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脉向正常,只是休息不得当,身子有些虚弱罢了。”白胡子老头儿特别精神,沫浅浅看了他好久,一直在奇怪到底是多久没有剪胡子,没错,是没有“剪胡子”,才变得那么长,都快赶上她头发了。
“那神医配些疗方吧。”
“不用不用,我多休息休息就好了,真的不骗你。”
“噗。”
沫浅浅有些楞,纪未尘这是笑了吗?她抬头看了看贺温,表情如何说起,是有点小惊讶,可是感觉到沫浅浅看着自己以后,赶紧收了表情,一副职业微笑……
不久那老头儿也笑了起来,“姑娘不必害怕,身子虚弱多吃些好的就行了。”
“哦~”不早说。
“黑风送神医。”
“是。”
“那老朽就先告退了。”
“为何不吃了?”见到沫浅浅坐在座位上动也没动,直直地看着自己,任谁都会问。
“纪,太子殿下,我们是不是哪里见过?”沫浅浅觉得刚才他笑的一刹那,绝对不是错觉,好熟悉但是又想不起来。
“沫姑娘为何这么觉得。”
“因为我觉得我见过你。”甚至有点老熟人的感觉。
“那姑娘觉得是什么时候遇见过本太子?”纪未尘嘴角愈加上翘,有种掩饰不住的情绪。
“……不记得了。”沫浅浅如实回答,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自己以前见到他笑吗?仔细一想,好像是有的,可是为什么某种感觉就像止不住一样,告诉她这个人她见过?
再抬头看了几眼,脑中搜索无果直接放弃。
“没,可能是我记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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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你刚才怎么会说那样的话?”春晚一边拧着洗脸帕一边问道,水顺着她的手落在盆中,在甩开脸帕已经没了多余的水珠。
沫浅浅自然而然地接过,往脸上一捂,闷声回答,“很奇怪吗?”
“不奇怪,只是太子殿下心理素质好,姑娘才觉得不奇怪,光姑娘刚才那句话啊,要是被皇宫里的哪个大臣听到了,又要打一份奏折去皇上那儿了。”
“啊?没那么严重吧……”一听到会被参一本,沫浅浅也意识到春晓所说的重要性,可是自己也就说纪未尘长得眼熟而已……
“那可不是,”春晚压低了音量,“姑娘身份特殊,说这句话可是明显拖着太子下水的趋势。”
沫浅浅一听眼睛都瞪大了,“我有这么厉害吗?太子都能被我拖下水?”
“现在朝廷分的势力可多了,朝廷里有一半支持三皇子继皇位呢~支持太子殿下的人本就不多,这要是姑娘一句话,大臣们该出手就出手了……”
尼玛……还要不要路见不平一声吼啊。不是,这古朝暗地里的心机可真多的数不清啊,而且还在法律光鲜亮丽,权利阴暗狠辣的节奏里,这要是自己一脚踏进去,沫浅浅怕另外一只脚就出不来了。
“春晓,我发现你懂的还挺多的,不像是普通宫女啊。”沫浅浅随声问了一句,春晓手中的手帕却掉进了盆中,面色有些尴尬,“奴婢只是幼时偷看了些父亲的朝政书……”
“啊?”沫浅浅听到春晚声音愈小,压根没反应过来,春晓忙打马虎眼,“没什么,姑娘为何这么觉得?”
“哦~我也不知道,反正你比我懂得多了。”沫浅浅躺在床上一笑,自己的确不太擅长暗地里斗来斗去的技法,更不会破解,现在想想,以前在公司里她们几个那招摇过市的找茬简直太弱智了,感觉一下子回到了初中,几个小太妹的节奏。
春晚淡淡地笑着没有做任何回答,沫浅浅慢慢想着,却猛地抽出神来,自己又在想以前的事了,在这么下去自己会忧郁死的。
“春晓那,若是我要彻底摆脱皇宫,就是一点关系都再不扯上的那种,然后像平民百姓那样生活,做自己的小本生意呀~要怎么做……”
“这……姑娘要做到和皇室毫无瓜葛是不可能了,毕竟姑娘救驾有功,这样的名分会随着姑娘一生的。”春晚细细的思考着,一条一条讲给沫浅浅听,“如果姑娘想脱离皇室的掌控,首先要先摆脱疑似奸细的身份,这样姑娘以之前宴会上的所提的奖赏,可以正大光明地走出皇宫,可是光摆脱嫌疑就是很难做到的事了。”
“为毛啊。”沫浅浅一脸哭像地看着春晓,春晓却显得很淡定,“因为一但被怀疑,表明忠心就是一件非常难的事,首先,大众不一定会信服,其次,姑娘的嫌疑可是很多人可以用来策划的好棋子,陷害的首要目标,就算姑娘想以死表明忠心,这些人肯定不会让姑娘死的。”
生无可恋。
这四个字明确描绘了沫浅浅此刻的心情,看来自己脱离皇宫的路程还是非常漫长的。
“行吧,春晚让我一个人静静,你先去休息吧。”沫浅浅一头闷进了棉被,为何她的人生总是不能如愿……老天不公平。
春晓看到沫浅浅一脸苦色,心中也有些泛难,“姑娘,现在还是别想这些事了,等到事情有转机了再想也不迟。”
沫浅浅挥了挥手,春晚也不好说什么,行了礼,“奴婢退下了。”
“其实也并不是没其他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