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在容相身边,慢慢向宴会区走去,第一次来皇宫,看着周围巍峨的建筑,繁华的景象,难怪那么多人挤破头也要在这重重宫殿里争得一席之地。
容若晴身着郡主规格服制,淡粉色与玫红色的色系衬得肤色更加白皙,尽管脸上带着薄纱,一路上不管是路过的太监宫女、一同前往宴会的各府家眷、还是向容相寒暄打招呼的人,无一不探究着容若晴,想看看这个传闻中的第一美人究竟长得如何模样。
这也怪不得别人的目光,自三年前穿越来后,容若晴从未参与过宴会邀约,极少出现在大众的面前,原身也是一个喜静之人,自十二岁宴会一现成名后也淡出人们的视线。
但似乎越神秘越让人心痒难耐,坊间对这第一美人的话题从未断过,所以得知今天容若晴将出席宴会,多少人翘首期盼。
“还带着一个面纱,这第一美人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喂,你看,你看,那个就是南晴郡主。”
“好想看看面纱之后的模样。”
“看走路的身姿,模样肯定不会差。”
“你看她一副冷着脸的样子,果然和传闻中一样。”
一路下来,听着耳边穿来的细微的讨论声,容若晴汗颜,有种熊猫被参观评头论足的感觉,这些话讨论的让当事人知道真的好吗。
走到宴会场地,宫女带领着二人落座,容相作为一国丞相,加之今天宴会其中目的之一也算是为容若晴践行,二人被安排坐在第三排,仅次于皇家之后。
这样的位置容若晴非常满意,因为今天容若晴最重要的目的就是找到南宫宇,他现在是自己唯一的系希望,也是自己最信任的人。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在传信给他求见一面之后一直毫无消息,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一定有什么事情耽搁了。今天要想办法单独见见南宫宇。
落座之后,容若晴成为几乎成了全场的焦点,还好这三年来也也逐渐适应了这种瞩目,面无表情的观察者周围。
容相略微有些汗颜,看着眼前淡定的女儿,自己好歹也是一国之相,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都被这些眼光注视的有些许不自在,不自觉地动作都拘谨了一些,听着周围稀稀落落的讨论声,容相觉得前几年听若晴的没有带她出门真是个明智决定。
容若晴环绕一周后,定格在前两排的位子上,第一排三个位子应该是当今太后皇上和皇后的位子了,第二排只有一个位子,应该就是南宫宇的了。
皇上南宫澈现在只有南宫宇一个兄弟,看着距离不是特别远的位子,容若晴计划着等会怎么样找机会单独和南宫宇碰面。
等了大概半个时辰,听到太监尖锐的呼喊:“太后、皇上、皇后驾到”
“参见太后、皇上、皇后,万福金安。”
听着耳边震耳欲聋的呼喊,弯着膝盖行礼的容若晴,第一次,感受到了所谓的皇权至尊。
“平身吧。”似乎听到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平~身~。落~座~”再次传来太监尖脆的声音,容若晴起身,拉了拉裙摆正准备和大家一起落座,抬头看向南宫宇的位子,楞了楞,眼光扫过前方,看着前方龙椅上的人,再也挪不开目光。
周围的人逐渐落座,仅剩容若晴一人突兀的站立着,众人不解的看着容若晴,随着她的目光看去,发现容若晴和皇上正旁若无人的对视,众人心中心思各异。
容若晴现在没有心情理会其他,看着眼前的南宫宇,不,是当今圣上,南宫澈!心中说不清楚究竟是什么样的感觉,背叛,欺骗还是愤怒。
你是皇上,你对我说你是定王,是我最好的朋友!你是皇上,你有妻子,你有妃嫔,你对我说喜欢我,问我喜不喜欢你!你是皇上,你下旨让我嫁给凤国一个没见过的男人!你是和我相处了两年的至交,现在将我的生死置之度外,作为一枚棋子,远嫁他国!我还一心以为你在想办法帮我,我还以为你是唯一可以帮助我的人!
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男人,突然觉得自己是多么的可笑,眼泪就这样从眼角滑落,落在面纱之下,容若晴收回目光,用手擦去眼角的泪水,遮盖住自己的情绪,低身坐了下来,看着定王席上陌生的面孔,再不去看那身明黄。
席间一片寂静,谁也不敢打破这种尴尬的氛围。
容相看着女儿,心中叹了口气,诶,本以为皇上是忌惮若晴红颜祸水的名声不适合入主后宫,打算风声淡去之后再接进宫,才从未挑明任其发展,谁知道,竟会是这般局面。
“爹爹知道是吗?所以我明明已经过了出嫁的年纪,仍旧推掉了所有的提亲,也从未说过什么,对吗?。”没有回答,看着容相的表情,容若晴知道,她说对了。
这么一想,突然想明白了好多事,为什么爹默许和他接触,为什么过了待嫁之龄也不见催促,为什么他老是很久才出现一次,为什么在酒楼碰到的那个人支支吾吾,为什么当时要我到酒楼门口等他,原来竟是如此。
南宫澈看着容若晴,心中苦涩,看着她刚刚的神情,还有眼角流下的泪水,握紧了手中的拳头。
太后心中轻叹口气,将手放在皇帝紧握的手上,南宫澈闭上眼将所有的情绪沉淀,松开手,睁开眼又回到那个神色自若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