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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二十四章

保持与党有联系振亚列车智斗敌

诗曰;

指挥只在笑谈中,能破敌人百路兵。

振亚用兵妙如神,更笑尔曹少智聪。

聂维钧脚步颠颠来到西薛家己是黄昏了。

老人敲响了薛英善的大门,门开了,薛英善见是聂维钧喜出望外,道:“是聂老先生,请,请。”

薛英善将聂維钧请至堂屋亲自为老人倒了茶问:“老先生,什么风将您老吹来了,真是蓬荜生辉,快请您老坐下喝茶说话,晚上也不要走了,俺爷们俩好好喝两盅。”

聂维钧坐下道:“英善你也坐下。”

薛英善也在老先生对面坐了下来。

聂维钧开门见山地说:“你我是多年的朋友,客气话也就甭说了,我有一件要紧的事需要你去做,万万不可推辞。”

薛英善道:“聂老先生,只要您的吩咐,晚生绝不推诿,哪怕是赴汤蹈火,我一定会义不容辞,一定去做,一定去做。”

聂维钧非常高兴地说:“说来我没有看错人。”

薛英善道:“您老一双慧眼不会看错人的,我也谢谢您老对我的信任。”

聂维钧大善道:“好,就要这个味,附过耳来。”

薛英善探过头来,聂维钧低声怎般如此说了一遍,直把薛英善惊得跳了起来。

薛英善摇头摆手连声说:“我的叔,您老糊涂,这开得是天大的玩笑,况且,这会要你的老命的。”

聂维钧却是老成持重地说:“看你这副模样,秃子头上撒把盐似的,你去曹俊昌那报告肯定也是振亚安排的。”

薛英善道:“纪从海才刚走,我是按照他们的意图才去的。”

聂维钧道:“好个魏振亚,来个双管齐下,我这个主意也是振亚说的,古人云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现在人说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薛英善还是心有余悸,胆战心惊地说:“这个险冒得太大了,使不得,万万使不得呀,我的老叔,私通共产党那是死罪,尤其是私通魏振亚,就是死上八回也使不了。”

聂维钧还是那样沉着稳重地笑了笑道:“我就不怕,你怕什么,真是鸡毛经不起大风吹,胆小不得将军做。”

薛英善委屈地说:“我怕世人骂我薛英善不仁不义,不够朋友,连猪狗也不如,就是三岁的孩子也能朝我的脸上吐唾沫,我死了连姓薛的祖坟地也进不了,简止就成了不耻人类的臭****。”

聂维钧道:“世上的人就没有人敢小看你薛姓的,薛理征东,薛刚反唐,威风被你老薛家快占凈了,没想到他们的后人就出了你这个胆小如鼠的人物,别怕,这里有魏振亚给你写来的一封信。”

薛英善接过,拆封开页阅过,虽然心中还有余虑,却什么话也没有说就出发了。

当天晚上薛英善便来到了区公所,直奔刘友益的住处报了告。

刘友益勃然大怒道:“不管谁私通共产党,私通魏振亚我就饶不了他,来人。”

刘友益的楞、蒲、憨、傻、六业种这五大干将都被魏振亚他们给干掉了,只有吴士行这个大红人鞍前马后为此效劳,他立即跑步而至,道:“有。”

刘友益命令道:“集合队伍,为我备马,兵发聂阁捉拿通共人犯聂维钧。”

刁士行一个立正响亮地:“是。”

刁士行跑步而去,随之区公所院内响起一阵急促的哨声,队伍集合起来,马也备好了,刘友益挂上盒子枪,吴士行挽扶着,也就是说牵马坠凳上了马。

刘友益一声令下:“岀发。”

队伍出发了,月夜扑向聂阁村,虽然队伍中多有怨言,无奈只能是敢怒不敢言。

天上很黑,不时有一两个星星剌入了银河,又划进了黑暗中,那轮本来就不很亮朗的月亮在云来雾去中更显得失色无光。这个区公队本来胆子就很小,被魏振亚他们打怕了,这又是个夜间,只要有风吹草动就心惊胆战,途中惊起了一条兔子,吓得这群乌合之众立即爬在地上,刘友益也一头栽下马来。只有吴士行还在打肿脸充胖子,他立即子弹上膛,打开保险,呼叫起来:“什么人,我们开枪了。”

本来就不是人,只是一条兔子,如何去与他对话呢?兔子跑远了,钻进了庄稼地里。

刁士行这才骂开了:“娘的,你们都是****毛胆子,是条兔子就把你们吓得尿屎屁流,要是真的遇上魏振亚那还不得喊爹。”

一个手下道:“我喊爹他也不会答应的。”

刁士行吼道:“你就喊他是老爷是祖宗。”

那手下反讥道:“你行,呆、楞、蒲、憨、傻,六业种哪一个有你的本事,乱营子别尿裤子?”

