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灵药学工是做什么的?”人事殿的执事给甄贤两人下了通知以后直接就走了连一个给他们询问的机会都没有。满脸迷惘的李伯年望向甄贤,因为他觉得甄贤就是一个万事通知道很多他不知道的事情。
“灵药学工就是种植灵药的,也是整个药门最苦最累最没有前途的工作。”甄贤给李伯年一个清楚的答案。让原本欣喜若狂的他一下子从天上掉了下来。
“啊,不会吧,还要种灵田啊!”李伯年没想到在药门还要种植灵田这和在家没有区别啊,这样想着心里更加的失望。
不过后来李伯年又想到自己在家种植一年的灵田最后一年的收入可是远远比不上在药门,这样一想他有再次高兴起来。
七颗晶石,三颗炼气丹,加在一起就是十五六颗晶石,一年下来就是将近二百颗晶石!
二百颗晶石!一年时间我就能成为一名富翁了!
难怪以前见到药门的学工都是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原来人家是底气足啊!
晶石!啊,晶石!
李伯年高兴地手舞足蹈,甄贤暗自皱起了眉头。
怎么回事!刚进药门就让种植灵药,这不合规矩啊!
“师兄,药门这个月进来的两个新学工听说去种植灵药了!”在药门一处,一位二十多岁的男子对着一位正坐在书桌前看书的男子说道。
看书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药门的四位一等弟子之一也是鲁午铸曾经最为宠爱并寄予厚望的四弟子冯玉萧。
曾经的冯玉萧在马岭镇可以说是一位很令人羡慕的天才,那个时候的冯玉萧地位在药门可是仅次于鲁午铸大师,甚至很多时候鲁午铸大师给他的地位直接与自己平等。
那个时候的冯玉萧真的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让药门众人既是羡慕又是敬佩。
不过这些都已经变为了历史,如今的冯玉萧在药门却陷入了一个极其尴尬的地位,说是一等弟子但是地位却还比不上一位三四等的学工。
“嗯,这件事情我也听说了。其实你也应该能够看出来,这件事实际上真正的用意不是让两个新来的学工去种植灵药,这主要还是侯寅他想向整个药门的所有学工证明他可以主宰大家的命运,同时也是为他自己更好的谋取利益做铺垫。”冯玉萧放下手中的书笑着对他说。
“嘿,听了师兄的这个分析别说还真的发现其中的一些头绪。但是师兄,他这样光明正大的做不怕药门的规矩吗?而且在侯寅的上面还有鲁午铸,就算鲁午铸真的不管了还有苗聪两人呢,他们两人难道就会放任他的这种行为,这可是已经威胁到他们的地位和利益了!”
“这你就不了解了。这些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套小九九,他们之所以不干预侯寅就是怕侯寅干涉他们。可惜,他们个个想的十分美好恐怕到头来一切都将变为空。”对于药门中每个人的心思这两三年冯玉萧可以说是了解了个透彻。
冯玉萧原本就是一个心思敏捷的人,但是以前的时间里他主要还是将精力放在炼制丹药上即使有些事情他知道也不会去想。当然更主要的还是他那份单纯的心思在左右着他。三年前的那个事情将冯玉萧变为了一个不能炼制丹药的废物后一切都全部改变了。
经历了人生中最大的起落,冯玉萧没有被击落,他依然站立着,他想着自己有一天再次飞上天空。
“对了师兄,鲁午铸前两天找你究竟是为了什么事情?”
“他让我以后不要在管配药室的事情了,以后我就去提纯室当提纯学工了!”冯玉萧无奈地笑着说道。
“那师兄我想办法也转到提纯室去吧!”男子听到冯玉萧这样说后毫不犹豫的都这样说道。
“徐让,其实你不用跟着我。以你的能力即使去炼丹室都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可是这两年你却一直跟着我在配药室配药。之前我劝你去炼丹室你不愿意去,现在正好我走了你就去炼丹室吧!”冯玉萧摆了摆手说道。
“不,师兄。自从你被赵思琢意外弄伤了以后整个药门不仅对你不管不顾而且还冷眼相向,鲁午铸明明知道你被人陷害不帮你治疗惩罚凶手还放任门中弟子学工欺侮,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决定以后绝对不会给药门炼制一颗丹药,如果不是因为师兄你不愿意离开这里我马上就带你走。相信以我的能力能够让师兄你过上一个安逸的生活。”徐让满怀真挚的说道。
没有人知道徐让走到今天这一步一直都是冯玉萧在背后默默的帮助,如果没有冯玉萧的帮助说不定徐让也会去种植灵药甚至在药门卖身为奴。
徐让对待冯玉萧的感情一直让冯玉萧心生愧疚,当初那几年他意外见到徐让帮助他完全只是因为看到你让我想到了自己的一个还几年没有音讯的好朋友。所以后来他知道自己已经彻底变成一个废物的时候他就规劝徐让离开自己寻找自己的梦想去。
冯玉萧的心思就是那么单纯,以前没有想要培养一个可以对自己忠心耿耿或者一个可以替自己实现伟大抱负的人,自己失去了一切以后却又不愿意连累别人。甄贤曾经说他是这个世上最傻也是最可爱的人。
可是冯玉萧没有想到一切都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无论自己说什么徐让都不愿意离开自己的身边,而且在自己废了的这三年时间里帮助自己做了许多事情已经彻底变成了冯玉萧离不开的左膀右臂。最后无可奈何的冯玉萧只能允许他在自己身边,但是他却不会让自己变得那么自私,很多时候还是会替对方着想。
不过冯玉萧不知道,也正是因为他的这种行为徐让才会选择坚定着跟在他的身边。
