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皓为了能够尽快利用“天泉”恢复伤势,极为卖力的运功疗伤,一个时辰后宋皓睁开眼睛,神情失落,小师叔以及陈婉茹口中的神奇效果未曾出现,恢复速度完全是凭借自己的努力。
因为温泉温度较高,在温泉内打坐修行很是憋闷,更觉的口干舌燥,宋皓叹了口气走出了“天泉”。
石桌上有早就准备好的清水,宋皓豪饮一番,目光落在“天泉”,心思转动,思考为何“天泉”的神奇效果没有出现。
小师叔以及陈婉茹的话绝不可能哄骗他,问题既然不出在“天泉”,那就是在自己身上。
自己有什么问题?
难道因为功法的缘故?
“太上青莲录”堪称世间最顶尖的内功心法,难道是因为功法的特殊“天泉”效果无法显现?
“天泉”难道还会分门别类?
宋皓觉得此事不可能,心里莫名的烦躁。
坐在石椅上休息了一顿饭的功夫,宋皓决定继续在“天泉”内疗伤,他有一种猜想,或许是因为时间短的缘故,效果才无法呈现出来。
刚才是一个时辰的,那么现在就两个时辰。
宋皓继续在“天泉“内疗伤,排除杂念,全神贯注。
当专注做一件事情的时候,时间往往流逝的飞快,宋皓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身体内部出现一股燥热,这股燥热由外到内,浑身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感觉每一寸肌肤,每一寸肌肉,甚至每一条筋脉,五脏六腑丹田都如同被烈火烘烤,有一种身体快“熟“了的错觉。
而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宋皓却发现流经十二主脉,三十六小筋脉的真气速度在加快,而且被震伤的筋脉更是以一种可观的速度在愈合,说愈合不准确,更应该说是在重新生长,去旧生新,像是重新生长。
而丹田此时里面更像有一团火在燃烧,炙热难忍,一股钻心的疼痛使得他忍不住的打颤。
因为小师叔徐符重注生机,青莲的根部已经重新活了下来,但大部分枝茎以及青莲还是处于枯死状态,但就是在这股炙热之下,生机在缓慢散发,速度很慢,但比起他自行疗伤却要快上很多。
痛并快乐着,这就是此时宋皓的写照。
这股燥热甚至是炙热很有可能来自“天泉”,而经过宋皓的查探也的确如此。
“天泉”池水温度极高,常人难忍,极高的水温刺激着肌肤,慢慢渗透到肌肤下的肌肉内,随后再渗透到筋脉内脏丹田。
这就像是烧烤东西,刚开始是烤表面,时间一长,热度渗透内里。
因为他受的是内伤,刚开始“天泉”的热度只滞留在表面,对他根本没有帮助,所以无法察觉,可侵泡的时间越长,热度渗透到筋脉内脏,效果便显现出来。
宋皓搞明白了“天泉”疗伤的原理,喜不自胜,运功疗伤更加用功。
有“天泉”的帮助,疗伤速度显著加快,相当于自身疗伤的两三倍速度,照着这样的速度下去,恐怕用不了月余时间,他的伤势便可完全恢复。
当宋皓口干舌燥,嗓子都感觉要冒烟的时候,宋皓停止了疗伤,一跃跳出“天泉”,如在沙漠多日为饮水的旅人见到绿洲,狼吞虎咽的喝着石桌上的清水,一整坛清水被他三两下喝了个底朝天。
“头一次见疗伤需要大量饮水。”宋皓自嘲一笑,心中欢喜别人自是不知。
宋皓歇息片刻,看向“天泉”眼神跟刚才明显不同,这绝不是简单的温度问题,如果温度高的水“煮人”就可疗伤,那早就天下流行了,水质恐怕是“天泉”神奇的根本所在。
若是刨根问底,探明真相,宋皓绝对没有那个本事,毕竟素真观建观至今都没有解密。
在“天泉“内呆了多长时间宋皓也不清楚,大量脱水已经得到补充,可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叫了,宋皓知道一口吃不成胖子,决定明天再来。
晾干身子穿上衣服宋皓离开山洞,山洞外漆黑一片,弯月高悬,星辰点缀,没有想到已经到了夜晚,夜风吹拂,宋皓说不出舒爽,山洞内实在是太热,跟在火炉里没啥区别。
宋皓虽然是第一次来,但也不怕迷路,陈婉茹给过指点,所以宋皓能够找到回到无忧居的路线。
自无忧林到山洞的桃树看似种的杂乱无章,实际上颇有讲究,每一棵树都相当于路标,外人看不出来,但若是经素真观弟子指点,立马豁然开朗。
回到无忧居时,李素真还未休息,之前就跟师叔说过,在“天泉“疗伤其间将会借居无忧居。
李素真见到宋皓回来,笑道:“回来这么晚?可有收获?“
“收获极大,‘天泉’真是神奇,只不过疗伤的过程有些痛苦。“宋皓道。
“天下没有平白无故的得到,也没有平白无故的付出,这个世界一向是公平的。“李素真教育道。
宋皓受教,问可有食物,李素真早就单独准备了饭菜给他,宋皓多谢师叔,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他实在是饿坏了。
随后的日子,宋皓每日都会疗伤到很晚才回无忧居,李素真都会给宋皓备下饭菜,宋皓一天就早晨晚上两顿饭,日子过得极有规律。
七月初一,四年一届的道门大比如期而至,道门辖下各大道派均由掌门观主领着弟子参加。
道门在江湖上共有道派宗门二十一,实力势力大小不一,其中实力势力最强大者非南北祖庭龙虎山正一道,终南山全真道莫属。
大比的地点设在主殿“上清正一宫“殿前宽阔广场,广场中间设有擂台,正殿前有三把红木天师椅,当首位者自然是玉虚观观主张慕言,一身青色道门,鹤发童颜,道骨仙风,一副得道高人的风采,无不令人折服,身后站着得意弟子张瑜亮,一脸肃容,给人沉稳干练之感。
在张慕言的左手边矮半个身位的是龙虎山三十七代天师张正明,张正明一身紫金道袍,一脸温和笑意,慈眉善目,看上去像和蔼可亲的长辈,而非身份尊贵的一品天师,身边站着他的镝长孙张明胤。
右手边坐的自然是全真道掌教王崇阳,一身湛蓝道袍,朴实简单,不似张天师的紫金道袍富贵逼人,王崇阳年纪在三人当中最大,是一位矮瘦老人,身子干巴巴的,满脸褶皱,不似张慕言清俊高雅,不似张天师和蔼可亲,普普通通,就像村子里田地间知天命的垂暮老头,而且一身肥大道袍就跟套在小孩身上一样,更是滑稽,身边没有任何人,孤零零的。
“师兄,时辰已到可以开始了。”张天师笑着向张慕言道。
张慕言点了点,道:“此次大比是正一道做东家,自然由张师弟主持。”
张天师笑着点了点头,又向王崇阳示意后站起身来,道门大比正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