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天已经很晚了,我开车送您回去吧?”黑大个对着办公室的帅小伙眼镜男小声说着话。
眼睛男看着窗外的大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个不停,右手托腮,眼睛微闭,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阿标,别吵,让我安静的看戏。这一出游龙戏凤,老家伙可是安排了不少时间呢。”
时间已经已经到了深夜,但这座城市似乎还不愿意休息,依然忙碌的运作着。彻夜不眠的霓虹灯,来往不断的车辆,以及,某广场中心,剧场的楼顶上,两人的喋喋不休。
“二哥,你是不是知道大哥此行必遭不测?”
“唉,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什么?400年,400年的兄弟了,你就给我这么句话,我不管他们对组织有什么用,我要杀了那小子还有那女人。”
“老三,别激动,听我说。”
两人已被雨水打湿,年长者脸上挂着的水滴中夹杂着一丝愤怒,滴在脚下激起水花,似有滴水石穿的气势。
“大哥的死不是他人所创,而是己所为之。”
“为,为什么?”矮胖子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悲伤与愤怒使他的表情扭曲,“为什么大哥要赋死?”
“还记得你加入组织时首领给的任务吗?”
“记得啊,助天下会匡复大业,反清复明。”
“纵观天下,已今非昔比,反清复明,笑话,我们的任务最终还是失败了。组织的宗旨是,游戏人间,输即是死。本来我们200年前就该死了,却又为何活到了现在。”
“大哥说,首领给了我们一次机会,18前年潜入原木一家做内应,就可以免死。”
“你错了。你比我们晚一百年加入组织,还不知道,生死只是在首领的一念之间。只是大哥知道了首领的目的,说了些好听的,才免了我三人一死。此次任务,要我三人出手,是以我三人之血来祭萧何之剑,其目的还未曾了解。大哥身负热毒,已自知命不久于人世,但为保全我二人,便祭出了弑心刀。”
“啊,大哥,我老三张权对不住你啊”,矮胖子伤心欲绝,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三弟,二哥对不起你,大哥,老二关山送你一路好走,”瘦高个单膝跪地对天朝拜。
“关山你住嘴,亏你祖上还是义薄云天的关二爷,当年咱们被分到一个任务组,出生入死,于是效仿你祖上桃园结义,今日却因为贪生把我绑了。我要杀了你然后自缢随大哥去。”
“啪”
关山一巴掌打在了张权脸上,“张权你混账,你想辜负大哥的一片苦心吗?”
“什么?”他捂着自己的脸吃惊的看着兄长。
“首领用心魔来控制我们,大哥祭出弑心刀是因为他曾用弑心吸食我们的心魔,使我们近在其旁,却不受监视,现在它们连同弑心已毁,我二人就等于恢复了自由之身。大哥正是知道了这一点,才隐藏了神法,随刃而去。我本以为你能体会其中意思,却不想你这番不讲理,你要杀便杀,何须多言。”
“二哥,我,我脑子蠢,我对不起你,以后你要我往东,我绝不往西,但是,但是我要给大哥报仇啊,我要杀了首领和萧何还有原木家的那帮人。”
“会的,张三,今后我们的行动不受任何人的限制,等替大哥报了仇,我们就隐居乡下,不再过问天下之事。”
张权擦了擦脸上的雨水和眼泪问关山,“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我听你的。”
“哼,看戏。”
他脸色威严铁青,仿佛身边的高楼都在隐藏着他们的行踪,所有人都不会往那里多看一眼。
不知不觉,时间已经到了后半夜,雨水已经渐渐退去,路上的灯有些也已经关了。在一条无人问津的街道,一个无人在意的转角,有一个人倒在了地上。眼神迷离,呼吸急促,眉头紧锁。
这时,迎面走过来一个女孩子,穿着凉鞋,牵着一条萨摩耶。
“茄子,别乱跑。”
“汪,汪,汪,”小狗脱离主人的手带着绳子往萧何的方向跑去。
女人看到地上躺了一个人,心头一惊,“不是吧,又来,今年开年都第二次了,饶了我吧老天爷,”她一边说,一边慢慢的靠近。
“喂,”她推着他的肩膀,“你怎么样啊,你没事吧?为什么躺在这里啊?呀,不行,这个时候要赶紧打电话叫救护车。”
他听到后有些紧张,拉着她的手说:“不要,不要去医院,我还有要紧,的事做,不能,在这里耽误时间,了。”
用完最后一丝力气说出这句话,萧何晕了过去。
女孩被突如其来的举措吓得不轻,慌忙推开他的手。犹豫不决中,她决定还是将他带回去。
翌日清晨,阳光明媚,光线透过阳台的玻璃窗,拍打在萧何的脸上。他微微睁开眼睛,发现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还睡在别人的床上,手臂上身体上绑了很多纱布,像个木乃伊。然后觉得哪里有些不对,立刻睁大了眼睛从床上跳了起来。
“萧兰。”
“你醒啦?”女孩听到叫声后立刻跑进了房间。
随后她伸出两根手指对着萧何问:“喂,你知道这是几吗?”
