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夜沉默了一下,淡然说道:“……明星。”
“什么明星?我怎么没看过?”
对于代小沫的无知,他简直无语了。
“当今最红的女优。”
“哦——”代小沫恍然大悟一下问道:“什么是女优?”
“哪儿那么多问题?”辉夜不耐烦地说:“到底怎样才能原谅我?反正,你那幼稚的完美初吻我是赔不起了。”
“你、再提这件事,一辈子都别想让我原谅你!”代小沫瞪着眼睛嚷道。
“好好好。咱不提了。”辉夜不怀好意地笑着:“初吻是陪不上了。不然,赔你个完美的初恋?”
“你还真敢说!你咋不说赔个初夜呢?!”代小沫几乎想把杯子摔到他脸上。
“果然有想法!这个更容易!”
“就你这货还有初夜吗?”代小沫羞辱道。
辉夜洋洋得意地说:“我初夜早在十三岁时给了一个二十岁的姐姐了。没看出来,你还有处男情结吗?”
“那倒是没有。不过,我有感情洁癖。你现在不是和艾雨晴打得火热吗?”
“小艾吗?和她在一起有点累,我还是喜欢更简单些的妹子。比如,像你这么简单的!”
“打住!辉夜君,你和我的最低的心理预期都差得多呢!千万别骚扰我。”
“那你说说你最高的心理预期是什么样的?”
代小沫憧憬陶醉地说“当然是sun了!英俊潇洒,嗓音迷人,温柔亲切,智商还那么高,简直——完美。”
“你们这审美真是不成熟啊!那最低的呢?”
代小沫一副吃了苍蝇的纠结表情:“再怎么,也得是你们少主那样的吧?”
虽然,那个少爷除了脸一无是处,那让人不惜撞电线杆也要多看两眼的长相,不得不让代小沫留有候补席位。
辉夜额角黑线已经一条一条了。他想:要是少主知道自己已经沦为别人的最低水准,该是怎样的反应?
南晓回家准备早餐时,少主才回家。一进门,他就闻到了一股酒味儿,皱起了眉头。
“嗨——”花火从南晓房间探出了头,笑着打招呼。
“花火?你怎么在这儿?”
花火高兴地拉着少主的胳膊撒娇道:“我要住在这里啦!龙驭哥哥,以后就多多关照咯!”
“什么?”
南晓急急忙忙地从厨房走出来,脱掉了围裙:“和学长吵架了,花火就暂时住在这里了。早饭已经做好,我还有事,先走了啊!”
少主一把拉住南晓低声私语道:“住这里?谁同意了?”
“我啊?”
少主深呼吸了一口气:“时南晓!请你搞清楚一件事——这儿!是我的房子!”
“不行吗?”花火瞪着无辜的大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少主。
“不行。”少主斩钉截铁地说。
花火没辙了,生气地瞪了少主一眼,又将求助的目光投向南晓。
“就当我俩合租的不行吗?”
“不行!人多了太吵!”
“那我搬出去行吗?”南晓问。
“不行不行!南姐姐去哪儿,我就去哪儿!”没等少主开口,花火嚷道。
南晓点点头:“那我们俩搬出去。”
“你敢?!”
南晓理直气壮地扬了扬头。
少主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算了算了!住就住吧!”说完,转身要回卧室。
“对了,少主。我让我哥在医院照顾小沫呢!有什么事你先安排别人吧!”
“我怎么发现,你现在越来越没规矩了。连我的人都使唤上了?”
“你将就一下吧。小沫昨晚酒精中毒了,我今天还要上班,本来就是我哥惹的祸,就让他照看一下。对了,明天你会在成田商事吗?有几个文件需要你审核签字。”
“下午吧!”少主不耐烦地进了卧室。
南晓瞪了他一眼,嘱咐花火了几句就赶去上班了。
少主回房间越想越郁闷,他起身走到客厅叫道:“花火。”
“哎!”花火欢快地应声出来。
少主按着她的头,低头俯视着花火:“老实说——你为什么非要住这里?”
花火目光有些游离:“就是嘛……和大哥吵架了,逃到南姐姐这里,大哥就不逼我回日本了……你知道吗?他居然答应让我在这里上高中耶!”
少主使劲儿按住她的头,眯着眼睛盯着花火:“你哥怎么交代的?嗯?”
花火突然拍了一下脑门儿:“哎呀!我差点忘了,今天蓝还有排练!快演出了,我先走了!”
少主暴躁地一脚踢倒了椅子,而后舒了一口气——日上司哲,还真是给自己塞了个大麻烦!
因为那次争吵,虽然陈威向花火道了歉,但是花火倔脾气上了来,无论怎样都没原谅他。而她时常顶撞陈威,想方设法地激怒陈威,这使得两人的关系每况愈下。
当陈威赶到音乐室时,看到花火正叼着烟和队员们玩扑克。他实在看不过眼,一把将花火嘴里的香烟揪出来扔在了地上,冷冷地扫了一眼队员们:“谁给她的?”
除了乐队新来的女键盘手可澜,其他人都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花火抗议道:“干什么你!”
陈威没理她,对可澜说:“你不知道她没成年吗?”
她满不在乎地说:“小姑娘,随便玩玩而已。”
“以后,谁也不许这么带她玩。”陈威淡淡地说。
“Yes,sir!”可澜无奈地打了个敬礼。
“跟你有什么关系!什么都管!”花火赌气道。
“日上花火,我告诉你:在这里,就得听我的话。不然,你爱上哪儿疯上哪儿疯去,没人管你。”
“我就在这儿疯怎么了?你管的着吗?”
