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万两太便宜,至少五万两!”彦辰似乎有点不服气,闵琉怎么可能才值那么点银子?
受不了了!闵琉冷冷的对他们说,来我府邸吧,我请你们吃、饭!闵琉把吃饭两个字说得重重地,脸上皮笑肉不笑,然而这两个大男人并没有发现闵琉有任何的不对劲,两眼发光的一同说好。
一进府邸,闵琉也不掩饰眼中的怒火了,直接把两人抓起来一顿打,彦辰被闵琉打得鼻青脸肿,蹲在一旁的角落里埋怨闵琉的暴力。
闵琉快速的一脚踢向重华,重华确是一个闪身,抓住了闵琉的小腿,眼里带着浅笑。
闵琉额头上的青筋暴起,一手向重华的脸打去,另一只脚朝重华的胯下踢去。重华脸色大变,松开手迅速的又抓住了闵琉的一手一脚,把她往外推。还好还好,不然就会像三年前的惨剧一样了。
三年前,闵琉挺直腰板迎风站立两手抱着,她嘴角勾起一丝笑意,看着重华那张俊美的脸上一片铁青,眼里带着不屑:皮囊长得好却没本事,还妄想当流氓。
重华捂着胯下整张脸涨得通红,他额头渗出许多的汗,痛的跪在地上。他父亲说,去燕京瞅瞅,顺便替我去看看闵将军府那个老头子,也瞅瞅你未来媳妇儿去。他看他父亲笑的有那么点贼,心里想法也甚多。
他没去将军府,他听说闵老将军出征去了,不在府里。那时的他唯一的爱好就是调戏那些漂亮的女子,再说他这样的面貌,哪个女子看了不动心的?
离开到闵将军府附近时,看到一女扮男装的女子,长得还算是清秀,眉宇间带着英气,这女子一下子吸引了他。
就那么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他明白了,还真的是有不动心的,那就是闵琉,她厌恶的踹了他胯下一脚,差点毁了他下半生的性福!
三年后她依旧如从前,不过就是下手更狠了些,去边境三年,手法必定是很辣许多,整个人看起来也沉稳许多。
“闵琉,你想灭我后?”重华挑眉,说真的他心里还是有那么点余悸。
闵琉想笑,但早已习惯性的板着脸,她说:灭了你后又何妨?
闵琉的回答让重华身子僵了僵:“你还是一如三年前,甚至更可怕。”
“我并不认识你。”闵琉冷冷的看着重华,眉头微微皱了皱,她何曾见过这人?一点印象都没有。
重华眼角抽搐了几下,转身拍拍袖子不带走一丝云彩走人。这个女子他必定要拐到手,虽不是窈窕淑女,但他也不是什么君子,这不刚刚好吗?
饭自然是没吃成,倒是被闵琉多了一顿打,彦辰只能站在客栈仰望着天空,嗯,蓝得没有一朵云,没有一丝瑕疵,他只是愣愣的看着出神。
有一日,重华很荣幸的被闵琉亲自拱了出门,闵琉看重华的眼神很复杂,看着重华许久才愣是憋出了一句话:“我不会承认的!”
而重华则是勾起嘴角,狭长的眸子中带着玩味,轻飘飘的来了一句:“不承认也得承认。”
嘭!朱红色的大门被闵琉狠狠的甩上了,重华又一次碰了一鼻子的灰。
重华似是叹了声气,拿出手中被揉成团的纸,小心翼翼的打开,这可是他们小时候写的“卖身契”啊,看着上边歪歪扭扭几乎不成形的字:闵琉要和重华哥哥住一起。重华看着忍不住勾起嘴角浅笑,他对闵琉并不是莫名其妙,而是有一粒小小的种子在小时候早已种在了心里。
重华另一只手紧紧的握住了半边玉佩,这是信物,嫁与不嫁她,他有把柄!
闵琉在后院拿着长剑在舞,心里的烦躁让她加重了手中的力气,院子里的大槐树被她的剑“砍”得伤痕累累,叶子掉了一地。她如今很烦躁,非常烦躁!
闵琉索性丢了手上的长剑,跨着步子到了亭子里喝茶,闵琉慢慢的掀起左手的袖子,手臂上有着一条长长的疤痕,她不知道是怎么来的,只知道她一醒来就看到自己躺在床上,爹娘眼里尽是担心,她的左手上被裹了厚厚的布条,她不敢动,很痛。
她问:“娘亲,为什么我受伤了?”
娘亲摇摇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看向父亲,“爹爹…”为什么我受伤了?父亲打断了她的问话,父亲说,你太调皮,老是乱跑,这回看你还跑不跑!
那时的她八岁,她的记忆里并没有什么重华,也不认得有姓重的一家人。
想着想着闵琉脸又黑了下来,拿出袖口里父亲小时候给她的半边玉佩,一朵碧绿之中带着红色的桃花玉佩,父亲说:还有另一半在亲家手里,要是哪天亲家找上门,可不能不嫁,这可能是你最后的依靠了,一个女子不可能在男人的朝野上立足,而他信得过,我很放心把你交给他。闵琉不明白,为什么重华手上会有这东西?就他?可信?闵琉嗤之以鼻。
她的心乱,很乱,总觉得回了燕京之后事情不断的发生,不断的变得复杂,如今她的地位已经成为了普通的百姓,就算还有民心在,那又有何用?没权没势,只能等死。
又是一月过去,重华和彦辰成了闵府的常客,但每次都会被扫地出门。
彦辰废了很大一番力气才难得一次勉强不被闵琉赶出门,他耍赖打赢了闵琉,这使得他稍稍有些得意。
“闵将军,啊不,闵小姐,我说过要带你走,你意下如何?”彦辰站在阳光下,汗浸湿了他的长发和后背,汗珠在闪着光。
闵琉在沙场认识彦辰两年,但她着实受不了彦辰动不动就说娶她做王妃,这才屡次把他轰出门,现在她的暴脾气也忍不住了,再次把他轰出门:“我嫁与谁也不会嫁与你,与你无关。”
很快,朝廷便有了变动,国君一日不如一日的消沉在美色之中,如商纣王,荒废朝野,丞相在一旁虎视眈眈的看着国君的君位。
某日,闵琉难得和重华坐在同一屋檐下,重华眯着眼睛看着棋盘,手里捏着一粒黑子,把闵琉逼到了绝路:“总有一次会被逼尽绝路。”
闵琉淡淡扫了一眼重华,不得不说,他也很敏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