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点儿对任朝阳印象还不错,倒也没再冷着脸,而是淡淡的说到“举手之劳,不足挂齿,我叫何点儿,来自彩云之南。”
任朝阳对何点儿点点头继续道“不知姑娘来中原是去往何处,如果顺路的话我们可以结伴而行,互相照应。”
薛盈盈在一旁瞥瞥嘴小声嘀咕道“臭男人,守着两个美女还不知足,非要招惹什么妖女。”
何点儿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打开后一只飞虫立刻飞到巨蟒的尸体上,从伤口一下子钻到了尸体内。她转过来看着任朝阳道“多谢少侠好意相邀,只是我要办的事危机重重,你们去了恐怕白白断送了性命。我们还是各奔东西,互不打扰为好。”
任朝阳听何点儿拒绝的这么直接,不免有些自觉尴尬。可是薛盈盈哪是个受气的茬,当下反驳道“你以为我很想跟你一起,你看看你用的蛊术就知道你肯定是个危险分子,你不跟我们一起最好了。”
何点儿皱皱眉头却没在说话,她以前只听长辈说过外面的人不如他们山里的善良,如今出来后才真是感同身受。她不明白为什么她善意的提醒会招致这么恶毒的言语。她自小未出过山,遇人不多,自然不知道天底下有一号人是刀子嘴豆腐心,嘴硬心软,可怜薛盈盈直接被何点儿打上恶毒的标签,归到坏人那一类里面去了,至于任朝阳和潘欣仪,何点儿觉得他们还是不错的,就是不知道为啥要跟这个恶女为伍。
任朝阳力气恢复的差不多了,站起来看着没有离开意思的何点儿道“何姑娘,君子不强人所难,既然你不愿与我们同行,那我们就告辞上路了。”
何点儿点点头没再说话,她在等着她的蛊母吃饱,这么大一条巨蟒,已经快要通灵了,它的蛇胆是蛊母极好的养料,等到蛊母吃饱了继续繁殖蛊虫,那么就算她身上有伤也能够自保了。
任朝阳和薛盈盈潘欣仪三人出来果然见到了坐在洞口向里张望的徐然,徐然见何点儿还没出来还特意问了一问,得知何点儿不愿与众人一起赶路,不免一声叹息道“唉…其实何姑娘人不错,不像是坏人。”
任朝阳深以为是,点点头道“我也是这样觉得的,我刚刚在里面遇险,还是全靠何姑娘出手相救呢。
薛盈盈本想说一句“何姑娘那么好,你们都跟着她走吧”但是想想自己之前误会于她心里有愧,就没有说出口。
四人继续赶路,这次任朝阳他们也没了马车,这行走的速度更慢了。突然,任朝阳想起了刘员外的紫金葫芦,对徐然道“徐兄,你此去京城是?”
徐然对任朝阳道“我家叔父在京城任国子监祭酒,我这番前去乃是到他府上住一些时日,以便备考明年的科举。”
任朝阳大喜道“那真是太好了,徐兄,有件事可能要麻烦你一下了,之前遇害那个刘员外,他就是京城的,而且他身价不菲,应该很好找,你帮我把他的东西送去吧,不知是否方便?”
徐然大笑道“方便,有什么不方便的,又不是什么大事。不过,任兄,我有一个建议,不知可否一提?”
任朝阳转头有些奇怪的看着徐然,他不知道徐然说的是什么意思便说“但说无妨。”
徐然继续笑道“任兄此次是去开封没错吧,开封与京城不过400余里,任兄何不与我一起去京城,让我也能尽尽地主之谊,而且去京城的官道比去开封要好走的多,这样一来你们时间上也差不了多少。”
任朝阳面露犹豫之色,他看了看潘欣仪和薛盈盈,她们两个人倒想去京城玩一趟,只是任朝阳还有些顾虑道“这样会不会太麻烦?而且徐兄你也是住在叔父家,我们这样前去多有不便吧?”
徐然笑一笑道“任兄有所不知,我们徐家是个几百年的老家族,家族内在朝廷任官的就有近600人,5品以上的就有一百五十人,而我们徐家又不止只是入仕途,还有全国各地经商的商行,我们徐家的传统就是“以学入仕,以仕保商,以商养学”所以我们徐家整个家族都团结互助,不分你我,所以我才敢做主邀请你们到京城一叙啊。”
任朝阳听了后又看看潘欣仪和薛盈盈,见两人都是一脸的期待便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希望徐兄不要见笑。”
徐然大手一挥道“哪里哪里,你能看得起我那是我的荣幸,不瞒你说,我们徐家有商人有官人有读书人,就是没有习武的人,如今见了任兄,我这一腔热血都被你点燃了,我决定将来我有了孩子,不管是男是女都要让TA从小习武,让TA和任兄还有潘姑娘薛姑娘一样,快意恩仇,潇潇洒洒。”
薛盈盈听了后捂着肚子嘲笑道“徐然你可别逗我笑了,就你这手无缚鸡之力,万一将来娶个老婆你打不过她咋办,将来你们家的事不还全都是你老婆做主啊。”
徐然一听,老脸一红道“为人妻子要知道三从四德,哪里有殴打夫君的,这样…这样会被休了的。”
薛盈盈对他做了个鬼脸道“你们说的什么三从四德啊都是针对你们文人墨客的,在我们行走江湖的人眼里啊,那一套可根本没用。要想让我们江湖女子乖乖听话,就一定得能打得过我们。”
徐然听了薛盈盈这番话,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接话,在那里一直“这…那…这…那…”的,潘欣仪见徐然尴尬佯装教训薛盈盈道:“盈盈,不许胡说,一个女孩子家整体把打打杀杀挂在嘴边像什么话啊,小心以后没有人敢要你哦。”
薛盈盈一听,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心里暗道“你的心上人可是跟我有婚约呢,谁说我没人要了。”刚想完,薛盈盈就被自己吓了一跳,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当下赶紧拍拍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