刁士行飞起一脚将那手下踢翻在地。那手下嘟嚕道:“你有种不怕魏振亚,逮一个糟老头子,有你中队长吗,綑来就是了,何必还要我们来?”

正是:

可笑敌人蠢如驴,更显英雄有高谟。

来是荒荒去无踪,竹篮打水一场空。

刘友益这才从地上爬起身来,吼道:“别闹了,误了我的战机,我剥你们的皮。”

刁士行再把刘友益挽上马,队伍继续前行,聂阁村离土山只有四五里的路程,他们却在路上却折腾了一两个小时。好个刘友益他真行,因抓捕一位老先生竟兴师动众大动干戈。

好家伙,上百名区公队包围了聂阁村,也包围了聂维钧的家。他们来到聂维钧的大门前,先向天开了一通的枪。

刘友益吼道:“不许乱开枪,不许乱开枪!”

刁士行充当急先锋,破开大门笫一个冲进聂维钧的家……

聂维钧勾通共产党干部魏掁亚,刘友益亲自带人来聂阁,抄了聂维钧的家,并把聂维钧押往区公所。

聂维钧被押上区公所。

刘友益向聂老先生发了一阵狼虎之威,聂老先生却毫无惧色,侃侃道:“老夫冤枉。”

刘友益拍桌怒责道:“匪首魏振亚今日可在你家吃酒?”

聂维钧说:“我怎敢勾通窝藏魏振亚,是保长聂景顺带到我家的,他是借刀杀人。还有,魏掁亚还送一块怀表于聂景顺。并还委托聂景顺将另一块怀表送于曹俊昌,聂景顺又送给魏振亚路条,镇长曹俊昌与聂景顺是生死结拜兄弟,他们之间有人所不知的猫腻……。”

就这样把责任推到保长聂景顺的身上,曹俊昌与刘友益是顶门的亲戚,虽然刘友益对曹俊昌有着重大的猜疑,无奈,此事便不了而之。聂维钧被刘友益关押了七天,最后请客吃饭,又花了三十块大洋才被释放。

聂老先生自豪地说:“我聂聋子这辈子从来没有犯法,却还坐了七日大獄,刻骨铭心,到死也忘不了……”

区公所,不久。

刘友益与刘修益在商量着。

刘友益愤然道:“这个曹俊昌阳奉阴违,太让我失望了,要不是还有一层亲戚关系,我就饶不了他。”

刘修益道:“用了不疑,疑了不用,自然他与我们不一心,还犹豫做什么?免得养虎成害。”

刘友益一声呼唤:“吴士行。”

刁士行即至,道:“干爹,有何吩咐?”

刘友益道:“你去通知聂景顺为土山镇长。”

刁士行问:“曹镇长,他?”

刘修益道:“曹俊昌,有通共嫌疑。”

刘友益道:“世上两条腿的牛找不到,两条腿的人有的是,谁吊蛋就让他滾蛋。”

曹俊昌被革职并不是坏事,从此离开了邳县,解放后他在兰州被我公安机关追捕归案,判刑十五年,改造较好还减了刑,寿终正寝活到八十余岁。

这且不说,再说这天在占城北曹桥附近一个村里由魏振亚同志主持召开了又一次碰头会,这次碰头会,各区主要负责人都出席了,纪从海、苏光亚、曹克勇、佟冠英、王习之、吴登岸、吴学喜,陈宜鼎、薛彦生等同志都一衣风雨,通过相互传达,从不同的地域,穿过敌人的封锁线,安全地按时出席了会议。

魏振亚作了报告:“同志们,经过我们的艰苦卓越的奋斗,我党在邳雎铜地区终于打开局面。将失踪分散联络不上的同志绝大多数恢复了组织关系,进一步建全了我各级各组织机构,又发展了一大批新党员,新武工队员,鉴证了毛主席的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这一英明论断。”

