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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战争原因

银背猿族打胜之后,齐齐簇拥着猿王欢呼起来,有母猿送来药酒解毒。一部分银背猿收拾战场,掩埋同伴的尸体,黑猿的尸体则拖到领地里晒干。

在文弈和孙丹的配合下,袁震宰了十多只黑猿,多是十年到二十年修为。一些认识袁震的银背猿都报以惊讶的目光,同时好奇打量他肩头的白狐和猴子。孙丹经常到银背猿族偷喝猴儿酒,银背猿几乎都认得他,少数猿还记得来过两次的文弈。

它们好奇地是,袁震怎么和死猴子混在一起,袁震不是最讨厌猴子吗。而且死猴子和袁震,加上那只白狐一起战斗,竟然出乎意料的强大。

“宰了这么多黑猿,明天后天的食物都有着落了。”孙丹说道,袁震正在收拾自己的战利品,这是它第一次参战,收获可谓丰厚。

看见同族惊讶的目光,袁震也显得颇为高兴,一手提一只黑猿昂首阔步。身为猿王之子,它住在山谷中间一个洞穴里,属于比较安全的位置。袁震将黑猿的尸体撕开,挂在山洞外面一颗树上,好似晒了十多件血淋漓的黑衣服,引来一些小母猿的崇拜。

为了感谢文弈和孙丹,袁震将自己珍藏的猴儿酒拿出来喝,但味道不咋地。袁震的年纪太小,酿造的猴儿酒不够火候,无论口味还是效果都不如老猿的陈酿。

这也是孙丹在它酒里放巴豆的原因,它压根不喜欢喝袁震的猴儿酒。

“猿王刚打了一场胜仗,肯定在洞府里庆贺,它酿的酒少则五十年,多则九十年。文弈,咱们去猿王那蹭两杯怎么样,怎么说也是你帮它打赢了黑猿王。”孙丹喝了一口袁震的酒,索然无味。

“你过去跟猿王说,是我帮它打赢了黑猿王,它不仅不会领情,还要怪咱们多事。”文弈说道。

“那就白白帮它一次?你不是常说,亏本的买卖做不得吗。”孙丹说道,如果不是文弈给猿王施加增益妖术,估计它已经被黑猿王撕碎了。

在孙丹心里,好歹救了猿王一命,喝它两盅陈酿是理所当然的事。猿王修为之高,采摘了不知多少灵药灵果,捕捉了不知多少奇珍毒妖,它酿造的果酒和药酒定然效果极佳。文弈也馋,思索着怎么才能喝两盅,去跟猿王套交情肯定行不通,最好来点实际的。

修为不够,唯有智取。

“孙丹,你经常在千年峰晃悠,对银背猿族和黑猿族比较熟。比如它们的地盘,习性,还有它们开战的原因,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文弈道。

“这个简单,黑猿族住在西边的一条山沟沟,地形比这个山谷还复杂。那里一片漆黑,到处都是毒蛇蝎蚁,黑猿族就喜欢吃这些恶心的玩意。它们之所以跟银背猿族开战,是因为毒物吃多了闹肚子,要银背猿的药酒解毒。”孙丹摇头晃脑地说道。

黑猿食用毒物可以增加修为,但长年累月的吃,它们的身体也承受不了。而银背猿酿造的药酒恰巧可以解毒,并且进一步增长黑猿的修为和暗毒。

“黑猿不会酿酒吗,药酒本身就是用毒物和药草酿造的,它们完全可以自力根生。”文弈说道。

“我也不是很清楚,黑猿族那边毒物挺多,但貌似缺点药草。”孙丹说道。

“药,草。”袁震也冒出俩字。

文弈顿时明白过来,估计黑猿族地缺乏药草,然后又没有酿酒的配方。配方的重要性不言而喻,银背猿族可能是瞎猫碰见死耗子,偶然酿造出的药酒。

猴儿酒便是偶然酿成,据传是猴子把果子储存在树洞里,结果忘记了取出来吃。冬季过后,树洞里面的果子经过发酵,自然形成了果酒。当然,并非什么树洞都可以酿成猴儿酒,首先该树木的质地必须常年不腐,其次是树洞足够严密。

“黑猿族这次打了败仗,得不到药酒解毒,它们会怎么样?”文弈问道。

“一两个月没事,久了黑猿会浑身发痒,得一种很恶心的皮肤病。病症出现以后还不喝酒解毒,再过一两个月时间,黑猿就会吐血死掉。”孙丹说道。

“那么等黑猿王伤势复原,它肯定还会率领部众来战,而且比这次更加凶猛。论修为和妖力,银背猿王和黑猿王相差不多,但黑猿王的暗毒和恢复力太强了。据我的观察估计,黑猿王一旦拼命厮杀,银背猿王八成不是对手。”文弈分析道。

