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生死较量敌反扑智擒恶敌刘修益
《渔家傲》
滔滔运河炮声紧,巍巍岠山枪声急。
共产党人齐努力,举红旗,
飞将军威震邳睢。
绝地逢生新开辟,英雄鲜血染大地。
横扫千军如卷席,得胜利,
业绩赫赫立丰碑。
一个偌大的村庄,村庄头第一家,一座高墙大院,一片青砖青瓦的房舍,这就是张波涛的岳父王二麻子的家。门前停下几辆马车,客朋熙熙攘攘,石阶上站着抱着大枪的两名乡公队,张波涛和妻子满面春风下了车,一名从人挑着寿礼随后登上台阶向大门走去。
“张姑爷到!”一声长长的吆喝。
接着就是一片鞭炮声……
“姑爷来了……”
“姑爷请……”
几名男女便来迎接,他们步进客厅。
客厅的后墙上悬挂着一张牙舞爪的下山虎图,左右还张帖着一幅寿联,写得是;甲子重新如山如阜春秋不老大德大年
一名佣人跑进客厅禀报:“老爷,张姑爷和大小姐来了。”
坐在太师椅上一个身亮丽穿青绸裘长袍,那张癞蛤蟆皮的麻脸上堆满了笑容。
张波涛的岳父王二麻子
张波涛夫妻向麻子施礼道:“祝老人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
王二麻子大喜道:“值贵婿荣升乡长,乃双喜临门。”
前来祝寿的客朋也走向客厅,一个身材高大,着装长袍礼帽走前近前,诵道:“人歌上寿,愿许稀龄。人头难保,恶贯满盈。”
那人又一声大笑道:“哈哈,狗丈人狗女婿,狗夫狗妻,一群恶狗。”
张波涛闻声看去,真乃如万丈高楼失脚,直吓得魂不附体,急忙拔枪。
魏振亚头戴礼帽身穿长袍,那一旁站着李敦盛,两把短枪抵向张波涛的脑袋。
魏振亚怒斥道:“我代表人民,代表党,向你讨还血债。”
“砰,砰,砰。”三枪。
这时大门处也响了两枪。
正是:
人故可欺,其如天何。暗室屋漏,鬼神森罗。作伪心劳,成少败多。
就是说人可以被欺骗,但怎么能骗得了天呢。可以说天就是党和人民,就是正义。即使在别人看不到的黑屋里做了亏心事,以为没有人看见,但神明在上却是无所不知的。向張波涛出卖党和同志,能有什么好结果,这就是对他的处罚。
一天夜里;
冷清清的明月挂在天空,行云片片,星月忽明暗。园野里蒙上一片青烟的薄雾,人们都熟睡了,万籁无声,从不远的村子里传来鸡鸣声,一声、两声,慢慢的,声多了,联成一片,天快要明了,漫长的夜是快要结束了。
魏振亚带领着同志们来到王亭奎的坟前,为英雄的烈士开了一个意义深长的追悼会。没有哀乐,没有号天的哭声,没有花圈,却有战友无艰的哀思,难能消解的恨和仇,同志们的泪在落,同志们的泪在流。
魏振亚痛心地说:“这是战友们一个共同的心願,放心吧战友,您的血不会白流,安息吧同志,您没有完成的事业有我们去做。我们活着的人,踏着烈士您的血迹,举起这杆不倒的鲜血染成的旗帜,团结战斗,战斗团结,与全中国受苦受难的劳动人民,跟着共产党,跟着毛主席,为夺取人民的翻身解放,义无反顾,永不回头,前仆后继,将革命进行到底。青山有幸埋忠骨,白铁无辜铸佞臣。正邪自古同冰炭,毀誉于今判伪真。”
众同志向烈士坟三鞠躬。
有诗为叹:
人杰惟追古解良,士民爭拜汉云长。
桃园一日兄和弟,俎豆千秋帝与王。
气挟风雷无匹敌,志垂日月有光芒。
至今庙貌盈天下,古木寒鸦几夕阳。
摘《三国演义》
吾也云诗一首:
英雄多如云,亭奎独出群。心仰共产党,胸怀有人民。
革命能到底,斗争献靑春。碧血染战旗,精神永长存。
自从魏振亚和他的同志们在一条干河底处决了王德一,又除掉了大叛徒熊步仁与罪不可赦的魏思圣。反镇圧胜利了,敌人大为震惊。
芦勤经(***邳县县长)正在***县政府召开几名要员会议,刘友益,聂德一均在其中。
芦勤经怒斥道:“你们总是报喜不报忧,你们的几张王牌呢?鸡飞蛋打,一个个都被魏振亚给敲掉了。他们大白日穿着****的军衣进行杀人,那军衣是哪里来的?你们一个个笨的象群猪,不言而喻,我们的政府,我们的军队就潜藏着共产党,在明保南朝暗保北国……”
刘友益、聂德一被骂得狗血喷头而不敢言语。
芦勤经继续训道:“你们一天到晚,忙于奔命,个个叫苦连天,剿匪淸乡,抓共产党,连魏振亚一根毫毛也没有拔掉。现在首先要从我们内部剿起……”
八义集大街上,***新兵连附近,赵森正刚从新兵连的大院中走出来,三辆军用汽车装满***兵向新兵连的大院开去。赵森收住了脚步回头向大院看去。
三辆军车驶进院子停下,这些***官兵下了车,如狼似虎向各个住兵房间扑去,不一会,新兵连的兵被押进院子缴了械。
一个头目揪住一个新兵连的兵恶狠狠地问道:“你们的连长呢?”
