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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月圆狼人夜

春到人间人似玉,灯烧月下月如银。

正值元宵佳节,本该是家家张灯结彩,赏花灯,猜灯谜。然而,一处偏远的小村,却是户户闭门无声息,熄灭灯,捉迷藏?

月华茫茫,穿透树林,洒下小巷,静幽幽,白茫茫。

村头一间破落的小屋里,苍白月色从窗口透进来,使得屋里不那么漆黑。朦胧之中,依稀能看到小床边,躺着两个人影,一大一小。两身影相拥而睡,瑟瑟发抖,似在害怕。就在这时,一阵敲门声忽然想起,床上的人影一顿,猛地揪起被褥盖过,颤抖得更加厉害了。

笃……笃……

少许,敲门声再次响起,声音更加响亮,回荡在寂静的夜空,略显森然。

“有人吗?”

这时响起一个甜美的女声,宛如来串门的邻家女孩。少许,那声音又响起“我们夜路此地,特来借宿一晚,明天继续赶路。”

床上的人影掀开被褥,似是没那么害怕了,犹豫少许小声问道“你是谁?”

说话的是床上那大的身影,听起来像是一个老奶奶,声音沙哑中略带颤抖。

“我们是游人,方圆几里只有这一个村子,主人家可否行一下方便。”

“你们不会是狼人吧?”

出于谨慎,老奶奶试探性的问一句。可就在这时,一个稚嫩的女声响起“狼人的声音,没有这么甜美,奶奶。”

“对哦!看来是人老糊涂了,还是我的小贝贝聪明。”老奶奶拍拍额头,恍然大悟,摸着小女孩的身影,一副溺爱的表情,小声的说道。

老奶奶亮起灯,小心翼翼从门缝往外看,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清秀的小脸,一双大眼睛,透出一股清泉般的气息。可当老奶奶打开门,看到那女孩身后站着的两人时,顿时有些后悔了。只见那两人是一女一男,女的妩媚动人,却白了一头发丝;男的更甚,长脸男,瘦巴巴,此刻微笑之中略显猥琐。

宛若邻家女孩的,正是李花红,身后还站着风和苏小雪。听苏小雪说,由于组织算有遗漏,没有预料到还有个预言师参与其中。正是苏小雪利用预言之能,让组织情报有误,因此风逃过一劫。但是,这‘神秘马戏团’只不过是明面上的最强小队,专门执行A级以下任务。经此一役,追杀风的任务等级,已经晋升至S级,接下来派出的追杀小队,必然会更加强悍。

坡顶大街一战后,风等人就离开了大坡镇。一路游走,不会在一个地方逗留太久,以躲避随时会出现的追杀。此次游走,风本不想带上李花红,可苏小雪却说,她与‘狙击小队’大半成员发生过战斗,已然牵扯其中,无法逃脱干系。

风三人进屋后,老奶奶连忙把门关得结结实实。如此紧张兮兮,弄得众人摸不着头脑。

“外来的客人哪,你们来的不是时候,每当月圆之际,村里都会出现可怕的狼人。”老奶奶为客人倒出茶水,小声说着惊人的话语。

“狼人?!”

闻言,风三人略感诧异,这是真的吗?对于异能者来说,本身就非同寻常,见惯了奇闻异事的他们,对于超自然现象已然司空见惯。

“不可思议吧?”老奶奶见众人表情惊讶,心想这些游人不是本村之人,许是没有见过这些怪异的事。

“是的呢!”李花红轻语,带着明显的诧异。她另一重人格觉醒不久,虽然也曾参与过,超凡者境界的激烈战斗之中,可毕竟缺少经验见闻。狼人这等怪物,电影上倒是经常见到,然而现实生活中却是闻所未闻。

“不巧,今晚正是元宵月圆之月,狼人随时会出现。客人们哪,喝完这杯热茶,咱们要熄灯了,不然,那狼人寻来,可要出人命啦。”老奶奶望望窗外,神色甚是紧张。

一杯热茶下肚后,李花红与苏小雪在客房睡下,风则独自到外面,一窥究竟。老奶奶极力劝阻,可好奇心起的风,又怎能善罢甘休。

苏小雪自大坡镇以来,由于过度使用异能,导致现在暂失异能之力,犹如一个寻常人。

风分出一个化身,拿着手电筒在显眼处,四处照射当诱饵,本尊却隐身在暗处,期待着狼人的出现,一窥究竟。

村子四处无一家明灯,苍白月华独放光芒。

风有了上次被藏獒嗅出位置的教训,此时在周身凝聚风的护罩,以防止气味外露,还有蚊虫的叮咬。

嗷……呜……

良久,盼星星、盼月亮,随着一声惊悚的狼嚎,划破寂静的夜空,村子里终将迎来了狼人。

狼嚎声、破坏声此起彼伏。很快,便有两个狼人出现在风的视线中。所谓狼人,就是长着狼头与尖牙利齿,全身是毛的怪物,七分像狼三分是人。

黑夜里,孤灯独照明,风的化身,不时喊上两嗓子。很快,就被忽然窜出的两个狼人,给残暴的撕裂,化作空气消散。

风的化身,没有反抗,化作异能之力,返回本尊。狼人数量太多,约莫几十个,在村子四处乱窜。值得庆幸的是,狼人的智慧,似乎远不如人类。人们对房子设置了重重防御,正如眼前所见,罩住一栋栋房子的铁栅栏,全都通了高压电。

