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骨蝙蝠一时不明所以,权然不知这是怎么一回事,只道是弟子要为自己尽孝心将那宝物绝仙索取来而已,也不欢喜,便自行向南一破庙而去。
陈狆离与这屠悲凉聊天之时,无意中透露出绝仙索的藏匿之处,屠悲凉利用尸体分身,将自己的分身守在外面,一旦东窗事发,还有些帮手照应。
屠悲凉心想,“瞧我再让你喝些酒,等你欲仙之时,想问甚么不都成么?”
待得二两酒下肚,陈狆离仰天大笑,笑声加了极高内力,浑厚无比,顷刻间震耳欲聋,守在房间外的两个侍女耳朵被震得呜呜痛哭起来。屠悲凉心知此刻若不再问,只怕是日后没了机会,机不可失,当下问道:“陈兄,你可知我是谁?”
陈狆离喝了几斤桂花烙,那能不知他是谁,咧嘴一笑,人又欲倒,说道:“屠老弟,我怎能不识得你?你可是这洛阳城最会喝酒的啊,哈哈,哈哈!”
这两声长笑声欲雷动,只震得屠悲凉心口乱跳,说道:“那我是谁的徒弟?”
陈狆离晃了一晃,说道:“你自然是恒山派的弟子啦,我虽无门无派,但师辈并不让我说出,你要真想知道,我……我还真不能告诉你。呵呵,呵呵!”
屠悲凉心底冷笑,“谁要知道你的破烂师父?我要知道的是绝仙索的具体位置。”又说道:“天下四大独门武功,流芳百世,陈兄可知是那四门武功?”
陈狆离喝了口桂花烙,眉头舒展,大笑道:“自然是那谜方祖师的白毛针,华和尚的溜千棍,还有青明教的阴阳双剑啦……但最为恶毒之物还属无极之门。”
“噢?陈兄可有一震天之物没提呢。”屠悲凉心想就凭你也赶提我派无极之门?当下故作镇定,他料事如神,就见那陈狆离提着酒盏,一摆手,笑着说道:“不过是一条破烂的索链,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屠悲凉鼻子里哼了一声,并未给陈狆离听见,陈狆离抱着一貌美如花的侍女,手捧着酒盏,要给那侍女去喝。屠悲凉笑道:“可不知嫂夫人在何处?”
陈狆离正起邪念,要对那侍女上下其手,一听得屠悲凉问起嫂夫人,那正是自己的妻子,心底好一声长叹,说道:“你嫂夫人生了风儿,正在她姨娘家休息呢。不许我这个男人碰她,说要在床上休息,一时半会儿不回来了……”
屠悲凉心里暗笑,“怪不得那侍女任你轻薄,你们一双夫妻都不是好东西。”
屠悲凉说道:“哎,我一直想看看那绝仙索的模样,不知陈兄……还是算啦。”
陈狆离脸色一冷,轰了那侍女出去,转身面无表情,屠悲凉以为他酒醒,眼下如果陈狆离使出陈家剑诀,那里还逃得出去,定会被千把寒剑射的体无完肤。
这么一想,屠悲凉正要发狠,没料想陈狆离却这般言语了起来,只听得陈狆离说道:“在我内阁的房梁之内,有八卦之行,你且听我说啊,将这些尽数牢牢记住,便可瞧见绝仙索啦,不过你记住,只许看得一眼,知道么?”
屠悲凉见陈狆离酒醉未醒,心下甚喜,这桂花烙可是百骨蝙蝠与血骨蝙蝠在几年前研制的烈酒,让桂花的香味完全浸入进酒香唇郁中,常人喝得一口,便可睡上两天一夜。
这陈狆离喝酒半生,自然是喝一口奈何他不得,所以将桂花烙满满装进了瓦罐之中,带来与陈狆离一醉化千愁,方才有了百骨蝙蝠看到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