那兵说:“不知道。”
大院的情景被赵森看得清清楚楚,他不敢犹豫,疾步向刘荣堂的住处走去。
离新兵连不远有处宅院,一栋简便两层小楼,赵森急如风火,三步并作两步奔来,他推开大门,便喊道:“刘连长,刘连长……”
赵森跑进楼内,见刘荣堂正坐在客厅吸烟。
赵森问:“建中呢?”
刘荣堂见赵森着急的样子,莫名其妙起来,问:“发生什么事了,看你急的。”
赵森说:“从徐州派来一个连的兵力将你的新兵连全体缴了枪,可能还要抓你。”
刘荣堂大惊道:“事情败露了,也好建中不在家。”
这时院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赵森道:“敌人包围了院子,我们出不去了,快上楼。”
刘荣堂说:“楼梯被人借去了。”
赵森道:“你踩我的肩膀先上去,然后再拉我一把。”
刘荣堂道:“好吧。”
于是二人就这样上了楼,这时一群***兵拥了进来,翻箱倒柜搜了一番,只搜到一把短枪,四处看了看,骂骂叨叨地走了。
“娘的,让他跑了……”
一个联络点,一天夜里,魏振亚这这里再次召开碰头会,魏振亚在会上指出:“雎七区,邳四区的敌人更加紧注视我们的活动,为了迷惑敌人,扩大影响,我们必须活动分片,把现有人员分开。王习之同志,你把各自活动区域宣佈一下。”
王习之道:“是,魏书记仍然指挥全盘,纪从海在雎七区的陈口、陈行、胡塘、高集、魏楼一带活动。苏光亚、王爱民,刑宗凡在铜八区刑楼、張庄、李口一带活动。佟寇英、李敦盛在雎七区佟庄、半楼、张庄一带活动。王习之、曹克勇在邳四区的西部自集、曹庄、张李庄一带活动。”
魏振亚道:“我党的革命势力虽然受了两次挫折,受到了很大的损失,但我们党的声誉依然在人民群众中有很大的影响。如雎七区魏楼顽保长被家族爭风打死了,群众推荐魏亚云出来当保长,他不干,魏腾云去动员他。”
魏楼村这一天正在议选保长,许多民众议论纷纷。
魏亚云说:“要我当保长必须共产党同意,魏振亚同意我才干。否则你就是说破嘴我也不干,也不敢干。”
魏腾云道:“我们迭得是***保长。”
魏亚云说:“***是秋后的蚂蚱也蹦不了几天了,天下不久就是共产党的了,你别托我死狗跳墙头了,谁与共产党作对,就绝无好下场。”
魏腾云几次设法找到魏振亚,取得了他的答应魏亚云才干这个保长,说是***的保长却为共产党所使用,以魏亚云自已的话来说:“我才正是明保北国暗保南朝。”
从此,魏楼子又为我所控制,这是雎七区最后开展的一个基点。整个革命形势朝着胜利的方向发展着,我们共产党已经深得人心。
一天晚上,魏振亚在龙马集在马广威处,随后魏振亚在芦套又接见了芦振东,芦道质。
魏振亚并去中药店里会见了芦茂干,
卢茂干五十余岁他是位老中医。
魏振亚道:“卢先生,我党的政策……”
卢茂干道:“魏书记,我虽然是顽属,我的儿子却参加了共产党的队伍,应该是军属吧?”
魏振亚道:“卢先生,要是见外我就不来了。”
卢茂干道:“谢谢魏书记对我的信任。”
魏振亚道:“我要信任的是你的表现。”
卢茂干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只要国家需要,我愿以身许国。”
又一日,路凤早带着魏振亚来到马广威的家,马甚是热情:“原来是魏部长,快坐,快坐。”
路凤早道:“魏书记,你与马广威同志已经认识?”
