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里抿紧唇,紧紧的握着手中的剑,目光死死的盯着眼前的黑影。她怕眼前的黑影万一是妖物怎办?
黑影又自言自语的道:“咦?好像是个女的。”
青里紧张的抿紧唇,眼前的黑影很小只,如若她站起来,黑影只不过才到她的腰间,像是一个小孩子的身高。
青里不语,黑影喃喃自语:“不行,万一是个女妖怪…还是跑吧!”
青里听到“女妖怪”三个字时,脸色发黑,双手握紧手中的剑。女妖怪?她长得很像女妖怪吗!
看着逐渐淹没黑暗的影子消失,青里松了一口气,就她现在这个模样,只要是个修为颇为高那么一点的小妖怪都可以把她给弄死的那种,怎能不害怕一人在野外丢了性命?而且还没人给她收尸,更重要的一点是,就怕连骨头都不剩!
夜色很暗,草丛中的虫子正欢快的叫着,皎洁的月光打在地上,把些黑暗的地方照亮。
一群黑色的影子正在一处山峰之上,有几个人正弯着腰,耳边有些铲子铲泥土的声音。
彦辰面无表情的站在不远处,似是看着那一群人忙活,身后跟着一个负手而立的男人,此人正是连彧。
连彧勾勾嘴角,眼睛微微眯起,喃喃道:“闵琉,重华,你俩都死了可就不好玩了,呵。”
借着月光看着墓碑上的字,连彧伸出手细细的摸着,眉毛突然微微的一挑,似乎是看到了什么惊奇的事:“哈!夫妻合葬?我怎会成全你们?”
铲子的声音停了下来,两红木棺椁露了出来,两棺椁平放,紧紧的贴着,毫无缝隙。
连彧蹲在边缘,不知觉的笑了:“何人对尔等如此之好?上好红木做的棺椁。”
一旁指挥着挖坟的下人脸上似乎有些为难的道:“大人,还要继续吗?”
连彧笑了笑,“为何不继续?”
那人的眉毛深深的皱了起来:“可是,挖坟已是大不敬,还要把他们挖出来吗?”
连彧不悦的看着那人,那个人看着一旁默不作声的彦辰,让彦辰给他些示意:“王爷?”
彦辰静静的,外人看来像是想着什么东西入神了,只有连彧一人最清楚不过。连彧笑了:“难不成你也想像他们一样躺在里面?”
那人脸色有些苍白,赶紧指挥继续挖,心里默默地对着闵琉与重华念着:我也是奉命行事,两位不要怪罪!
不到半柱香,两个棺椁被抬出了地面,连彧示意让人打开棺椁。
下人虽不太愿意,这毕竟也是犯了禁忌之事,但为了保命,也不得不从。
几个人拿着长剑,刺入棺椁的缝隙,待棺椁盖松开了不少,用手把棺椁盖抬了起来,同时,鼻腔里也立即充斥着一种令人作呕的恶臭味,那是尸体腐蚀散发出来的味道。
连彧对这种味道并无异样,连彧看着棺椁里躺着的女子,朱唇红妆,白衣素裹,肌肤有些瘀斑,有的肌肤已腐烂,连彧伸手摸了摸她的脸,似乎沉醉了。
另一个棺椁也被打开了,恶臭味更甚。
连彧略微惊讶的看着重华,连彧压住心中的疑惑,他是如何恢复肉身,到底是何方神圣助他。
“你们把他们抬回我的府上。”连彧撇了一眼重华的尸身,转眼跟下人道。
所有人惊讶的看着连彧,除了默不作声的彦辰之外,其余人几乎是惊讶得说不出话。连彧不仅让人挖了他们的坟,如今连尸体都要搬回府上去。
第二日一早,佘默脸色凝重的来到白橪的住处,白橪盘腿坐在巨石上,手里拿着竹简。
“脸色这般凝重,所为何事?”白橪问。
“何事?”佘默眯了眯眼,扯了扯嘴角:“你可别告诉我你未曾察觉到昨夜的尸气,难不成你上次被连彧重伤伤到如此地步?”
白橪一愣,握紧了手中的竹简。他昨夜确实没有察觉到任何气息。
连彧把两棺椁连夜运回自家府邸的密室之中,密室里灯光昏暗,隐隐约约的映出个模糊的影子。
周围的棺椁规律的摆放整齐,唯独刚刚运回来的两棺椁放在密室中间,连彧命人打开棺椁,顿时恶臭味弥漫整个密室。
连彧摁下了墙上的暗关,取出了一个精致的匣子,周身还发出淡淡的银光。
连彧小心翼翼地打开匣子,脸上的表情变得痴迷起来,红色的血液浸着一条红色的虫子,它在匣子里蠕动着,肉眼能看到它身体里的血液正慢慢的流动着连彧他笑道:“心肝儿,可要伺候好这两人,伺候好赏你新鲜的血液。”
虫子激动的蠕动起来,虫子似乎听到新鲜的血液异常的亢奋,顺着匣子的壁快速的爬向连彧的手,鲜红的颜色在惨白的皮肤上格外的刺眼。连彧把手伸向棺椁壁,虫子更加地亢奋蠕动,进入了棺椁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