会场上响起一阵掌声。

魏振亚又道:“现在各区代表都要表示一下态度……”

纪从海发了言,他道:“我们不但对前一阶段的工作做了积极的认定,也还要找出了不足,提高了认识,端正了态度,也鼓起了勇气,并对以后的工作做了规划,制定了方针和制度,对一些同志的错误也作了指正、帮助和批评教育。对有自首变节叛变的给予开除清扫,对已经投敌的必须给予打击或严惩。”

曹克勇的发言更为坚锐,他道:“对于长期不归队的个别人,针对具体情节,该检讨的必须检讨,他们并不是大病起不了床,说白了,是在看风使舵,这是革命不坚决,怕死……”

同志们涌跃发言,会议开得非常成功。

会后魏振亚留下王习之,其它同志各奔前程。魏振亚与王习之根据会议精神,会后笫一件事决定。

魏振亚道:“必须要做的派人与上级取得联系,首先与淮北地委送信。”

王习之道:“我们写报告,务必一式两份派人分两路送出。”

魏振亚道:“地委现在设立在洪泽湖,要通过几百里路的敌占区非常不容易。”

王习之道:“派去的同志必须胆大心细灵活机动,有随机应变的能力。”

魏振亚决定:“派孙庄的孙荣云走东路,经高作,青阳、至洪泽湖。王习之派山庄的陆福成走西路,经****、灵壁至洪泽湖,明天同时出发。”

从此可见此时此刻的魏振亚依靠上级党组织的心情是多么迫切。

孙荣云打扮成一名乞讨者,一路沿途讨饭数日来到地委的驻地。

陆福成打扮成一名货郎,一路上也是提心吊胆,小心谨慎,数日后也来到了地委的驻地。

周宇明书记亲切地接待了二位同志:“你们辛苦了。”

两份报吿同一天送到。

周宇明吩咐他的警卫员道:“快送二位同志吃饭去。”

陆福成道:“为了赶路,我的肠子快要饿断了。”

孙荣云道:“路上就没有饭店啦?”

陆福成道:“你行,只要有人家就饿不死你。”

孙荣云哈哈大笑道:“三条道当中行,要饭为了穷。”

陆福成道:“看来还是穷人好过。”

数日后。

孙荣云亦然一路以讨饭为掩护回到占城,在一家农户的家里见到魏振亚,魏振亚异常高兴接过上级党的回信。

地委回信说;我们同一天收到你们同样内容的两封信,很是高兴,祝贺你们的工作顺利。并讲了山东相城战役后消灭敌人快速部队,战局还在继续扩大等内容。

信中还说:并派王宇同志看望你们……。

魏振亚大喜道:“孙荣云同志,谢谢你,你一路奔波劳碌,一定给你记功。”

孙荣云笑道:“反动派的狗没咬我,老百姓的看家狗道咬了我好几口。”

二人哈哈大笑起来。

魏振亚在灯下反复地阅读着上级党的来信,心潮澎湃,感慨万千,他向门外走去。

夜深人静,一阵秋风吹来,微微送寒,秋雨联绵,雨点打在地上叭叭作响。

时隔不久,王宇同志是装扮成魚贩子,买了一车咸魚与陆福成一起来的。多次巧妙地通过敌人的检查卡囗,终于来到了占城。

占城西北数里有一村庄乃佟庄。

陆福成带着上级特派员王宇同志一天深夜,敲开了这户人家的大门,开门的老汉将二人引进。

佟冠英热情地迎来,亲切地握手道:“特派员同志,我奉魏书记的指示在这里已经等你三天了。”

陆福成道:“这一路比唐僧西天取经还要难,他是九九八十一难,我们少说也遇上了一百零八难。”

王宇道:“这回我五体投地佩服魏振亚,你们的魏政委,魏书记,强将手下无弱兵,陆福成同志比猴子精还要精。”

三人哈哈大笑起来。

王宇道:“我要见你们的魏政委魏振亚同志。”

佟冠英道:“我会立即通知我们的魏政委的,盼望上级党真如旱苗思雨。”

佟冠英安顿好王宇同志就匆匆地离开了佟庄。

第二日在佟庄佟冠英处招集了魏振亚等主要领导同志见了面,向他汇报了情况。

王宇道:“我来时地委负责同志吿诉我,如果你们坚持确有困难,可以陆续撤到淮北。我来到这里看到魏振亚同志与你的战友们坚持信心很足,也有了一定的基础,局面正在扩大,可以坚持下去,是走是留由你们自已决定。”

魏振亚道:“局面我们打开了,岂能丟下!”