陈威白了她一眼,转身对队员们说:“走!换个地方。”
花火听后,大小姐脾气上了来,她一把抓过陈威靠在墙角的吉他,“哐当”一声摔在地上:“我就在这儿疯!就在这儿疯!你们都走吧!”
陈威一惊,快步跑过去蹲下来看到了地上被摔断了弦的吉他,僵在那里。
顿时,气氛凝固下来,队员们都不敢说话了。
陈威抬起头气得脸都紫了,他站起身用手指着花火,恨不得揍她一顿:“日上花火!你……”
花火昂起头挑衅道:“想打我吗?你碰我一下试试?”
“好好。我不碰你。我们惹不起但总躲得起!”陈威转身怒气冲冲地招呼队员:“走!以后,谁都不许招惹这位大小姐!”
花火站在原地,看到队员们默不作声地收拾东西,急的直跺脚。她捡起地上的吉他,挡在陈威面前:“我赔你、赔你还不行吗?”
陈威把吉他一把夺过,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不必了。”
队员们一个个从花火身边走过,走在最后的可澜不悦地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说道:“那是阿威最喜欢的一把琴。”
花火站在空荡荡的音乐室里,忍不住哭了起来。
当南晓回家时,发现花火一直闷闷不乐。追问了半天,也没问出原因。
“青春期,情绪化点正常,别瞎操心了。”少主安慰道。他最受不了狗尾草把注意力放在别人身上,无论男女。
“哦。”南晓点了点头。
吃过晚饭,南晓收拾书房时问埋头工作的少主:“昨天早上出门,我给你戴的那块手表呢?”她摸遍了他的衣服口袋也没找到。
“可能掉在哪儿了吧!”少主不以为然地说。
“可惜了。那块手表很好搭衣服的。什么都丢!上学时就丢三落四,你怎么不把自己丢了?”
“那不就更可惜了?我不是更好搭衣服吗?”少主自恋地说。
南晓吐吐舌头。整理好衣服,她趴在椅背上看着少主:“后天,我要陪程逍参加一个酒会。”
“听说了。怎么了?”
南晓踟蹰了一会儿:“你不是说……有什么事要先跟你说吗?”
少主露出了笑容,欣慰地点点头:“去吧!但别穿得太露。”
南晓偷偷撇了撇嘴,她选了件性感的挂脖露背式晚礼裙。前面很安全,后面嘛……综合考虑也不算太露嘛!
“你会去吗?”
“后天晚上应该有个饭局,可能去不了。怎么了?”少主抬起头。
“没事没事。你忙吧!”南晓揶揄地笑着,挥挥手出去了。
少主疑惑了片刻,打了个电话给蒋玮君,交代她把后天的饭局推掉了。
当南晓去成田商事时,少主没有在。等在办公室时,透过办公室的玻璃门南晓好像看到花枝的身影晃了一下,就离开了。
紧接着,蒋玮君将一块手表拿了进来放到了少主桌上。
“刚才那是花枝吗?”
“是日上大小姐。”
“她来干吗了?”
“她把前天晚上社长落在她那里的手表送了过来。”
南晓一想,前天晚上不就是少主说他有应酬那晚吗?自己还担心他呢,原来人家是和别的女人快活去了!想到这儿,南晓的气不打一处来!
“前天晚上,你们社长不是有应酬吗?”
“哦,是有个饭局……那个,可能是前些天丢在她那儿的。”
南晓拿起桌上的伯爵腕表:“前天他第一次戴这块表,你说的前些天是前几天呢?”
看到她尴尬难堪的样子,南晓也了然于胸,不再追问下去。
正在这时,少主推门走了进来,看到南晓后露出了微笑:“狗尾草来的挺早嘛!”
南晓将文件用力拍到桌上:“龙驭社长!请签字。”
少主莫名其妙地扫了一眼:“这是干吗?”
“快点签字。我还有的是工作呢!”南晓赌气地说。
“乖乖等一下。日本那边有个要紧的邮件我得回一下。蒋助理,麻烦你给时小姐倒杯水。”
南晓生气地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本来就心情不佳,再看到蒋玮君,南晓不由得又想起夏明婕的恶言恶语。
“我不喝!”她一把将蒋玮君端上来的热茶推倒。阴差阳错中,热气腾腾的茶水竟然都洒在在蒋玮君的手上。
“啊——”南晓一惊,不由得叫出了声。
少主迅速站起身,快步走到南晓面前,抓起她的手,看到烫的不是她,才松了口气。
“你手怎么这么冰?”南晓狐疑地看着少主。
少主松开她的手,不自然地说:“空调有点低吧。”他不悦地转向蒋玮君继续说:“怎么这么毛手毛脚的?是工作太累需要休息了吗?”
蒋玮君委屈地握着手站在一旁。
“是我推翻的,不怨她。”南晓淡淡地说。
“为什么?”少主意外地问。
“没什么。只是看她不顺眼。”南晓不冷不热地说道。
少主笑了一下,转向蒋玮君说:“那你明天不用来上班了。”
蒋玮君吃惊地抬起头,眼睛涌出来了泪水。她低头不停鞠躬道歉:“社长,请原谅我这一次,不会有下次了!”
“算了。她不是一直以来做的挺好的吗?”
少主不悦地问:“你不是讨厌看到她吗?”
“谁让她摊上夏明婕那个堂妹……”南晓嘟哝道。
“谁?”少主皱起眉头。
“夏明婕啊?你不是见过吗?在学校。蒋助理当时也在场啊?”南晓努努嘴。
“是么?难怪你每次到我这里,总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少主不悦地说。
他转向蒋玮君:“蒋助理,明天你还是不必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