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香烟

莫名终于把背包里面的放了好久的烟给了他，因为之前莫名就决定好下一次见面一定给他。他说，多久了这包烟留在你包里，莫名说是年初五那时有的，他回答说，那有一个半月了。莫名笑着说，也不知道能吸了，可能都被压碎了。他笑着说，那没事，还是能吸的。莫名把头转向窗户，看着外面的红黄绿蓝相交而幻化成迷人的霓虹，嘴角微笑着，那烟是姑姑搬新房时，给客人送得礼，莫名的爸爸叫莫名拿回弟弟吸，莫名那时知道他也吸烟，轻声回答说，我拿给我男朋友好了。而她的表妹在旁边吐了吐舌头。“你多久吸一包烟？”“回来上班到目前为止有两条了，20包。”“噢，那就是多少天一包，我数学不好，算不出来。”“我数学也不好。”莫名低着想了想，头脑快速得转动起来，“三天一包，挺少的。”他笑了一下，然后莫名也笑了起来，心想自己的算术真烂。其实莫名也没怎么认真算，脑子哪还有空间去想这个算法，也只是大概估计了一下。到了莫名家的附近的时候，莫名客气地问了一下，要不要上来喝杯茶，莫名看到他的眉毛微微收紧，语气有点慌张，说不用了，然后望向了窗口。莫名赶紧圆场，用轻巧的语气回来说，不过，可能我家的小狗会吠你，呵呵。

这次出来看电影，莫名总共约了他3次，历经了2个星期，莫名跟小蓓说，这次出来，下次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约出来了。他终于在电影开始前3分钟赶到了，莫名给他带了星巴克的星冰乐，杯子上标注着莫，而她手中的则标注着王，算了是两清了吧。这次出来，莫名想把之前的账目好好还回去，因为她想着以后可能就不见了，两清之后，莫名心理好承受，也能为两人不再见面找借口了。从电影院出来，莫名说，这个广场有个无印良品，有去过吗，他说，里面的东西好高大上。既然聊起了这个家具，莫名一直有意向跟他去宜家家居看看，便问，你有去过宜家吗？他说去过几次，陪人去的。莫名没勇气去问陪男的还是女的，因为莫名知道很大可能是女的，家居这些，一般只有女的有兴趣去逛而已。莫名避免了再深入这个话题，不想又要弄到自己难堪，当然莫名心里还是会有点介意。

莫名跟小雪谈起关于他的事，小雪说她很好奇他是谁，莫名在键盘上飞快的敲打上，不会告诉你，除非我们结婚了，按Ctrl+enter发送。小雪叫莫名好好加油，因为她真的想知道。莫名诚实地告诉她这个概率很低。

今天阳光终于暖暖的洒下来了，莫名跟小蓓跑去天台晒一下这两个潮湿的星期而失去热情身躯，谈起教师这个职位，小蓓说，很希望莫名去当老师。莫名就告诉她在上年的任教一些事情，莫名教出来的成绩很差，课堂纪律也差，小蓓说，感觉你比较弱，管不了学生，从上次的仓库就能看出来，莫名想起那次在仓库当临时组长管理兼职的大学生，也是效率不高，管理不过来，还弄到自己偷偷哭了，总不够坚强去管理别人。莫名说，从小到大，似乎性格没怎么变，都是有点唯唯诺诺，骨子里有点软弱。莫名回顾了自己的学生时代，性格真的没怎么变，总会不敢去管别人，然后弄到自己很累，落泪。莫名想着，这样性格的自己，好像谁都不喜欢吧，谁会喜欢一个懦弱的人呢。小蓓说，做事情要做的有意义，要抓住关键，而你确实很努力，可是却没什么用，没有把努力用在正确的事情上。莫名也承认这样的自己确实有这样的问题，然后莫名开始换位思考，果然，自己还是不够好。他，应该不喜欢这样的人吧。

隔天早上，莫名一直对自己的性格感到低落，她问小蓓，说自己这样的性格，有人喜欢吗。小蓓说，其实优秀的人应该跟优秀的人一起，但是事实上，许多优秀的人选择跟普通人一起，因为普通人的某个点吸引了他，而你虽然不争不闹，但不失自己的逗逼。莫名很感谢有这样能化解莫名心里的疑惑的一个同事。

莫名看完了直播的足球赛，因为他喜欢看球赛，便鼓起勇气给他发过去，“你喜欢的球队了输了。”莫名知道她不应该再发信息给他了，因为决定不去打扰他的生活了。果然，莫名没有收到他的回复，但是莫名还是没有习惯失望。距离这么长的时间，莫名始终好多次拿出手机查看信息，虽然说习惯他的不及时回，但是还是会在打开信息的一瞬间感到失落。莫名这段时间工作不多，人闲多矫情，依旧喜欢发信息打扰他，主动却得不到回馈，莫名便在这多出来的时间想他，为他想理由，可能人家累了，没时间回，可能他还没有想好怎么回复，可能刚好有事不能及时回，不喜欢让自己失望的理由，便拼命为他找好理由。莫名会想起小蓓说过，不可否认，确实物质能够影响两个人是不是能在一起。莫名这点对自己不太自信。在没什么事情做的工作时间了，莫名想了很多，经过他不回信息这点上，莫名似乎意识到什么，越来越觉得他不会喜欢上她，哪怕她每次还会偷偷地生出那么一点点希望。在清明节前一天，莫名发信息问他回家吗，他直到明天晚上才回复。莫名那时终于觉得不可能了。什么借口都是自己自欺欺人，不愿意接受事实而已。莫名安慰自己说，以后，就不想了，自己不漂亮，性格普通，工作不稳定，世俗的条件又没有，对于前几次的见面，他只是教养比较好，而自己想多了。现在，好好确定好自己的路，把自己眼前的事情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