王宇又传达地委指示:“邳三、邳五区未有立住脚,地委意见这两个区的工作也由魏振亚同志接管领导。”

魏振亚道:“谢谢组织对我的信任。”

王宇同志代表地委宣佈了:“西工委即为邳雎铜地下工作工委,书记魏振亚,副书记王习之;苏光亚为委员;通信签名为习振光。”

魏振亚代表邳雎铜西工委和武工队也讲了话,他道:“王宇同志代表着地党委给我们的工作指引了方向,极大地激励了同志们革命热情,巩固和加强了革命斗志……”

不久的一个夜,王宇同志代表地委又在马浅村周维领的家召开了一个会议。

王宇作着报告:“邳雎铜地区形势发展如此之好,功在魏振亚同志能够带领这一班人依靠党的领导,依靠人民群众,不惧千难万险,不怕牺牲流血,前仆后继,发挥英勇善战,机智灵活的英雄才智,能有今天的这个局面,乃十分不易。希望你们,再接再厉,爭取更大的胜利,迎接全中国的解放。”

“共产党万岁!”

“毛主席万岁!”

会场上爆发出振奋人心的欢呼声。

三日后,魏振亚和几名领导人依依不舍地将王宇送至村头。

王宇兴致勃勃地说:“我不久就要返回地委,见到周宇明书记,见到钱佐同志,一定为你们请功,你们神奇般的战斗表现,我太感动了。”

魏振亚道:“谢谢特派员的表扬,向首长问好,向同志们问好。”

王宇道:“你们的问侯我一定带给地委首长及全体同志。”

魏振亚叫过纪从海和曹克勇二同志,千叮咛万嘱咐道:“老纪、老曹,特派员要去山东华东局汇报工作,你二人护送前往,一定要做到万无一失。”

曹克勇笑道:“护送首长数十次,何从出过半点闪失,放心吧我的政委同志,特派员王宇同志,就是西瓜皮滑倒了也拿我二人示问。”

纪从海道:“一定胜利地完成任务。”

魏振亚道:“特派员保重!”

王宇道:“魏书记保重!同志们保重!”

随从的同志齐声道:“特派员保重!”

他们相互敬礼握手告别……。

这一日,魏振亚正和纪从海、苏光亚、曹克勇,王习之在商讨军情,通信员跑来送来一份通知:“魏政委,接到外线一个重要通知。”

魏振亚接过通知读道:“去省委参加会议,当时我党省委机构在镇江或常州一带活动,参加会议有:魏振亚、王习之、苏光亚。还有去镇江市联络站的地址及接头暗号和暗语。”

当即他们商量会期很近,必须乘坐火车才能按时赶到,魏振亚决定马上出发。

王习之说:“我与張守英已多次去镇江、常州执行任务,他有经验。以前他们是冒充***警察行动的。张守英利用关系搞到几套guomin党警察服装和通行证,还能在在津浦路能公开活动。”

魏振亚问:“那个通行证是怎么搞到的?”

王习之说:“徐州***调查统计局铜山调查统订室工作有个林继祥,张守英同志找到林后取得有关证件的样本,再进行伪造和复制,否则,就不能对假证件的制作。开始林不敢见面,一开始见面的情景是这样的。”

一天下午,快要接近黄昏的时侯。

天上绀色与青紫色的霞光,也越散越淡了。而太阳的光已大半沉了下去,天气很好,清凉的风轻轻地吹着,给人有舒心的感觉。王习之与张守英敲响了林继祥的大门,敲有很长时间门才开了,走出来一个中年男子。

此人三十多岁,中等个儿,脸瞠较白,眉心处的凹沟很深,仿佛把两道浓眉紧紧锁在一起,还戴着一副近视眼镜。他向王习之与张守英看了看,尤其是身穿警服的张守英看得更仔细了,道:“请问二位是?”

张守英不热不冷地说:“你可是在徐州调查统计局铜山调査统计室当差的林继祥,林先生?”