魏振亚道:“岂是认识,我们还一同买过军火,那时马广威同志原是我军分区的情报员。”
马广威道:“给武工队买过军火,我们的赵江川司令员很信任魏部长。”
魏振亚道:“那时我任联络部长,是受赵江川司令员的委派前去买军火的,带的介绍信上署名是赵江川、魏振亚,盖了我魏振亚的私章。”
马广威当时还不认识魏部长便问:“魏振亚是干什么的?”
魏振亚才回答老马同志:“我就是,现任联络部长。”
马广威立即安排妻子备了几个菜,他们饮了起来……
窗外传来几声鸡鸣。
马广威道:“天要亮了。”
魏振亚道:“今天不走了,就住在你家。”
马广威说:“我家对过是顽乡公所。”
路凤早道:“我们的魏振亚的胆量是何等之大,敌人在绞尽脑汁要抓你,你却在敌人的鼻子底下还能吃住那么安逸。”
魏振亚道:“我们正抓住敌人警戒的薄弱点,最危险的地方才最安全。”
路凤早道:“即使如此,此地还是不可久留。”
第二天晚上他又回到路山子。
魏振亚在这里又召开了战前动员会,他在会上讲道:“让敌人追着打,追着跑,不是我们的作风,我们要打。抓住战机,狠狠地打击敌人,只有消灭敌人,才能保护自己。”
张守英道:“奉魏书记的指示,我已探淸黑杀队长刘修益明天要为地岳母送葬,是打掉他最好时机。”
纪从海道:“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我古邳分队打头阵。”
佟冠英道:“我占城分队做接应。”
魏振东道:“活捉刘修益由我短枪队承包了。”
刘建中、赵森齐声道:“我参加短枪队。”
魏振亚又和同志们周密地计划一番,最后統一了意见。
魏振亚道:“我们可以岀发了!”
云来云去中的那轮太阳,就像一个沉疴久病人的一张脸,没有一点血色,芲白芲白的。一支长长的出葬队伍向荒郊走来,疾风吹动着白色的纸幡,撕碎的片片白纸随风而去,在风中旋转着飘舞着,低吟着。吹鼓手们吹吹打打,吹出来的是丧歌,打出来的是哀韵,很凄凉,也很悲伤。随后有八个大汉抬着一口花棺缓缓地行进队例之中。黑杀队二三十名队员在护驾,主要是保护着他们的队长刘修益,刘修益披麻戴孝走在花棺之后。
行进到一条不宽的土路上,路两边是新出的芦苇刚有人头高,谁也没有在意,继续向前走去。突然一阵枪响,弹无虚发,这些所谓训练有方的黑杀队员们纷纷中弹倒地都做了陪葬品。
“刘修益,也该你走了。”
刘修益大惊失色,忙去拔枪,左有魏振东,右有佟冠英,前有赵森,后有刘建中。大家一起动手,缴下他的枪。
魏振亚一声令下:“给我带走!”
刘店集山下有个非常小的村子叫草庙小村,魏振亚等人将刘修益押至小村前,魏振亚令队伍停下,他走到刘修益面前,拔出短枪道:“王亭奎同志,曹克勇同志,所有的惨死在刘修益手下的同胞们,为你们报仇雪恨的时刻到了。”
一声枪响,刘修益应声倒地。
这天正逢刘店子集,人们奔走相告:“刘修益被共产党给镇圧了。”
“魏振亚亲手击毙了刘修益。”
“刘修益就死在草庙庄头……”
老百姓纷纷的从四面八方涌来,突然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妇人手里拿着一把雪亮的菜刀,泪水洗面,冲开人群向刘修益的尸体扑来。只见她如痴如迷,如疯人一般,咬牙切齿地骂道:“刘修益,刘修益,你杀了我的儿子,我与你仇有三江,恨有四海。我要取你的心肝为我儿子祭灵。”
老人说吧扬起手中的菜刀向刘修益的胸脯劈去,一刀,一刀,又是一刀。老人劈开了刘修益的胸膛,取出了刘修益这颗血淋淋的心臟,双手捧着。老人转过身来,双膝跪下,她没有哭,郑重地磕了三个响头,老人的头磕出了鮮红的血。
老人:“谢谢共产党,谢谢魏振亚,你们为我报了仇,我和我的小孙子永远不忘您们的恩情。”
“刘修益你个畜牲,终于有了今天,还了我男人的命。”一个中年妇女分开人群,持刀在手,扑向刘修益的尸体,愤然割下一大块肉。
“刘修益,你活埋了我爹,我娘。”一个青年人抱着一块石头来到尸体前,愤然举起,狠狠地向其头颅砸去……
冲上来愤怒的人群,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在咒骂着,先来的割去一块肉,后来的卸去一根骨头。转眼间刘修益的这具尸体被瓜分了,所剩无几……
