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风听到这里,才知这满口秽语的汉子是山东五侠其中一侠,不由自主的呆立片刻。那燕回飞自与枯离大师一场恶战,承蒙弟子陈定好言相劝,这才罢手不斗,但二哥五弟却都受了重伤,现在在家,好生疗养,自己心痒难耐,总想找些年轻貌美的千金调侃一番,来到清湖一处,同那老板娘说笑几日,便觉无趣,打听到城东有一家从济州赶来的陈府,便想去瞧瞧。
行了几日,经过沿途向路人打听,才知道那陈府安于洛阳,跟着多年以前的温府相对。他这么一想,那温府积年累月的不住一人,听说住着一个瞎了眼的老疯婆子,自是不当回事。
燕回飞本抱着想偷腥的念头,又听到陈府所处的位置,与几十年前陈狆离住处不远,心生忌惮,又在小店里安歇下来,半个月后,从一小生口中得知,陈府有两位貌美如花的千金。
燕回飞听此,精神一震,赶忙在夜中,翻上墙头,果见花园中立着几座小楼,屋内灯影飞闪,笑声连连,惹得他胸口发热,恨不得冲进去,强行抱住两个少女一吻芳泽。
他一念且过,也想这么做定会惊动府内护卫,这陈府家的老爷是宋朝中的一位贪官,他若进门,必会被他人发现,需得好好料想才是。
第七日后,燕回飞取出两瓶醉沉香,抛进房中。只听屋内传出一少女疑惑声,见她窈窕的身影,轻轻扣住那瓶醉沉香,说道:“姊姊,你看这是什么?”
这话说完,那少女便悠悠倒在地下,不动声色。燕回飞心花怒放,双脚腾空,轻声落在地下,没发出半点声响,蹑手蹑脚的四处摸索一阵,发觉府中仆人皆以在房中吃饭,更是欢喜,推门而入,眼见两名如花骨朵般娇艳欲滴的少女,一个躺在地下,一个强力支撑着,看见燕回飞,吓得花容失色,刚一站起,便软软的卧在床上,想叫却也叫不出一声半语。
陈大小姐有气无力的看着燕回飞,埋头抽泣起来,过不多时,才徐徐的道:“你是谁?”
燕回飞坐于椅上,提起昏睡过去的陈二小姐,搂在怀里,闻了一闻,清香入鼻,听她问起,便道:“我什么也不是,只是仰慕二位小姐多时,想借机与两位亲热亲热,说说话而已。”
陈大小姐爬下床,揪住燕回飞的裤脚,泪声道:“求求你放过我妹妹,她什么也不懂……”
燕回飞嘻嘻凉笑,抚着陈大小姐的额头,道:“抱着这么一个少女,叫我做神仙也不换。”说着伸手轻轻滑捏着陈二小姐的手臂,猛地探口,舔着陈二小姐的手指,哈哈大笑。
陈大小姐眼前模糊起来,正欲睡去,便听其门被踹开,紧接着那汉子放下妹子,与一人恶斗,见妹子娇嫩的手指上尽是黏糊糊的唾液,更感心酸,一忍不住,呜呜哭了出来。
等醒来后,见一少年,正俯身以清水洗净陈二小姐的手指,见她醒来,脸色一红,说道:“噢,是陈老爷命我给你两位送上晚饭,没想到糟了歹人,陈老爷看过你俩,已经回去了。”
陈二小姐也慢慢醒了过来,见自己躺在一少年的怀中,登时羞得哭道:“你是谁,快走开!”说着扑进陈大小姐的怀里,呜呜哭咽,觉自己手指湿润,又去看那少年,登即明白,起身骂道:“你这不知羞耻的泼皮无赖,几次想要占我姐姐便宜,我姐姐不理你,你就撒气到我头上了。你那哑巴媳妇……哼哼,你怎么不去舔她的手指,混不吝的臭小子。”
这少年正是陈定,他与卿落月一等分离后,便与残四处流荡,现今才被陈府陈老爷看中,留在了陈府,修养些许时日,便即离开。他听见陈二小姐这一番恶毒言语,又急又恼,抓住陈二小姐的手臂,指着那葱白嫩滑的手指,厉声道:“如不是我,何故你的手,你的身子都已经给他吃了!你们二人偏偏不来谢我,却说我是泼皮,是无赖!”
陈二小姐挣脱出手,一巴掌甩在陈定的脸上,气得流下泪来,大声道:“你说啊!你叫全洛阳的百姓都知道,我被你羞辱了,污了我的清白,以后,以后的以后,再也嫁不出去!”
陈定心急如焚,看向陈大小姐,闪身拉住陈大小姐的手,道:“不信你问她。”
陈大小姐哭成了泪人,哽咽着点了点头,手背却被陈定掐成紫青,不料他用力一大,却惹出这等灾祸来。陈二小姐没好气的坐在床上,瞪眼道:“你个狗奴才,还不快滚。”
陈定一惊,怒着叫道:“你凭什么说我是狗奴才,我是狗奴才,你又是甚么?!”
陈二小姐道:“我是甚么?我爹是一品官,我娘是张丞相的女儿,你是什么东西?自己掂量掂量吧你,跟着一个老叫化子,还说什么西域神僧,我看连猪都不如,不就是救了我妈妈,你便来此想讨便宜吃豆腐?我告诉你,我二人便是嫁给屠夫,也不会嫁给你这恶贼!”
陈定浑身发颤,抓住陈二小姐的头,猛地亲上她的双唇,却又松开,回身走出房门,“蓬”的一声,将门关上,踢踢踏踏走的远了一些,留下陈二小姐在原地惊魂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