林继祥道:“在下正是林继祥。”

张守英道:“我是邳县警察局的,我县发生一个案子,其中与你有些牵连。”

林继祥一听有个案子与他有牵连,顿时脸就吓得怆白了,简止是身不由已,向后倒退了两三步,浑身也战栗起来,说起话来也少气无力了,他道:“有案子与我有牵连,天吶,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我可什么事也没有做哇。”

张守英道:“进屋说去吧。”

林继祥道:“好,好,二位屋里请,屋里请。”

他们进了屋,林妻见来了两个陌生人,其中还有一个警察,有一种不祥之兆的感觉向她袭来,也不知说什么好,在屋里直打转转。

张守英道:“林先生,要你妻子到里屋去回避一下,我要与你谈一谈有关案子的问题。”

林继祥道:“好,好。”

那位妇人退到了内屋去了,三人坐下,林继祥用衣袖擦拭着脸上的虚汗。

張守英开门见山地说:“林先生,你可认识魏振亚?”

林继祥呼地站起身来道:“魏振亚?可是那个飞将军,连日本人听到他的大名都吓掉了头魂,凡汉奸维持会个个闻风丧胆,都吓得尿了裤子的共产党。”

张守英:“说得就是他。”

林继祥言无伦次地说:“徐州东,连云港西,运河南北几百里,何人不知,谁人不晓,那是山头点灯亮头远。要是能认识他,也就……”

王习之:“认识他又如何了?”

林继祥道:“老百姓高兴地不得了,请他喝酒吃饭,这方面的人要是遇上他,便吓得不得了,也就是他该收尸的时侯了。”

张守英一声冷笑道:“要是有与他私通了又该怎么样?”

林继祥说:“这边的要是与他私通,犯得是杀头之罪,必死无疑。”

张守英道:“你林继祥与他私通。”

张守英这句话直吓得林继祥面如土色,扑通跪倒在地哭喊道:“冤枉,冤枉,天大的冤枉,我这么一个擎不梁架不起柱的小人物,怎么会与他私通,就是想与他私通也通不上去哇。”

张守道:“你有话起来慢慢说。”

林继祥的脸上泪和汗交流在一起,他連站起来的力气也快没有了。

张守英道:“你最近可借件东西给共产党?”

林继祥把头摇得象货郎鼓,连声说:“没有,没有……。”

张守英道:“把你的身份通行证拿来。”

林继祥道:“通行证?”

张守英仍在穷追不舍地恫吓着:“敌中有我,我中有敌,共产党中也有我们安插的眼线,我们的眼线向我们报告,魏振亚的一个得力干将名叫曹克勇他就长期地使用你的通行证,混进徐州还有其他城市购买药材。”

林继祥毫不犹豫地从兜中掏出一个小本子道:“我的通行证还在我的身上,你们千万别搞错了,冤枉了好人。”

张守英接过故意地仔细看了看挮给了王习之道:“带回去验正一下。”

王习之接过这本通行证道:“林先生放心吧,我们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绝对不会放掉一个坏人。”

林继祥答道:“是,是。”

张守英郑重其事地说:“我们把证件带回去,通过验正两天后,如果没有你的事,保证完璧归赵。还有,这件事你不要告诉任何人,否则对你是不利的。”

林继祥连忙点头应:“是。”

王习之道:“我和张守英就这样借取了林继祥的通行证回到了住地。張守英为什么会瞄到了这位胆小如鼠的林继祥呢?还要说起十多日前……”

张守英乘车去徐州,车警不但查票还要査看有关证件。当查到同坐一车的林继祥时,林继祥取出一个小本子,只一亮,車警便走过去了,就没有人再去检查他。

张守英心里想我如果有这个小本子,再来执行任务有多方便呀。

魏振亚问:“你是怎么打听到那个姓林的住处的?”

张守英说:“我们一起下了车,我便尾随其后走岀火车站……”

张守英见林进了这户人家,他的门前正好有个小卖铺,张守英买包烟把林打听的一清二楚。

魏振亚道:“守英同志,你真行哇,你们又是怎么做得假?”

张守英道:“有了葫芦就有了瓢,我取来姓林的这个证件回来后就交给了王习之同志亲自去办理。”

王习之说:“此证上印有长方印两块,一块是徐州调查统计局;铜山调查统计室的;另还有一块是调查专员单秀峰的名章,把此证拿来我们设法仿造。由佟冠英找小山村王振和木刻三块印章,又按照所用纸和章格式写几份,他们分别带在身上作为必要时使用。”

魏振亚问:“可好用?”