徐让这个人的心思有时候也是简单。你因为利益和我走在一起那么我们两人就只能谈利益别的东西你别指望我能捎带给你,你用感情对待我我必然以真情待你。当初冯玉萧虽然将他作为一个朋友的替代,但是投入的感情却是实实在在的,徐让认为冯玉萧以朋友待他自然他也就将对方视为朋友并以朋友之义相待。
女为悦己者容,士为知己者用,能够遇到一位一心为自己着想的师兄岂不是自己这一生最大的幸福。
冯玉萧看着徐让沉默不语的样子知道自己说再多也没什么用处。
自己能有这样一位师弟也是自己这辈子最大的幸福吧!冯玉萧这样想到。
“徐让,你知道这两年我一直没有离开这里吗?”冯玉萧知道徐让不愿意离开自己那么自己的一些事情也应该告诉他的必要。
“我想你可能觉得我心里认为自己亏欠药门想报恩那就错了。说是我这辈子亏欠药门或者师父太多的话那就是天大的笑话。自从三年前的那件事让我明白了很多同时也让我彻底明白自己并不亏欠药门以及药门中的所有人。”外人都以为三年前他的大师兄送给他的丹药中混杂着一颗“破体丹”是有人想要陷害他们两人,起初冯玉萧也是这样认为。可是经过很长时间的摸索他才发现展现在自己面前的一切真相,让他可气又觉得可笑。
知道真相的冯玉萧再也没有了报仇的心思更加不愿意参与到那群人阴谋的漩涡中,于是这两三年他和徐让两人一直选择躲避。
“我的那位朋友小时候修炼的功法出了问题导致他的修为晋级缓慢甚至这辈子都不可能筑基。前几年我一直努力提升自己的炼丹水平没有时间也没有过多的精力帮助他,如今我没法炼丹了但是炼丹的经验还没有废弃,再加上药门还有一些外面没有没有的资料,所以这三年我没有走就是准备找一个可以帮助他治疗疾病的方法。”想起已经八年时间没有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那个人,冯玉萧心里也是想念。
冯玉萧心里一直都盼望对方能够回来,他甚至在自己的心里定下了一个期限那就是当自己找到治疗对方疾病的方法的时候对方能够回来。至于自己什么之后找到这个治疗方法或者对方能不能回来他也不能保证。
“师兄,这几年我一直都听你说你的那位朋友,他究竟是谁我可以认识一下吗?”经常听师兄说起一个朋友但是这个朋友究竟是谁徐让不知道之前也因为不愿意探询师兄的秘密因此并没有问过。
“他叫甄贤,是一个有趣的人。如果他在的话我一定介绍给你认识,可是八年前不知道究竟什么缘故他突然消失不见了就像是一阵烟一样从世界上没了踪迹。很多人都以为他再也不会回来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有一天他还会再回来,虽然这一天我已经等了八年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还是愿意等下去。我知道如果他回来的话一定会来这里找我的。”冯玉萧笑着说道,同时在他的脑海中再次想起了以前那个快乐但是却懒得要命的家伙。
“所有人都给我记住了,我不管你们是新来的还是后到的,凡是在我这里种植灵药就必需按照我这里的规矩办事!凡是违反规矩的我是严惩不贷,任何人都不会例外。这里我就是天,这里我就是地,你们再厉害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雷付看着面前站立的一群人大声呵斥道。
你是天我明白,不就是让我们大家敬着么。但是,你是地,是不是让我们大家没事的时候就给你踩上两脚。
雷付不知道他正在前面训话的时候下面正有一个人在心里笑着嘀咕,而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今天新到的两名灵药学工之一也正是他的到来才有了雷付今天召集所有灵药学工到这里的事情。
“今天我们这里来了两位新师弟,大家以后给予一些照顾。好,今天的会议就到这里。两个新来的学工跟着我走。”雷付走在前面,甄贤两人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
“你们之前已经学习了药门的规矩很多事情我在这里就不再一一重复了,在这里我只告诉你们一点:灵药种子比命重,种植好了才会有出路。”
“好,废话我也就不多说了。这两包分别是一千粒种子,三个月以后我必须看到你们手里各自的一千株灵药,如果少了一株就用你们的命来赔偿吧!”雷付将两包灵药种子交到甄贤两人的手中同时严肃的对着两人说道。
“这不公平!凭什么一株灵药就换我们的一条命,难道我们在药门的地位还不如一株灵药吗?”一听雷付这话李伯年就不干了,这里那是什么高待遇完全就是折磨人嘛!
不干了,打死也不干了!
“师兄,这里是不是有什么规矩,不可能因为一株灵药就要我们的命。”这个时候甄贤站了出来。
“当然,一株灵草才值多少晶石啊。现在市面上的一品下等灵药一颗晶石就可以买十七八株。灵药不值晶石,但是灵药种子却是宝贝。为了防止有人讲手中的灵药种子拿走才定下了这个规矩,同时规定在灵药没有全部出苗之前不允许任何灵药学工离开药门一步。如果真有意外出现没有出芽的灵药我会要将你们将灵田翻个底朝天直到找到那粒没有出芽的种子,所以你们撒种的时候最好注意种植的位置,否则出现意外的话会很糟糕的。”雷付笑着说道。
“当然了,你们也可以选择不做这份工作,不过我提前声明你们如果放弃这份工作就相当于放弃了整个药门。”
“师兄真会开玩笑,我们好不容易才考进来怎么会放弃不干呢!干,我们肯定会好好干的。”甄贤对着雷付笑笑拉起一旁的李伯年就直接离开了。
“大哥,你怎么把我拉走了!这种活咱们能干吗,这不是摆明了要折磨人吗?”李伯年气愤的说道。
“兄弟,别想得那么糟糕,现在才刚刚开始,船到桥头自然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