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雨淅淅沥沥地下着,浸湿着整个大地,让本就崎岖的山路显得更加难行。
一队稀稀缕缕的残兵沿着蜿蜒盘转的小路奔逃着,就连重伤的士兵也在同伴搀扶下快速地挪着步子。
一名路边歇脚的士兵喝了口水,牢骚着:“咱们吕家军何时受过这等窝囊气,明明是咱们偷袭蒙古人,连个蒙古人的毛的没摸着,却被那帮子没骨气的汉人撵进了这深山野岭里,还白白折了那么多兄弟的命!”
“小点声吧,吕将军心里也是窝火得很,损兵折将不说,回去定是免不了一番责骂。要不是姓张的那小子察觉的晚,咱们早就被包饺子啦!快走吧,再慢一点,说不定真让那小子给黏上了!”一名稍加歇息的士兵追进了急行的队伍。
“停!”一声呼喊之后,整个队伍都停了下来。
只见一探马返回队伍,在一黑袍将军身前停了下来,跪在地上禀报着:“禀将军,前方有分叉口,一方通向密林深处,属下没有探行太远。不过属下在另一方向十里之处,瞧见一村落!”
黑袍将军心想这几日急行军,军需辎重损失殆尽,后面的追兵一时半会也追不上,何不就地征粮以解燃眉之急。
众人听见探马所说,心中自是欣喜交加,手舞足蹈地欢呼着。
黑袍将军害怕拂了军心,思索一番之后,说道:“全军听令,去前方村落歇脚,补充给养!”
整队人马听完将军命令之后,仿佛心中有了寄托一般,鼓着劲往前赶。
……
“师姐,看剑!”
吴羌手持木剑,一个直刺便往诗兰眉心近去。诗兰身子往右一闪,躲过吴羌的剑锋,随后右手持剑沿着吴羌的剑身朝腕部抹去。吴羌见状后,身子往后一仰,右手一松,木剑脱手而落。待诗兰长剑贴着吴羌面部晃过之时,吴羌在空中一个侧身抄起地上木剑,瞧准诗兰颈部便使劲撩去。
看到此时,白老头满意地点点头,心想区区半年光景,吴羌这小子身上竟有了偏锋的影子,于是嘴里默念着,“有点意思。”
与此同时,诗兰见吴羌木剑迎面而来,自知格挡不急,于是一个翻越从吴羌正面而过。
就在诗兰翻身而过之时,诗兰长长的秀发贴在吴羌的脸上,留下一抹淡淡芳香。在秀发的遮掩下,吴羌与诗兰四目相视,竟是醉了三分,慌乱了些心神。
“师弟,师姐这招可算精彩?”诗兰半膝跪地,左手化剑一挡,右手反握长剑,轻轻地止于吴羌后背。二人相背而立,心神各乱了半分。
“漂亮,兰儿这招飞燕后摆用得恰如其分!”白老头瞧见诗兰这怀谷剑法用的是炉火纯青,心中自是欣慰得很。
吴羌听完师父的话,从刚才情景之中醒了过来,只觉得后背硌得慌,顿时明白了师父所说缘由,不免也随之一笑。
“师姐,你这招可是精妙得很,师弟我甘拜下风。”吴羌双手握剑,以礼还之。
诗兰听完后,会心一笑,同样还礼。
“哼,什么甘拜下风,我瞧你这小子是鬼迷心窍了吧!”白老头知道诗兰没有试出吴羌成色,心有不悦,夺过诗兰手中木剑,一个纵跃便向吴羌劈去,嘴里不停地念叨着,“高手过招,讲究招招制敌,你刚才这般乱心,岂能获胜?倘若刚才刺你的是另一美貌女子,恐怕你早已命丧黄泉!”
