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年后。
一位满头白发的少年,未绾未系披散在身后,光滑顺垂如同上好的丝缎。秀气似女子般的叶眉之下是一双勾魂摄魄的深紫色瑰丽眼眸,眼角微微上挑,更增添撩人风情。朱唇轻抿,似笑非笑。肌肤白皙胜雪,似微微散发着银白莹光一般
。
他站在屋外,对着一位老爷爷说:‘师父,你像一片轻柔的云在我眼前飘来飘去,你清丽秀雅的脸上荡漾着春天般美丽的笑容。在你那双又大又亮的眼睛里,我总能捕捉到你的宁静,你的热烈,你的聪颖,你的敏感。那稳重端庄的气质,再调皮的人见了你都会小心翼翼,和你刚刚接触的一瞬间,我就强烈地感到你身上散发出一种妙不可言的沉稳气息
你像那沾满露珠的花瓣,给我带来一室芳香;你像那划过蓝天的鸽哨,给我带来心灵的静远和追求。
你的眸清澈动人,你的手温柔细腻,你的臂孔武有力,你的胸宽广伟岸,你就是我未来的依靠,让我陪着你慢慢变老。
山川河流可以使人与人互相阻隔,却无法将心与心阻隔,无论你走到天涯海角。我的心永远陪伴着你。
思念中我一千次一万次地问鸿雁问明月问春风,愿鸿雁将我的眷恋捎给你;愿明月将我的问候带给你;愿春风将我的关切送给你!
顿时柳封尘满头黑线。
‘喝,你这臭小子有什么事就快说吧,别在这油嘴滑舌了。
“嘿嘿,那我就直说了,师父你看我都这么大的人了,连兵器都没有,你知道你宝贝多这呢,你就送我一件呗。
突然柳封尘心中一闪:兵器,呵呵,是啊,白凤都这么大了,或许他该离开了吧。‘师父,师父,你怎么了,不给就不给嘛,生什么气嘛。
白凤说完就看见柳封尘叹了口气,然后说道:来吧,我送你把剑。他心中大喜,不过之后又充满了疑问:师父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带着这份疑问,白凤跟着柳封尘来到了大堂深处摆放的一个盒子旁边,柳封尘伸手打开了盒子,只见盒子里放着一把剑,剑长二尺一寸,全身玄铁而造,如树叶一样薄,透着淡淡寒光,剑柄一条金色龙雕之案,显得无比威严。
柳封尘把剑取了出来,对这身后这位长发飘飘的少年说:白凤,这把剑名叫寒霜剑,是上一代掌门人传于我的,现在我把它叫给你了,记住,剑在人在,剑亡人亡,现在你就带着你把剑下山去吧。
”什么?下山,为什么要下山。’白凤心中渐渐明白了,怪不得师父要送这么宝贵的东西给我,原来是要赶我走了。
’白凤,我的本领已经全都教给你了,我相信你有能力自保,继续呆在山上也没用,不如下山历练吧,这样你才能有突破。”
柳封尘一掌把白凤推出了门外。“记住,你只有战胜你师哥你才能够真正佩戴这把剑。”说完他转了过来,一行行泪水从眼角流到地上滴答滴答,他深思着:隔了百年的光阴,万里的迢梯,浮世肮脏,人心险诈,割裂了生和死。到哪里,再去寻找。纯白如羽的华衣,还有那张莲花般的素颜。
“师父,这一生,遇不到你最寂寞。遇到了,还是寂寞。小时候我总是对你说:’看!师父,花开了,我又熬过了一年。因为孤独的人总是会记住度过的每一年,见到的每一个人。不是我的终究不是我的,我终归是你的一个过客。师父这三个响头是报答你的养育之恩。”
’咚——咚——咚——‘
”师父保重啊!我会常来看您的。”白凤已经泣不成声。
晚风拂过他的脸庞,一场错开的花季,埋首烟波,似水流年。一纸书信把我带到昆仑山下,而如今,一把寒霜剑又把我送离这万丈梯。
白凤顺着这一条条坎坷的道路准备离开昆仑山,这昆仑山广袤无垠,他走了两天都还没有走出去,任随着太阳的余晖走着。
走着走着,看见前方有一个草人,白凤拔出手中的剑,这把剑的平衡很好,他心里这么想着,曲线柔和,破空够快,切入血肉的声音一定很悦耳吧。君子之剑?世间根本不存在这样的东西,这只是凶器,我只是杀人者!阳光之下,练习者已然不在,只有那剩下半拉脑袋的草人似乎仍在努力睁开空洞的眼睛抱怨练习者的残忍。
“好剑。’从一颗参天大树上传出一阵爽朗的声音,接着从树上跳下来一个人,此人修八尺有余,而形貌昳丽
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
语话轩昂,吐千丈凌云之志气。心雄胆大。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齐眉勒着二龙抢珠金抹额,穿一件二色金百蝶穿花大红箭袖,束着五彩丝攒花结长穗宫绦,外罩石青起花八团倭锻排穗褂,登着青缎粉底小朝靴.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虽怒时而若笑,即?视而有情.
那身穿水墨色衣、头戴一片毡巾的,生得风流韵致,容貌艳丽,纤妍洁白,如美妇人。螓首膏发,自然娥眉,见者靡不啧啧。
”剑是好剑,就是不知在下有没有资格用这样的剑。‘他身上散发出一种奇异的力量。
不是煞气,煞气没有那么勇猛。
不是罡气,罡气没有那么精进。
不是元气,元气没有那么锐烈。
不是邪气,邪气没有那么刚正。
不是正气,正气没有那么张狂。
不是杀气,杀气没有那么充沛。
这似是剑气,也似是真气,来自关七体内,发自关七手中,直攻白愁飞。
秦幕羽这一出手,神情立变。
他险上近痴近呆的神色又变了,变得像云。
他又恢复了常态,以脚立足,以剑攻防,他这道无形剑气一出,白凤脸色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