刘修益的家属们前来收尸,这里只有几条在啃嚼着他的骨头。
一个汉子问:“哪还有尸体?剩下几块骨头还在狗嘴里。”
一个老汉有点凄凉,或者说是幸灾乐祸地说:“好事干得太多了,这就是报应……”
邳县***县政府;
顽县长芦勤经正在召开紧急会议,刘友益,聂得一均出席了在座,个个是无精打采,人人是灰心丧气。
芦勤经讲起话来也是少气无力,他道:“志不慑者,得于预备;胆易夺者,惊于猝至。今天本不想责备仼何人,我不是不明白,山倾谁能力扶?刘友益虽然屡战屡败,就象当年宋未的文天祥,马不停蹄劳无用,孤掌难鸣,江河东去水难复,大事已去终难成。或者说是华佗难医该死的病。就因为刘修益是个人材,什么人才?古人云血气之初,寇冤复仇,自古有闻,不在其身,则在子孙。人生世间,慎勿构冤。话再说回来,我等与共产党,尤其是魏振亚,那是不共戴天,落到他手里,步修益的后尘……。”
刘友益大为不悦道:“芦县长,我弟弟之死还不是为了党国而捐躯。”
聂得一道:“如今我们是捉襟见肘,焦头烂颇,共产党、魏振亚已经成了大气候。”
芦勤经道:“走这条不归路,也是在所难免。喝饮纣王之水,莫说纣王无道。闲语空话说多了,毫不作用。我要坐阵土山,与魏振亚以决雌雄。”
刘友益道:“我不敢妄说***和共产党谁是英雄?只说邳雎铜地区,虽然我刘友益是魏振亚手下的败将,我却信服于他,乃真英雄,为什么凡英雄辈都投向共产党,岂难说是天意不成?”
芦勤经感悟地说:“我已悟出一条道理来,得民心者得天下,魏振亚他们共产党没有这一大帮穷光蛋的同心相助,是绝对成不了大事的。”
聂得一道:“我们为什么不去争取民心呢?”
芦勤经一声冷笑道:“爭取民心非是几句空话,我问问尔等,你们见几个共产党去强奸妇女?去抢夺老百姓的钱粮?一个坑里埋了居家满门老少八口,还有一个刚满月的婴儿。一个井里一次抛下五六个小孩,这能得民心吗?刘修益做得出来,当年厐娟七国分尸,他刘修益是百人千人分尸,这么做,你不完蛋谁完蛋,你不灭亡谁灭亡?”
刘友益愤然道:“道理谁都懂,就像是醒来的时候已经尿了床,时机没有了。”
占城附近一个山下农村的打谷场上,一日。
群山,虽然不是巍峨爭雄,却是连绵青翠,因为是满山的树,青山抱着绿水,绿水映着青山。山下有个村庄,庄里居住着许许多多的人家,村头有片空旷的场地。
场上集合着上百人的队伍,魏振亚正在队前讲话,语韵激昂,有力,他道:“我们的报告上级批准了,取消武工大队的称号,更名为独立大队,不久便成立地方独立团。”
“共产党万岁!毛主席万岁!”同志们振臂高呼着。
魏振亚继续讲道:“今天我们建立笫一个团队,名为邳雎铜地方独立团,暂行直属四个连的编制第一连,我为团长,副团长由纪从海同志担任,王习之同志任政治委员,古邳武工分队为一连,连长由刘建中同志担任,赵森同志为副连长。占城武工分队改编为笫二连,连长由佟冠英担任,魏振东同志任副连长。八义集武工分队改编为第三连。连长由王爱民同志担任,张守英同志为副连长。刑楼武工分队改编为笫四连,连长由刑宗凡同志担任,路凤早同志为副连长。”
在一片鼓掌中众位领导走向队前,向全体队员致敬。正在这时一正快马而至,一名联络员跳下马来,向魏振亚敬礼。
联络员道:“魏政委,我从赤山来的,给你捎来一封信。”
魏振亚还过礼接过信。
联络员道:“魏政委,我还有任务。”
魏振亚道:“一路保重。”
联络员上马道:“魏政委再见。”
魏振亚道:“同志再见。”
那联络员打马而去。
魏振亚拆开信看去,只见他脸色突变,腊黄腊黄地一头栽倒在地。纪从海、王习之,佟冠英等众人大惊,急来搀扶。
“魏书记,魏书记……。”
魏振亚一声痛哭道:“光亚,我的战友,我的兄弟……”
王习之见状大惊失色,便问:“魏政委,发生什么事了?”
魏振亚泗泪磅礴,泣不成声道:“光亚同志牺牲了。”
所在的同志无不伤心落泪,一时哭声大震……
有诗为叹;
下邳男儿斗志昂,打江山,
生死茫茫,无从话短长。
纵使英雄竟折腰,同志们相得益彰。
忘艰苦,战沙场,
谁顾存亡?唯有泪千行,
便是战友牺牲处,多悲痛,断肝肠。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