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象楼不愧为修真界的一大明楼,古朴的外形,高大的楼层,一进门就给人的舒适感,就叫人喜欢。
“呵,这不是氏崆三小姐吗?”三人刚进门,迎面就碰上了两队人马。左边的少女一身鹅黄长裙,身姿婀娜,五官秀美,声音如出谷黄鹂,可语气却十分不善。少女身后还站立着两个高大威猛的侍卫,光看那两人身上的威视就叫人略有些压抑。
右边的姑娘十一二岁的年纪,穿着奇怪的粉红色裙子,长着娃娃脸,一双大眼睛水灵灵的十分惹人喜爱,身后也毫无例外的跟随着两个彪形大汉,周边人一看便知道其二人身份不简单。
“哎呀,这不是慕容吴姐姐吗,小妹真是失礼了,居然没看见姐姐。”小姑娘声音甜美,表情是极欢喜的模样。那慕容姑娘皱了皱眉,略不悦的看她,声音更不屑了:“我可没有你这样的妹妹,所以可别乱攀关系。”氏崆小姑娘表情略皲裂,但很快就恢复了过来,大眼睛里满满的都是委屈之色。旁边的围观众人不少都露出了些心疼之色,暮光都有些隐晦的看向慕容姑娘,岩久轻轻扯了扯季画悠的袖子,等季画悠低头看她的时候,才在手上写道:“这莫非是那个摆了我们一道的氏崆摘星的妹妹?”季画悠眨眨眼,然后笑眯眯的点点头,赞赏的摸了摸她的头顶。岩久皱了皱脸,对于这个小姑娘顿时就没什么好印象了,她看了看已经分道扬镳的两个小分队,对于那位脑袋简单的慕容姑娘略有些同情了。
“这慕容姑娘可真不地道,居然欺负一个比她小的姑娘。”旁边的众围观者见当事人都走光了,便纷纷议论起来。说话的少年十三四岁的年纪,对于那两姑娘的事情显然是站在氏崆姑娘那边的,所以现在就打抱不平起来了。他旁边的人见他这幅模样,不免神色各异,有的带了些同情,有的表示和他同样看法,还有的就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冷眼旁观。“你可不知道,这两位姑娘身后的势力,那位慕容姑娘是合欢宗附属家族的头头,而那位氏崆姑娘则是氏崆岛的三小姐,这两位不仅仅私人有恩怨连家族也有不少摩擦。”说话的青年显然知道的更多,对于那两人的事情也略有了解。那少年闻言,顿时就打消了要帮那氏崆姑娘的念头,对于那样的存在,他还太弱,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他还没有那么傻。
“哎,这两位也不知道是不是八字不合,没见一次都要掐起来,最好不要进入同一个宗门,否则真是遭罪了。”白庙璇三人找了张桌子落座,又点了些吃食,这才开始哀叹自己的运气不佳。季画悠懒洋洋的靠在椅子上,漫不经心的问:“一个必然是进入合欢宗的,另一个若我猜的没错,大约是进入太出门的,到不知庙璇想要加入哪个宗门了?”白庙璇惊讶的看了他一眼,大约是没有想到他会知道的那么多,然后又苦笑了一下“我本次目的地是太出门,可要是和那氏崆姑娘同在一个宗门,恐怕不太妙。”岩久端着茶杯,慢腾腾的喝了一口才问:“为何?”季画悠重新换了个姿势,一副洗耳恭听状。白庙璇努了努嘴,二人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略有些意外的又看见了那两个姑娘,两个姑娘此时此刻又开始了掐架,似乎是为了一张桌子。
“果然是个麻烦精!”岩久又喝了口茶,才评价道,季画悠也是赞同的点头,然后二人就同情的看向了苦着脸的白庙璇。白庙璇摸了摸下巴,内心也是崩溃的,当初选宗门的时候,居然没有把这两个麻烦精带入,真是失策失策啊。
解决完饱腹问题,三人就毫无停留的离开了万象楼,对于又开始掐架的两人,他们都麻木了。回到院落,已近黄昏,告别了白庙璇和季画悠后,岩久才回到自己的卧室,打水洗漱完,便开始每日必做的冥想。
闭上双眼,平复心绪,等到耳边归于一片静谧后,岩久已经进入了一种玄妙的境界。可她却不知,自己的眉心处此时居然浮现出来了一朵火焰,那火焰只有黄豆大小,像是有心一样的一跳一跳。那微弱的火光,在慢慢黑下来的夜色里格外明亮,可奇怪的是,只有在岩久一米之内才能看见那火光,火焰的光芒映照着岩久尚且稚嫩的面容,显出一种惊心动魄的美来。
老君曰:大道无形,生育天地;大道无情,运行日月;大道无名,长养万物;吾不知其名,强名曰道。夫道者:有清有浊,有动有静;天清地浊,天动地静。男清女浊,男动女静。降本流末,而生万物。清者浊之源,动者静之基。人能常清静,天地悉皆归。
夫人神好清,而心扰之;人心好静,而欲牵之。常能遣其欲,而心自静,澄其心而神自清。自然六欲不生,三毒消灭。所以不能者,为心未澄,欲未遣也。能遣之者,内观其心,心无其心;外观其形,形无其形;远观其物,物无其物。三者既悟,唯见於空;观空亦空,空无所空;所空既无,无无亦无;无无既无,湛然常寂;寂无所寂,欲岂能生?欲既不生,即是真静。真常应物,真常得性;常应常静,常清静矣。如此清静,渐入真道;既入真道,名为得道,虽名得道,实无所得;为化众生,名为得道;能悟之者,可传圣道。
老君曰:上士无争,下士好争;上德不德,下德执德。执著之者,不明道德。众生所以不得真道者,为有妄心。既有妄心,即惊其神;既惊其神,即著万物;既著万物,即生贪求;既生贪求,即是烦恼;烦恼妄想,忧苦身心;便遭浊辱,流浪生死,常沉苦海,永失真道。真常之道,悟者自得,得悟道者,常清静矣。
“轰龙”子时,岩久只觉得神魂猛然脱离了自己的身躯,脑海里忽而出现了一个苍老又悠远的诵经声,她只觉得自己的神魂越来越轻越来越轻,然后慢慢地消散于天地之间,可隐约又觉得自己是和天地融为了一体。脑海里的诵经声越来越响,直至感觉不到任何事物,听不见任何声音,唯有那诵经声时,内心的恐慌感才慢慢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