萧何一脸茫然的对她说:“这是新的冷笑话吗?”
“哈哈哈,你好搞笑,看来脑子没坏,那我就放心了。”女孩说罢转身倒了一杯茶水递给他,“你已经睡了一天了两夜你知道吗?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我又摊上事儿了呢,你先喝杯茶再休息一下,我去弄点早饭给你吃。”
萧何看着远去的身影,似乎和萧兰有些相似,房间里还有着和女孩一样的气味。这个味道他再熟悉不过了,这是萧兰身上兰花的味道。他把杯子放到床边的柜子上,光脚走了下来,推开窗户跳到阳台。从高度可以判断,这里是六楼,嗯,没错,他很自信自己的推断。后边是锦都的市内山,怪不得空气这么好,前方是数不清高低不齐的建筑,再往前就是一望无际的大海了。
新鲜的空气让他的脑子逐渐清醒,他回想昏迷前的事情。妹妹被坏人抓去,姬琳被刘一刀杀害,愤怒使他神志不清,和他们打了起来,那时身上明明受了很多伤,却感觉不到疼痛。后来发生的事,全已忘记,在昏迷之前似乎和另一个人有过一段对话。其他事,他已然记不起来。
萧何回到房间,穿上拖鞋,推开门走了出去。他发现,这个房子很小,一间卧室,一间厨房,一个间浴室,还有一个不是很大的客厅。摆设很多,也很杂乱。
“喂,你怎么起来了,不是让你躺着吗?我可是刚把你从鬼门关拉回来的啊。”
女孩端着一碗鸡蛋面从厨房走出来,看到萧何从房间走出来有些不高兴。
“抱歉,我静不下心。”萧何见女孩有些生气,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好啦,坐下吧,吃面。”女孩把面放下后走到门口点上三柱香。“我叫秦岚,”他指着旁边的小狗,“它叫茄子,你可要好好谢谢它,要不是它发现你,你可能就死了。”
此情此景,让萧何觉得太戏剧化,一周前,自己还在家里吃着萧兰煮的面,而今却又在另一个女人家里吃着熟悉的味道,只不过已经物是人非。他看着束着单马尾系着围裙的清秀女人,不禁想起了家里那个让他操碎了心的女孩。
“我叫萧何,你很勇敢,谢谢你的照顾,不过吃完饭,我就要走了,抱歉给你添麻烦了。”萧何看到她的举动,不解的问:“你在拜神?”
“不是,是祈福啦,前一阵子出了点事故,差点死掉,救我的那人现在躺在医院呢,托他的福,我现在可是家破人亡了,男朋友也和我分手了,工作也丢了,我现在可是穷困潦倒了。不过也感谢他,要不是他,躺在那里的人可能就是我了,真羡慕他,躺在那里说不定还比较舒服呢。”她接着说:“我在祈福,希望他早点好起来,早点醒来。这样我也就安心了,对了你不可以走哦,之前带你你去医院你又不去,还好以前我有做过护理,为你买药花了不少钱,还有绷带,还有拖鞋和衣服,一共3280块,还了才可以走的。”
萧何感慨,居然还有人比我更惨,“钱我之后会还给你的,对了,那个倒霉蛋他叫什么?”
女孩想了一下,“他是钱家的大公子,叫钱文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