸡就得从后门!没听过子曰:‘欲食烧鸡者,后门也!’这句话嘛?”
“那个子说的?”
“虎子!”
一进后门方青山就看到一个秀才打扮的大叔和一个商贩正在指着地上几个框罗里的鸡鸭讨价还价。
大叔看到方青山和王虎的时候微微一愣,然后对着商贩说道:“十两银子,不能再多了!”商贩一点头,“成!”
大叔就从怀中探出荷包拿出了十两官银递给商贩。
王虎拉着方青山的袖子,紧张的说道,“死啦死啦!我爹竟然在后院!”
这大叔就是王虎他爹,王凯。王虎他奶奶去得早,去之前拉着王凯的手说,以后一定要好好读书,弄个官当当,她下去了也有脸面对祖宗!十几年过去了,王凯都已经三十老几了,别说当官,现在连个秀才都不是,不过这家里的生意却是越做越好!
王凯招呼上杂役把鸡鸭抱走就朝方青山走了过来,先朝方青山打了个招呼,“客观,你怎么能来后院呢?”然后就看着躲在方青山身后的王虎,“过来!”
王虎低着头走了过去,短短三四步,王虎硬是走出了奔赴沙场的慷慨味道。
“你怎么能把客人带到这种地方!兔崽子,回去抄一百遍三字经!”王凯一把揪住王虎的耳朵。
“爹,我不要这个半个月零花钱了!”
“那五十遍吧!”
王虎咬咬牙,“这个月!”
“十遍总要意思意思吧!”王凯捋捋胡子说道。
“好!”王虎垂头丧气地开了,不过眼中却闪烁着奸计得逞的光芒。
看着王虎走远,王凯回过神来看着方青山,“客官,让你见笑。客官还没吃午饭吧,你先去前堂坐着,我让后厨弄几个菜,马上送来。”
方青山手一铺,“掌柜的,我现在可是身无分文。”
王虎微微一笑,“客官哪里话啊,昨夜那个姑娘留的一百两银子,除去昨夜的住宿跟今早的燕窝还有八十两。”
原来昨夜就是住这家,今天早上直接用了慎的大招去找严墨他们,自己住哪里都不知道。方青山点了点头,确实没吃午饭,就朝前堂走去。
不是严墨他们没想到,只是这么一号仙人,应该不需要了吧!所以走的时候也就没问过。
方青山没走出去几步就听到王凯的声音,“兔崽子,今天是这个月最后一天了!”
方青山走到前堂,找了一个靠窗户的位置坐下。客栈的桌椅已经做了半数人,大多都是些走镖大汉和一些行脚商人。
“镇子外的惨案你们听说了没有?”
“听说了,死了几十号人!”
“哎呀呀,你们是没见到那个惨样!让人给串葫芦了,为首那人都被拦腰折成两半!后面的人更惨,那五脏六腑全他妈碎了!”
“你小子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
“刑仵作,你们知道不?现场可是他去看的!”
“刑仵作,不是刑部的宝贝嘛?怎么会在这里,这件事难道惊动了朝廷?”
“你傻啊,就算惊动了朝廷,人家朝廷的人,能一早上就赶过来!”
“行行行,你接着说!”
“刑仵作刚好路过这个小镇,刚好遇到杀人案,就凑上去瞧瞧。刑仵作干嘛的,当然是验尸的,结果上去一验。”
“你们猜怎么着!”
方青山接过小二倒的茶水微微一抿,接着听几个大汉说的话。
“刑仵作,当场落荒而逃!”
“你骗谁呢?刑仵作见的杀人手法比你吃饭的顿数都多,这种死法,又不血腥。人家刑仵作凭啥逃!”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你这么想,当然也有其他人这么想,有一个武功高强的侠客就半路围追堵截刑仵作,问他为什么要逃,刑仵作最开始是不说的。那侠客就说,人家死了又没你什么事,你知道什么就说什么!不然怎么怎么样云云”
“刑仵作无奈,只能说出来。”
“刑仵作说什么了?”
“这个么……”
“这顿饭我请!”
“爽快!刑仵作是这样说的,‘我是从最后一个开始检查的,死法有些奇怪,体外没有任何伤痕,但是五脏六腑俱碎,检查了十个人都是这样的死法,而且这几十具尸体虽然位置有些杂乱,但隐约成一条直线,我突然崩出了一个念头,会不会是这些人刚好在一条直线上,有人一脚踹到第一个死者,第一个死者又撞击到第二个死者……如此循环所以死状才如此。这个念头越来越强烈,我就走到第一个死者身前,掀开衣服。掀开衣服一看,真的有个脚印!而且在一百米外确实有个深巷能让几十个人位于一条直线上,我到那个深巷中,查看过,确实有哪些人的脚印,只有进去的,没有出来的!他们确实是被人一脚踢出来的!一般的武林中人,能做到吗?江湖第一也不可能一击杀死几十人吧!’刑仵作说完话就离开了。”说话的壮汉,一口气说这么抬起茶壶就猛灌下去。
周围只剩下他喝水的声音!
周围一个颤抖的声音问道:“那你……是怎么……知道刑仵作说的话?”
“哪位侠客,正是我们总镖头!我跟我们总镖头一起去的!”壮汉站起来朝周围拱了拱手。这件事是他们总镖头让说出来的,现在镖局生意不好做,正需要点事情壮大名声。这个镖局名声后来确实大了,可江湖上再也没有谁见过他们走镖了。
言归正传
“这种事确实是江湖中人办不到的,莫非是……”
“仙人!”
“吃你的饭!”
刚才还闹哄哄地客栈因为这两个字,瞬间安静了下来。
小二刚从后厨出来,不明所以,看来周围一眼,还是做自己的事。
“客官,你的饭菜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