银背猿王的优势是防御强,力量强,而黑猿王的优势是恢复力,暗毒和速度。黑猿王的体格精悍,无论反应还是攻击速度都比银背猿王快一筹。

除非银背猿王瞅准机会,短时间解决战斗,不然它必败无疑。

“怎,怎么办?”袁震有点急,它不想父王战败,因为银背猿王是整个族群的支柱。

如果猿王败了,整个银背猿族都会遭受洗劫,黑猿会抢光它们储存的药酒。因为需要银背猿继续酿酒,黑猿不会赶尽杀绝,却会吃掉它们一些妇孺,控制银背猿族的数量。

在银背猿族的历史上,并非没有发生过战败的惨剧,大概三年就有一次。

大部分时候,两族不会开展大模厮杀,而是由双方猿王进行对决。如果银背猿王输了,就会交出一定量的药酒给黑猿族,维持一段时间的和平。每过三年左右,黑猿族会爆发一次群体毒症,这时候猿王对决所得的药酒完全不够,于是只能发动战争。

而毒症在体内爆发的时候,也是黑猿战斗力最强的时候,所以通常是黑猿族胜利。这一次因为文弈参战,暗中给银背猿王施加增益妖术,使得银背猿王反败为胜。

“有三个办法,一是趁黑猿族溃败之际,趁势突袭它们的领地。二是做好防御准备,在领地周围布下陷阱,等待黑猿族自投罗网。第三个办法,就是给猿王和其他银背猿制造武器,比如你之前用的盾牌和战锤。”文弈说道。

以文弈的智慧,要率领银背猿族打败黑猿族,真是再简单不过。随便在领地布置几道工事,就可以让黑猿族有来无回,叫它们再也不敢来打劫。

“怎么做?”袁震不解。

“我不清楚黑猿族的领地情况,突袭的话不好计划,布置防御比较简单。两个字,挖坑,垒石!不过猿王可能对工程不感兴趣,我估计它更喜欢锤子。”文弈说道:“袁震,你去把我刚才分析的告诉猿王,看他有没有兴趣跟我们合作。如果愿意合作的话,我也不要别的,定期给我们提供一些猴儿酒。”

“好,我去说。”袁震的话语简短。

此时猿王正在洞府内喝酒庆功,它的洞府极为宽广,可以容纳上百银背猿。参加庆功的都是族中精英,还有猿王的老婆和妃子,吼吼乱叫气氛十分热闹。银背猿用的“酒杯”很大,很粗糙,是用爪子抠出来的大石碗,“酒桶”则是更大的石碗。

银背猿王身上带着伤,胸前那一道深可见骨的爪痕还未愈合,它却满不在乎。而母猿们看着银背猿王豪迈的做派,则个个眼犯桃花,几乎忍不住上去抚慰一番。

事实上,有几只银背猿精英已经在下面做起来了,现场一片弭乱不堪。

“果然还是野兽,不知羞耻为何物,大庭广众做出这等污秽之事。”文弈和孙丹坐在袁震肩头上,一起来到了猿王的洞府。

一个种族的文明程度,从厕所的建造就可以看出来,意指隐私保护。文明的基本就是保护隐私,懂得在厕所里大小便,在自家屋内进行交合。

而这些妖兽显然谈不上文明,最多把便便拉在外面,以防弄脏巢穴。当然,文弈并没有鄙夷对方的意思,只是以客观的角度进行评价。毕竟森林里哪有厕所,文弈想要大小便的时候,也是随便找个草丛之类的地方偷偷解决。

“吼吼…”洞内十分嘈杂,袁震带着他们来到猿王身边,向它低吼了两声。

猿王的眼神微醉,疑惑地看向袁震,发现文弈和孙丹的时候。袁震照文弈的指示,比手画脚连带吼声,向猿王说明接下来的危机。

一次胜利之后,将会迎来黑猿族更加猛烈的进攻,那关系到对方的种族存亡。如果黑猿族不能胜利,拿不到足够的药酒,黑猿族就会因毒症爆发而大批死亡。随着毒症爆发,黑猿族会更加疯狂,它们的攻击力也会大幅度增强,暗毒越发剧烈。

听完袁震的传述,猿王顿时清醒过来,它还真没想到这种情况。以往两族进行群战,它每一次都输给黑猿王,有几次差点死掉了。

好不容易赢一次,银背猿王自然极为高兴,却没想过之后会发生什么。

“吼吼…”袁震叫它做准备。

猿王意识到了危机,但却不知该怎么准备,在它的意识里只有等黑猿族来战。听到袁震的提醒,银背猿王依旧一头雾水,于是也朝袁震吼了两声。

袁震指了指肩膀上的文弈,告诉猿王他有办法打败黑猿族,猿王明显不信。在猿王看来,文弈不过是一只修为低下的白狐,随便一只黑猿都能吃了他。至于智慧方面的能力,银背猿王还没有相关的认知,不知道智慧和学识的重要性。

“孙丹,给袁震做一对盾锤,叫他演示一番武器的作用。”文弈说道。

孙丹跳下地面,随手捡了两颗猿王吐掉的果核,然后催生成盾锤形态。袁震接过盾锤,在猿王诧异的目光中叫了一个修为比它高几成的银背猿来战。

那个银背猿也才十多岁,正喝的高兴,听到袁震的挑衅后马上蹦了出来。

看见有猿打架,其他银背猿纷纷呼喝起来。

砰!

两者迅速交手,袁震用盾牌挡住对方的拳头,随即抡起锤子砸中其脸庞。那只银背猿还没反应过来,便被袁震一锤子打飞了,撞翻好几头喝醉的银背猿。

呼喝声戛然而止,所有银背猿包括猿王在内,都瞪大眼睛看向袁震。

这场战斗结束的未免太快,完全出乎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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