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场比试下来很精彩,接下来的各种比试都没有比前两场更精彩的,国君坐在高座上看着这一场场乏味的比试,国母看着这烈日,脸色苍白的跟国君欠身,借口身体不适回宫去了,国君轻轻点了点,国君眼皮一下一下的往下沉,心里想着如今这种场面应当如何跟闵琉交代,但他想到,他是一国之君,他说的话闵琉敢不从吗?
重华早已不在台下,他与傅衍之现在已经坐在与刚刚楼上雅间女子的地方,每一间雅间都有屏风隔着,重华坐的方向刚刚好看清那女子的面容,重华轻抿着茶杯眯眼看着那个女子,心里想着,这女子莫不是来凑热闹的?
傅衍之正低头慢慢的拿着帕巾擦拭着他的玉箫,耳边一缕长发散落,整个人看起来慵懒了不少。
盛平公主身后的丫鬟装扮的女子道:”公主,除了那两场比试以外,剩下的还真的是枯乏无味。“
盛平公主点了点头,瞧着外面的烈日也感觉身上火辣辣的在烧着,她烦躁的扯开衣领,胸前露出一大块风景,宫女惊愕的看着盛平公主,立刻阻止了盛平公主往下拉的手,她凤眸微微一挑,似笑非笑的看着宫女:”放肆?“
宫女立刻跪下,脸上没有任何的畏惧:”公主,太后说您在外不可如此这般。“
盛平公主砸吧了下嘴巴,纤细的手托着脸颊,她只觉得喉咙干燥的很,她扫视着下面熙攘的人群,早已没了重华的身影,盛平公主不禁失望了,她自言自语道:”皇弟真让人失望,猎物不见了。“
重华听着她们的对话微微皱眉,讶异这是盛平公主,为何讶异?
说起来到了前朝皇帝还在世时,信奉邪教,杀戮了许多朝廷忠良,盛平公主出生时,恰逢雷雨之时,那一夜,邪教中的命师告知前朝皇帝,那是不祥之兆,这小公主要从10岁起就给她送男人,直到20岁找个驸马,也可能终身无法找驸马,前朝皇帝当然就信奉了。然后盛平公主从出生时,太后就百般呵护,生怕一不小心就被人给害了她的性命,出生不足月,盛平公主就差点被一个宫女给掐死,那个宫女死活不肯招供,前朝皇帝心疼爱女,一怒之下实行炮仗酷刑。盛平公主时不时遭到陷害,落水,下毒,也不知是天灾还是人为的灾祸,一直不停的折腾了十年,好不容易熬到了10岁,前朝皇帝下令每家每户献出自家的男丁,自此城中百姓能逃则逃,逃不过就只能献出家中爱子,苦不堪言。太后迫不及待的选出了数十名年纪相仿的男孩,让盛平公主挑选,那时的盛平公主气色无比憔悴,那些男孩晚上送入了房中,一晚上房中叫声连连,呻吟断断续续。
重华小时候也随着父母住在燕京,父亲曾是朝中重臣,因国君实在是无理取闹,弃天下而不顾,他的父亲带着兵符和家中老少隐居山林去了,那时的他是12岁,险些被前朝皇帝给抓去了......
四年之后,小皇帝萧城被太后丞相辅佐登基,年时12岁,盛平公主14岁,萧城登基,时逢边境遇袭,闵之承将军自愿带兵出征,盛平公主四年下来倒是气色红润身材丰腴了不少,俨然一副貌美少女,四年的滋润,身上带着勾人魂魄的妩媚。四年下来,燕京城中的家家户户都送过男子,样貌英俊的收入盛平公主的后宫之中,样貌不好的当太监,许多百姓家中都是独苗,还被送去做太监,使得全燕京城中听到盛平公主的名号拒而远之,逃之夭夭。
重华深思熟虑,心里明白了个大概,闵琉比武招亲是幌子,为盛平公主找一夜之宠是真,想着想着重华的疙瘩掉了一地。
重华优雅的放下手中的瓷杯,斜视隔间的盛平公主:“衍之兄,与我一起跑吧。”
傅衍之一脸的疑惑:“为何?你不是曾说抱美人而归?”
重华摇头,脑袋上松垮的墨发随意飘散,凤眸微垂:“你不知,我要的不是盛平。”
傅衍之一听也是一愣,随后脸上的表情僵硬起来,他知道盛平....那是个恐怖的存在,好比瘟疫一般.....想当初他也是随着他的父亲一起逃到江南的。
重华撇了一眼盛平公主,起身优雅的踱步离去,傅衍之紧跟其后。
那么多场比试下来国君早就在座上打瞌睡了,身后的李公公扯了扯国君的衣袂,国君磕巴了几下头嘴里喃喃了几句,才一脸蒙逼的抬起头,丝毫让人察觉不到的擦了擦嘴角,宣布结束。
闵琉的表情早已僵住了,她在一旁看着下面打了一天,脸色发黑到极点,国君说会让她上场打,结果就只是坐了一天,感觉骨头都散架了,闵琉揉着太阳穴,头晕得慌。
闵琉起身向国君行了个礼:“微臣就先回了,身子乏。”
国君点点头,心里正愁着怎么跟闵琉说,既然闵琉先走,他自然是乐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