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马车被分配给了莜莜她们,剩下的四辆马车则是运送食物和一些水源,闫开有点好奇,这群军队在这片黄沙的诅咒之地要如何保存水源。
闫开被热醒了,没有一丝睡意,热浪随风而动,袭面而来,脚踩在沙地上有种负重感,热浪从地面传到脚掌,让人苦不堪言。
二十多个人清一色的便装,这个鬼地方能发现绿洲也是几乎是不可能的了。
风向是自西向东的,沙子也是迎面打来,满目的黄沙吹的灰土满面的,绝大部分的人都是掩盖住自己的面目,来遮挡迎面而来的黄沙,闫开就是遮掩脸面的其中之一。
遍地的土黄色,还有突起的沙堆,细沙一直吸着马蹄子,行动非常困难。
黄沙加上热浪让一群人苦不堪言,有点人直接拿起水壶喝起了水,早已经忘了水会蒸发的事情,一瞬的功夫就消失了三壶水。
这里应该没有绿洲,大家尽量留点水。闫开用胳膊挡住阳光说着。
一部分人是赞同闫开的,也有一部分人不赞同闫开,他们都不想死在这里,也不想帝国给的钱,就真的成为棺材本。
路上可以见到一些沙漠里的生物,沙蛇,沙蝎子随处可见,连人的骨骸都在沙漠中翻腾,白色的头骨被随风吹去,有的沙蛇还寄居在一些头骨里。
闫开和军队的二十多人看的心惊肉跳的,看来这沙漠已经死了不少的人。
这么一片沙漠也会有小镇这的确让人想不通。没有水源可是一个大忌可就是这么一处地方尽然有小镇,想要从这里进攻珈鹰城的确有点异想天开了。
热的不像样子也不能脱衣服,闷热到让人脑子发胀,可惜你还不能脱下衣服,否则皮肤一会被烫伤,闫开若不是身中死气,恐怕也会如这群运输队。
一群人没走多久眼前就出现了一处小镇,本来无精打采的一群人变得非常的精神。
快,前面有个小镇,我们有救了。一个人喊着,很快众人也都是看着眼前的一幕,也应和着快,我们快,我们有水喝了。
听到有人喊有水喝,很快一群人都围了上去,连忙向前跑。
闫开想要叫住这群人,可是这群人根本没有听到。该死,这前面什么都没有,这群人被热糊涂了,看到海市蜃楼也如同狂欢一般赛跑。闫开说完想了想,最可怕的还是先给人希望,最后把希望变成绝望。
看着一群人闫开有点不忍,他父亲曾对他抱有希望过,到了最后也没有放弃他,或许运输队并不伟大,可父亲的确是非常是伟大的,他不愿看到这群为了家庭的人就命丧于此。
闫开嘶吼怪叫着,可是一点用处都没有,这群人像是疯了一般,如同脱缰的野狗。
乃个熊的,这群人中了魔。闫开说着,他心中有了个艰难的抉择,如果要救二十多个人的话,那么这四辆马车的货物将会无影踪,到时候他们依旧是死,无论是回到帝国还是进入边境军基地都是难逃一死。
茫茫大漠相见就是一种缘分,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妥妥拉拉的了。不管了,闫开绷紧自己小腿的肌肉,点着脚尖跑了,如果是平常跑起来的话不光费力,效果也非常的低下,搞不好自己还会陷入沙堆里。
热浪席向闫开,热的他汗如雨下,实在是这群军人跑的太快了。
****的,闫开骂了一句,眼前的视线开始变的模糊了起来,热的他看东西都在晃啊晃的。
小毛球。闫开叫出塔克哩,塔克哩直接出现在了他的肩膀上,克哩克哩的叫了一声,随后便消失了,在闫开耳朵旁回荡了一声克哩。
欲东沙漠这鬼地方让塔克哩这个小家伙都有点受不了,闫开看着回到自己身体内的塔克哩说了句,这家伙哪里像水火暴君的孩子了,一点毅力都没有。
也许是因为闫开无疑的一句话惹得塔克哩有点生气了。闫开看情况不对直接主动承认了错误,然后开始为自己刷状态,凡是能够加速的都是让塔克哩有多少来多少。
疯跑的闫开看着眼前的二十多人,他们停下了脚步,有的人快累趴在沙地上了。这一觉睡过去沙漠可能就又多二十多具尸体了,想想尸体会被吃的只剩骨头闫开就胆颤,再加上骨头也会被这里的动物当场寄居的场所,闫开想想就恶心。
沙漠中的天气变幻无常,闫开终于知道为什么有的人停下了脚步。
闫开看着眼前的一切,旋转着的狂风汇聚着漫天飞沙,名副其实的沙尘暴,风力蛮大的,闫开说出的地方都受到了波及。
闫开看着吓呆了的二十多人,迅速喊着,快躲到土堆下,不然就来不及了。
沙尘暴的风是热风,恨不得将人撕裂开来。把身上的衣物扔进去的话绝对不是被风给撕裂,而是被燃烧殆尽。
炼体六重楼的人在这沙尘暴下宛若蝼蚁,七重楼还有一丝生机不过渺茫,九重楼或许能经得住这股狂风,但是能不能经得住热浪就无从得知了。
欲东沙漠九间央地绝地之一,可想而知另外的三处绝地的危险了。
或许是风力大的关系,闫开的大喊声没有几个人听到,听到的则都去照做了,没有听到的还傻站在那里,闫开躲在沙堆下,看着眼前的一切,近十人被沙尘暴席卷着,像一群蚂蚁一般没有一点反抗的能力,闫开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无能为力,眼角也有点湿润,他终于知道戈叔是一种怎样的体现和心情,看到你想救的人可你却无能为力,好可悲。
闫开想着那擂台上精彩绝伦的对决,在比较现在的情景,华丽的武技和魔法在绝对的力量面前都是徒劳。
有的军人看到这一幕都哭了起来,他们曾是一个运输队,他们或许没有特别出众的成绩也没有光辉的历史,更没有上战场杀敌的勇猛,可他们为家的付出和在一起的快乐除了自己没有人会懂。
闫开看着这群军人,叹息了一声,他们没有公会,也不是族会可他们的心却如此实在是难得。
风暴席向了他们,轰鸣声和嗡嗡声在耳边作响,闫开只觉自己眼前一懵便昏了过去,剩下的那群军人也是如同闫开一般昏迷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