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朝阳殿内,处理完事务的凤奕抱着容月躺在床榻上,分享着他在战场上的点点滴滴,容月边听着边摸着风奕手中的茧,这一战虽然胜利,但也不容易吧。隔着肚子抱住凤奕的腰,刚抱上去,听到凤奕闷哼一声,容月直起身道:“怎么了吗?”停顿片刻想起什么:“是受伤了吗?在哪里,我看看。”连忙扒开凤奕的上衣,看着腰间裹着的白布,看着白布渗出的鲜红血迹,容月泪湿眼眶,手轻轻抚上伤口边缘,离腹部这么近,这要是再偏一点点…白天还像没事人一样的骑马庆功,凤奕看着眼前流泪的妻子:“没事了,就知道你会这样,所以不敢和你说。”将容月拉进自己,靠在没受伤的一边:“这一剑是南宫澈刺的,多亏了这一剑,要是没有这一剑这场战争不可能这么早就结束。”
“这么重的伤今天还骑马像没事人一样,明天开始你要好好养伤!”
“好好好,为夫的错,都听夫人的。”
“这还差不多。”
“对了,南宫澈你打算怎么办。”
“他的野心不会心悦臣服,留下他会是一大后患,所以,不能留。”
“蒽。”容月并没有太多的情绪,只是感叹世事无常,唏嘘他的命运……在他舍弃自己的时候,他就不再是朋友,如果不是遇到凤奕,她来凤国的命运将会是怎样,可想而知。
三天后,容月看着眼前从未踏足的刑部大牢,阴冷潮湿,今天是赐南宫澈毒酒的日子,感叹世事无常,轻叹一声,转身离去,南宫澈表示死之前想见自己一面,凤奕让她自己选择,说她狠心也好,无情也罢,既然当初选择了不顾她的生死,现在又何必再见呢。
德公公送走容月后,走到南宫澈的牢房,看着落魄却依旧铮铮铁骨的男人,成王败寇,向来如此:“娘娘不见你,这是毒酒,您一路走好。”
南宫澈抬头看着眼前的毒酒,连见自己一面也不愿意了吗?南宫澈端起酒杯,所有人都以为下一刻南宫澈会喝下这杯毒酒,然而,南宫澈利用这一瞬间,一把推开德公公,拉过侍卫的长剑,向外奔去,所有人措手不及,德公公连忙从地上爬起,看着南宫澈拿着侍卫的剑杀出一条血路,侍卫们接二连三的倒下,德公公看着眼前的情形,连忙将这里交给侍卫尽全力阻拦,南宫澈武功高强,这些侍卫可能拦不住的,加快步伐向御书房跑去。
正在议事的凤奕听到德公公的汇报,不好,月月,闪身往朝阳殿奔去。德公公看着眨眼就不见的皇上,这是这是去大牢了?
而此时南宫澈已经摆脱了刑部的侍卫,抓过路过的宫女问道:“皇后娘娘在那个寝宫?”被抓住的宫女看着眼前浑身是血的男人,吓得尖叫起来,南宫澈用沾满血的剑抵住宫女的脖子:“闭嘴!说!在哪里?”宫女颤颤巍巍的指着朝阳殿的方向道:“在…在…在…朝…朝…阳…殿…殿。”宫女殿字话音刚落,南宫澈手中的剑滑过宫女的脖间,往朝阳殿而去。
正坐着吃水果的容月,看见门口进来的南宫澈,浑身是血,面目狰狞,施华连忙警惕的挡在容月身前,暗处的凤三也闪身而出,拿出佩剑看着对面的南宫澈,容月扶着桌子站起身,八月多的身孕让她现在连走路都不方便,看着眼前明显失去理智的南宫澈,容月向后退了退,南宫澈看着容月的举动,眼中闪过受伤,举起剑向凤三和施华攻去,容月看着眼前刀光剑影的三人,容月不知道该怎么办,护住肚子,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和孩子,几招过后,凤三和施华明显不敌南宫澈,身上都负了伤,容月心觉不妙,悄悄往门外移动,凤三和施华很显然也发现再打下去占不了上风,护着容月朝外退去,南宫澈看出三人的意图,加快手中的剑,一剑刺中凤三的肩头,打开施华,拉过身后的容月,侍卫和凤奕也在此刻赶到朝阳殿,看着容月被南宫澈控制在怀中,凤奕心头一紧,对着身后的侍卫比了个停下的手势,看着眼前的南宫澈道:“南宫澈,是个男人就不要为难女人,有什么恩怨,我们来算。”
南宫澈用剑抵在容月的脖间,不理凤奕,对着容月道:“若晴,我带你走好不好?我们两个重新开始好不好?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我只有你了!”容月双手捧着刚刚被南宫澈撞过的肚子,痛苦的皱起眉毛,肚子好痛,知道不能再激怒南宫澈,容月尽量保持自己的平静,对着南宫澈道:“你先放开我,我们有话好好说,好吗?”
听到这句话,南宫澈仿若收到了什么刺激,拿着剑激动的道:“你骗我!你连我死前见我最后一面都不愿意!”指着风奕道:“是因为这个男人吗?我告诉你!天下会是我的,你!也会是我的!”突然又回头用很温柔语气在容月耳边说道:“若晴,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容月强忍着心中的恶习与反感,捧着有点抽搐的肚子,这个时候要冷静要冷静:“南宫澈,你先冷静冷静,你这样我很不舒服,你先放开我。”
凤奕看着容月脖间被南宫澈划出一道血痕,握紧手中的拳头:“南宫澈,我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