狼人肆意破坏,时而嚎叫,却始终闯不进,如铁牢般的房子。但是,这些防护罩也并不是完全有效防住,那些失去理智的残暴狼人。每当月圆之夜过后,村里至少会有三两人惨遭狼人之手,多时达到十几条人命。被狼人抓伤之人,在下次月圆之际,将会变身成为狼人的一员。

李花红和苏小雪躺在床上,听着外面的狼嚎,心里一番感叹。虽然身为异能者,可狼人还是非常罕见的。就在这时,一声狼嚎响起,格外清晰,犹在耳畔萦绕,打断她们的思路。

对望一眼,花红与小雪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奇。没有说话,不约而同下炕,可当走出房门时,被突兀出现的老奶奶拦住了去路,两人都被突如其来的吓了一跳。

“屋子年久失修,隔音效果不是很好,没吓着你们吧?”老奶奶提着一盏烛火,淡淡火光摇曳,映照着她面无表情的。话语虽轻,却感觉不到老人的慈祥,反而略显阴深。

少许,花红与小雪才发现老奶奶身后,还站着一个小女孩。小女孩咬着小手指,另一只手拉着老奶奶的衣角。许是小女孩未经世面,不懂隐藏,小脸上的紧张掩藏不住。

“还好,既然相安无事,那么我们先去睡了。”苏小雪妩媚一笑,拉着李花红进了房间,关上了门。

良久,门外才想起拖沓的脚步声。看来,老奶奶应该提着烛火回房间去了。

房间里,一阵热气透过门缝飘到门外去。这阵热气,正是李花红的化身,或许异能者一眼就看出来了,但寻常人可不懂其中门道。屋子里四处黑漆漆,李花红的化身化作一点星火,犹如鬼火飘浮游走,同时周围的漆黑消散不少,屋里事物的轮廓依稀可见。

走廊尽头是一阶楼梯,李花红的化身星火缓缓而上。就在这时,狼嚎再起,伴随铁链声,循声而去,来自楼梯底。

楼梯底下有一小间,李花红的化身透过门缝飘进。一个浑身是毛的男人,被粗大的铁链层层捆住。这人的脖颈处,有被爪子划伤的痕迹,许是没有被月光照过的缘故,其人头还没有变成狼人的样子。这人的样子,竟和老奶奶几分相似。

风隐身在屋外,望着无数的狼人在嚎叫、破坏。起初,还饶有兴趣,渐渐百无聊赖。

许久,天色渐白,黎明破晓。风在半梦半醒之间,终于等到狼人离去,伸伸懒腰。无声潜行,紧跟狼人步伐,企图寻出狼人藏身之所。

穿过树林,下到山涧处。这里居然是别有洞天。荒凉山涧之地,顺着一条下坡路,赫然是一座小村庄。这座小村庄小桥流水、藤萝翠竹、风景如画;其建筑飞檐流阁、亭台阁榭、古香古色。更让人点头称赞的是,薄雾弥漫之间,似从路口处隔分两界;山涧外薄雾小起空自迷,古村里幽幽古筑月下狼。

风思量少许,没有进入古村,原路返回。待到村里,朝阳初升,村民多数开门而出,三三两两聚集一起,轻声交谈昨夜之事。人群中,有那么几处传出低声哭泣声,时而又放纵大哭,想必是有亲人在昨夜被狼人所伤。

回到老奶奶小屋里,当风说出狼人的去处时,老奶奶一副不可能的表情,并说出那里就是一条小溪而已,哪来什么古村。风亲眼所见,自然不信,对老奶奶所以抱有怀疑,带着花红与小雪二女再次来到山涧处。

这一看,风顿时傻眼了,哪来还有什么古村,分明就是一湾小溪,潺潺流水蜿蜒流向远处。难道是看花眼了,还是碰到鬼打墙了?可若是如此,这鬼打墙与狼人交织在一起,也太不可思议了!

风皱着眉头,细细打量着四周,很快就发现斜坡上,从上至下的狼人脚印,到了溪流处却没了。如此看来,昨晚所见不完全是假象,从这脚印迹象来看,狼人是进入溪流当中,然后不知去向。难道,昨晚所见古村真是假象?这么一想,似乎也不对,要么完全是假象,要么完全是真实,半真实半假象之事,太过匪夷所思,不切真实。

风让二女先回老奶奶家,自己继续探查下去。他卷起裤脚,淌过溪流,沿途搜寻是否还有狼人的脚印,好初步确认古村之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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