诗兰听完师父这般责备吴羌,心中也是矛盾得很,只得呆呆站在原地望着两人对练。
吴羌还未缓过神来,就看见师父手握长剑朝自己劈来。“师父,耍赖,咱们还没说开始呢。”吴羌一边说着,一边抬剑格挡。
“臭小子,战场对敌,谁管你准没准备好?”白老头刚一说完,吴羌便一招游龙出海直逼白老头喉咙而去,惹得白老头赶紧后退两步。
“师父这招可好?”吴羌美滋滋地望着师父,然后挑剑与师父抡了几圈,便与师傅分开。
“这招你是从哪学的?我可未曾教过?”白老头惊诧地问着吴羌。
“师傅莫怪,这可是徒儿自己琢磨出来的,师父当然不知。”
“难怪…”待白老头听吴羌说完之后,心里也是暖了几分,这分明是偏锋那小子的招式,看来小羌悟性也是奇佳啊!
随后,白老头回忆着偏锋的招式,一个直刺便往吴羌心脏刺去,被吴羌转身格挡之后,白老头翻手握紧木剑柄,剑身贴着吴羌木剑便往他颈部划去!
吴羌格挡不及,知得连连后退,生怕颈部被师傅抹去。
就在此时,两人用力过猛以致双剑齐断,白老头瞅准时机,一个转身来到吴羌颈后,在其脖子上轻划半分。
“姜还是老的辣吧,让你小子乱我分寸!”正在白老头得意之时,一个硬邦邦的东西戳在胸口,惹疼了他半分。白老头低头一看,只见吴羌左手反持断剑,戳在白老头胸口之上。
“师傅见笑了,这招可是师姐刚才教我的,算咱俩打平手如何?”
哈哈……白老头仰天长笑,欣喜地说:“你那招游龙出海与偏锋那小子剑法何其相似,而他却是从怀谷剑上游龙所悟!”
“师父,徒儿有一事不明,还望开悟。”诗兰听到师父说起师兄,不自觉继续说道,“师父为何唤他偏锋,而不唤他姓名。”
“是啊,我也想知道啊!”吴羌皱了皱眉,也是好奇得很。
“你师兄从小便是孤儿,不知自己姓甚名谁,是我一手将其扶养成人,小时候我唤他瓜娃子,他比你还傻嘞。”白老头用手指了指吴羌后,背过身去捋着白须继续说道:“后来,我带他周游四海,他便机灵了很多,为人也不再那么迂腐,可能是阅历到了吧。至于为何唤他偏锋,是因为你师兄从不拘泥本派武学,走到哪里学到哪里,时常琢磨出奇妙剑招,连我都招架不住。后来每每与你师兄对招,我都得忌惮他三分,因为我从来不知道他的下一招是什么,我是中规中矩,但是他却喜欢剑走偏锋,以快制胜,后来我就喜欢叫他偏锋,瓜娃子这名字,我就再也没有叫过。”
诗兰听后,长“哦”一声,在吴羌肩膀上轻拍了一下,说道:“瞧,师父夸你嘞,竟然把你比作师兄。”
吴羌听后也是舒坦得很,冲着白老头不停地傻笑。
“哼!”白老头瞅了一眼吴羌继续说道:“你的悟性与那小子相似的很,但是却没有你师兄半分的机灵!”
吴羌听后,面红耳赤,忙地解释道:“瞧师姐,就会捉弄我,我哪敢跟师兄比啊!”
白老头觉得自己言重了半分,轻笑了一句:“脸皮还是不厚,离你师兄差得远呐!”
白老头刚准备离开,随即又想起了什么,猛然补了几句:“兰儿,你以后可要少碰那柄残渊。你内力尚浅,又是女儿身,尽量不要沾那些寒气重的东西。”
白老头还想细说一些,又觉得不妥,只得转身离去……
“师姐,师父这是何意,为何不让你碰这残渊剑?”吴羌挠着脑袋好奇地问道。
诗兰此时比刚才那吴羌还要羞涩,面若牡丹色,指如桃花韵,只得不停地拨弄着长发,随后补了句:“你这师弟好奇的事可真多!师姐我不陪你玩了!”
随后,诗兰也是一溜小跑离开了场地,留得偏锋在原地发着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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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卷没写完,配角去处还没交代。第二卷就像个局,太平衡了就得破掉。尽力发挥自己的想象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