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夫人,老爷回来啦!”管家气喘吁吁地来到夫人跟前。
“管家,吩咐下人去打些热水,给老爷去去乏,再让厨房多准备些点心,中午再多添些爽口饭菜。”
“得令,我这就去办。”
随后卓凤玉大步流星地往大门方向走去。
太守府门外,杨文远一边嘱咐副将们回营歇息,一边将吩咐下人喂养马匹,这时他看见夫人正心急火燎地往这赶来。
“夫人,你这般慌张做什么?”杨文远率先发问。
还未等杨文远知道个所以然,便被卓凤玉拉走。
“夫君不知,这几日有大事发生,此地不宜张扬,快随我回寝房。”
“夫人,我也有要事相商,也是不便他人相知。”
夫妻二人随后闭口不言,闷着声往寝房走去,想找个没人地互诉心事。
“夫人有何要紧事让你这般慌张?”杨文远坐在床边将铠甲从身上卸下,随口问道。
卓凤玉走近杨文远,在他耳边嘀咕一了番,将她杀人焚尸之事全盘托出。顿时,杨文远目瞪口呆,心中思索解救之法。
“夫人可否留下痕迹?”
“那九人已被我焚灭,没有丝毫遗迹,况且他们找的房子本就是无主弃房,不会有人怀疑。”
卓凤玉不慌不忙接着说:“只是那偏锋小子知道甚多,夫君还是尽早将其收归麾下为好,以免东窗事发,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杨文远起身在屋内踱着步子,思忖片刻,说:“蒙古特使被杀,事情可大可小,毕竟我是一方太守,不会有人将此事怀疑到咱们身上。到时,只需上报朝廷,有巨匪犯上作乱,蒙古特使剿匪中伏被杀便可,正好我可以借此事拖延些时日。”
卓凤玉本是冰雪聪明之人,听完杨文远所说之后,自知他心中藏有大事,因此她便问道:“夫君是否有事未曾相告,要借此事拖延什么?”
“夫人不知,今年年秋贵由大汗便筹措西巡之事,当时他并无汉人领兵随驾的想法,然而一个月前,突然下令命令各地守军抽调兵力随他西巡。这次我去州府述职,去后才知,述职与此事相关!而且……”
“而且什么!我何时见过夫君如此吞吐?”
“而且我也在随驾之列……”
“你远赴他乡,征战杀伐又不是一次两次了,生于这等乱世,我怎么会跟你计较这些?”
“恐怕这次随驾,凶多吉少啊!”
“夫君奈何出此逊言?”
“夫人不知,贵由大汗继位不满两年,拔都在西边虎视眈眈,西巡只是借口,西征恐怕才是本意,如果西巡何必调集汉人部队助阵?蒙古人一直视我们进攻南宋的棋子,如果不是西征拔都,长途跋涉,何必需要我们这些汉人将官随驾?此次西征即使胜利,恐怕有生之年再也无法踏进中土半步……”
“拔都?”卓凤玉呢喃着,“我曾听义父说,拔都是成吉思汗长子术赤之嫡次子,是术赤最能打仗的儿子。黄金家族当初西征占领了西边大面积的土地,拔都在西边建立了钦察汗国,那个地方比西域还要遥远……”
卓凤玉想到这里便知道了丈夫的命运,心中不停地思索着解救的办法。
猛地间,卓凤玉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接着说:“父亲是河南州府总将,我是他女儿,他不可能不帮你。既然你都被选中随驾,那他……”
“夫人果然聪慧,连父亲也被选中了。此次选派随驾人员是由朝廷直接任命,并不是由各地守将自行选派。我想此刻,母亲也是伤心欲绝……”
“夫君,办法总归要想,你先沐浴歇息一番,稍微添点肚子,到时候咱们再行商议。”
“夫人真是心宽,如今碰到这种事情,我怎能有心去干那些事情?朝廷有命,两个月内,各州府征调工匠,艺人,点备兵马随时出发。虽然年关将至,但是大汗西征之意已决,蒙古人本是游牧民族,马背上的战士,要开拔还不是弹指之间的事?只不过年关将近,稍做些逗留罢了!”
想到这里,夫妻二人已是百感交集,不知所措……
杨文远自知两人此时也无办法,随即将话题转开。
“夫人,你刚才在我耳边说,有位叫偏锋的公子救了你,然后你又要我将他收归麾下。这事还得你细细道来。”
“夫君说他啊,他乃江湖中人,轻功卓然超群,犹如飞鸿贯日一般轻盈,纵然我与他相比,也是不及他十之一二。他的剑法招式倒是奇特,很少见他拔剑对敌。还有他那宝剑削铁如泥,断剑如切菜一般容易。此人若收归麾下,将来定能助你成就一番霸业!”
“哦,从未见夫人如此夸赞一人,难道这公子还能上天入地不成?”杨文远听夫人如此夸赞这偏锋,心中顿生醋意。
“上天入地?上天入地!对,就是上天入地!”卓凤玉连呼三声上天入地,惹得杨文远对偏锋又增加了几分恶意。
“那小子是谁?竟得夫人这般赞赏?”杨文远稍带愠怒地说道。
“瞧你这意思,像是吃了那小子的醋了。”卓凤玉对杨文远瞟了一眼,接着一脸严肃地说:“不过那小子武功确实了得!我突然有个计划!或许能救你一命!”
“哦?夫人请说!”
卓凤玉打开房门,望了望外面,确保没有人后,回屋走到杨文远身边,附在他耳边嘀咕几句。
“你疯啦!这样的计划,你都想得出来!”听闻卓凤玉的计划,杨文远已是霜色铺面,毫无血丝……
“瞧你那熊样,如果不想办法,难道真的要我给你守活寡吗!有本事,如果你能想出一个十全十美的点子来,我卓凤玉二话不说,立马给你办了!”
说完卓凤玉已是怒发冲冠,温柔之色尽失。
杨文远听完后,自知自己想不出比卓凤玉更好的主意,于是点了点头说道:“好吧,就按照你的计划来。但是首先我得试试那小子的成色。”
说完,夫妻二人凑到一起,商量起下一步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