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界中,大大小小的坊市数不胜数,这其中各式各样的拍卖会也同样多如牛毛,但是玄方坊市的这一次拍卖,却为日后修真界的一场乱斗埋下了引线,而这祸乱的根源便是此时拍卖台上,面具人手中的那一块兽皮,那一部经文。
向台上运送客人价码的侍女络绎不绝,看上去竟是比先前还要多了些,一些人在第一次写完代价之后,就觉得有些不靠谱,于是便要再补一张,如此一来便形成了这般光景,不过那面具人看上去十分有耐心,每一次送上去的代价他都会细细观看,但是因为他带着面具,所以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无法猜出他心中真正的想法,也不清楚他心中的底线是多少,这种等待最让人焦灼,忽然间,那个虚无的声音再次响起:“阁下迟迟不做决定可是有什么难处?还有,这分明是拍卖会,阁下又不想要什么宝物,只要灵石,既然如此为何不光明正大的直接拍卖?”
面具人长叹一口气:“问心阁向来不喜欢高调行事,只想将此物尽快出手,也是希望能给买家一个安全的保障,但是奈何,各位似乎都势在必得,我所看到的各位的出价之中,能达到我心里价位的足足有四位之多,而且全都相差不大,实在是令人难以抉择啊!”他抬了抬头拱手道:“既然各位如此看得起这一本灵族武学,那在下今日也就破个例,将其公众拍卖出去,但是各位的身份以及安全且恕在下难以保障了!”
“阁下请放心,我等既然参与此拍卖会,心中早已有所准备,自然不用问心阁来操心!”
“既然如此那我便宣布此物将公平拍卖,底价五万灵石!每次加价不得少于一千灵石!”面具人淡淡地公布了价格。这个价格不但让上面贵宾室的人感到惊讶,就连台下普通的客人也感到了惊讶,不是因为它太高了,相反是因为这个价格实在太低了,这个价格表示就连台下的普通客人也可以参与其中,当下便有人开始叫价。
“五万五千灵石!”
“六万灵石!”
“六万七千灵石!”
“哼!十五万灵石!”这个价格一出,会场中顿时一静,一时间竟没有人与之竞争了,这个价格已经超出了大多数普通人的心理底线,他们若是要强行跟价的话恐怕会伤筋动骨,“十...十五万三千!”还是有一些人不愿意死心,咬牙报价道。
“二十万!”立刻,台底下所有的声音全都被压下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还是那一位客人,竟然一次性加了五万灵石,而且还听不出半点儿波动,好像用石子儿打水漂一样,就连个浪花都没能激起,但这并不代表拍卖就结束了,恰恰相反的是真正的拍卖,正要开始,属于那些贵客们的角逐正在上演。
“二十一万。”
“二十五万!”
“二十七万!”竞价声愈演愈烈,但是随着价格越升越高,最后的声音也只剩下了四个,一如面具人之前所说的那样,四个难分伯仲的客人,而此时的那一卷儿兽皮的价格已经高到了五十五万的高度,很多小商贩的全部资产也不过如此。
“可恶!”一间包厢之中,一位中年人面色难看的站在看台上,目光灼灼的看着面具人手上的兽皮,如果罗成在这里的话一定会认出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赵家家主赵有为,他来这里原本只是想看一下拍卖会的情况,但是万万没想到会遇到问心阁的拍卖,而且拍卖的东西居然是兵甲武经的灵之卷!
之前受到擎天宗弟子的帮助的时候,对方为了能够让他安稳的获胜,曾经赠与了他一本武学,而那正是兵甲武经的神之卷,在听闻了面具人的介绍之后,他的心中燃起了贪婪的火焰,神之卷的威力他早就体会到了,如果能够将两卷同时得到手的话,他赵家的地位就真的可以固若金汤了。但是让他恼火的是,这会场之中能与他抗衡的还有另外三人,而且他还看不出对方的身份。赵家说白了也就是一个小家族,修真界中有许多人不是他能惹得起的,虽然这些人不太可能出现在这里,但是凡事都有例外,所以赵有为现在也是小心谨慎。
另一件包房之中,华黎世手中握着一张写满了字迹的纸张,同样皱着眉头,他原本也想悄悄将拍卖给拿下,但是结果却是成了现在四方角逐的局面:“唉,若是之前出的价再高一点就好了,可惜我境界太低,无法估计其中真正的价值,判断有些失误,否则早就应该拿下了,不过这问心阁到底有什么阴谋?”他原本想将此物当做礼物一同带到擎天宗的,但如今看来事情恐怕没有那么容易了,就算是能够拿走,也要交回家族做些研究才好,他想了一想,随即抬手报出了一个价格。
“五十万!”
价格一出,会场顿时又有些骚乱起来,原本正在跟价的人也是突然噤声,不论对谁来说五十万灵石都不是一个小价格了,就算是他们想要拿出也要斟酌一二,但是华黎世还是有些低估了其他包房中那些贵客们的势力和实力,短暂的平静之后,又一轮竞价开始了,而且这次更为激烈,对方竟是十万十万的往上加价,令那些普通区的客人不禁咋舌不已。
“六十万!”
“七十万!”
“九十万!”
这个价格就连华黎世也颇为惊叹,但同时也加重了他对这件宝物的势在必得的心情,但是可惜的是他身上全部能够调用的灵石也仅仅只有七十万而已,其他几位竞逐的人也都差不多,九十万这个价格着实压倒了一片人。不过他显然还有其他的办法,只见他站起身来清了清嗓子说出了一句话,顿时整个会场都回荡着他的声音:“敢问罗氏钱庄的东家是否在此?在下想和你谈一笔生意!”
罗成心中一动,缓缓站起身来:“某家在此,不知阁下想做何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