王习之说:“张守英他们也使用了几次,使用中没有露出任何破绽而蒙哄过了关。”

魏振亚道:“自然管用,拿来我们就用一回。”

第二日,王习之和苏光亚他们穿上警服,魏振亚身穿着青色的西服,葱白色的礼帽,鼻梁上还架着一副黑色的墨镜,他们从徐州登上了火车。走进了车厢,与敌人一个军官故意坐在一起,一路南下,那个军官见两名警察总是给这个穿西装的人送烟点火,怀疑这个人不凡,定是一个不得了的人物。

列车向前方运行着,乘车的人却不多。

苏光亚低声道:“战争太残酷了,杀得个路断人稀。”

魏振亚也低声道:“这是非常时期,没有重要事情,无故很少出门,再说穷人也坐不起火车。”

坐在车上的多是商贩或是***政府的出差人员,龙魚混杂,很少有人相攀谈。因此,即使是坐在对面,也少有相互言语对话,生怕言多有失,惹弄出是非来。

魏振亚还故意取出手枪放在面前的小桌上,表现得甚是高高自大。苏光亚也有意地施起殷勤来。

“处长可喝水?”

魏振亚不耐烦地摇摇头。

“处长,联系下要个卧辅吧?”

魏振亚有些气愤地说:“慢车哪来的卧辅。”

苏光亚故作胆怯之状,连声道:“敝职失职……”

魏振亚也作高傲之态不再去理会苏光亚。

坐在对面的是一个敌军官有意地前来搭讪说话:“先生何处发财?”

魏振亚不露声色地向这个军官不屑一顾地看了一眼道:“发财,发国难之财?干我们警察这一行道发不了什么财,就看你们得了,大炮一响黄金万两,不过你的官太小了,黄的是金、白的是银、你们贪不上,红的是血,流血牺牲才是当兵的,什么是炮灰,也包括你们这些营连排长。”

那名小军官苦涩地笑了笑道:“所言极是,所言极是。”

魏振亚问:“哪个部队的?”

那军官道:“十八师的。”

魏振亚高声道:“十八师?你那师长是我一拜的大哥。”

那个敌人小军官一听魏振亚说他的师长是他一拜的大哥,立即眉开眼笑,慌忙站了起来又鞠躬又敬礼:“原来是长官。”

魏振亚哈哈大笑道:“长官说不上,比你的官是大了些。”

苏光亚道:“带草帽子亲嘴,大了九十六圈。”

这个敌人小军官急忙取出香烟来,为魏振亚又送烟又点火,那个殷勤劲,活像一条丧家狗终于见到了主人。正在这时几名车警查证来了,见这个敌军官正在巴结着魏振亚,百般献媚,万般的奉承。

一个头目道:“何营长,又去南京?”

因为这个敌军官家住南京,经常坐这趟车往返在徐州至南京的路上,他们颇有熟悉。

这个何营长真是会讨好的一块料,便介绍起来:“这位爷是我们师座的拜把子兄弟,要去南京开会,军警两家联合护送爷去南京。”

这几名車警齐向魏振亚点头哈腰,爷长爷短的,喊得比蜜还要甜。

魏振亚若无其事地说:“众位兄弟辛苦了。

一个车警道:“穷忙,穷忙。”

另一个车警道:“忙为了嘴,累的是腿。”

魏振亚道:“彼此,彼此。”

又一个车警道:“长官,照顾不周,多请包函。”

魏振亚道:“言重了,言重了。”

几名车警点头哈腰向另一个车厢走去。

魏振亚心中也觉得好笑,人常说世态炎凉,狗咬穷,人敬富,这一点也不假。

正是:

凡英雄要带十分的侠气,是豪杰便有千丈的威风。

列车向前奔驰,风驰电掣,车轮滚滚,声声长鸣,声震长空,威摄大地。

又在浦口下了火车,乘船过了长江;但见,月光明朗,江水翻腾,汹涌澎湃,白浪滔天。

有诗为赞;

当年关羽过五关,坚守忠义乃慨然。

闯关斩将应无敌,长留美誉翰墨间。

今有振亚过长江,护送首长千里还。

有勇有谋闹革命,英雄事迹万口传。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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