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有点困意,我病房的门就被就个健壮的男人的黑影推开了。
我被吓的抖动了一下,全身的疼痛立刻传递到中枢神经。我便停止了动作。干妈比较警觉,也醒了。
“谁。”干妈有丝胆怯的问。顺手把灯也打开了。
病房里的灯突然亮起来,我有些不适应的应手遮挡。
当我拿开手,漂向门口的那个男人的时候,我的嘴巴已经吃惊的合不上了。
他,还是他吗?那个我认识的,流里流气的男人?
天呐!我不敢相信。站在我面前的他:深深陷下去的眼眶,红肿着的眼睛,消瘦的轮廓,杂乱的胡茬。
我不忍再看下去,被子里我的拳头一再紧握。指甲嵌到了手心,刺心的痛感让我的表情变的扭曲。却还在用里握着拳头。温温的液体慢慢流淌,浸湿了洁白的床单。
我与他的画面定格在这个瞬间,他看着我。眼里的表情很复杂,欣喜、痛苦、愤怒…
我看着他。眼眶里的泪水在聚集,等着奔泻出来。心里千遍万遍的说着对不起,可是…..有用吗?
眼泪….终于划出了眼眶。
“我出去透透风。”干妈似乎明白了什么,不着僵持在这里。
“妈,带件外套出去。”我的声音哽咽。
“噢,好。傻闺女,别哭了,有什么事好好说。啊。”干妈擦掉我的眼泪,拿了件外套就从耗子身边走了出去。
耗子关上门,走到我身边。顺着我的胳膊想握住我的手,我拒绝着。可是,我没有办法跟他的力量权衡。
他摸到我手心黏糊糊的,摊开我的手,他看见手心四个指甲痕的伤口。他用舌尖一点一点的舔拭掉我手心的血。
他的眼睛我不敢看,只是我心里有很多的委屈。找不到人宣泄。
“呜…呜….耗子。”我再也控制不住,把脸转到他胳膊下失声痛哭起来。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办。好像只有他能让我依靠。
他还是没有说话,他的表情很吓人。但是我知道他的愤怒不是针对我。可是,我却明白他的愤怒却是因为我。
他俯下身,把脸靠近我的脸。安慰着我。
“美美,跟我回家吧!”他的声音很轻,又让我想起了杨哲。
该死的,为什么老是要想他,为什么这么好的男人在我面前,我还是一直在想他。
或许是哭累了,或许是本来也很累了。听着他说话、说话,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等我再醒来的时候,眼前的事物都是我熟悉的。只不过是身边多了很多的人。耗子的爸爸妈妈,我的干爹干妈。还有那个为了憔悴的耗子。
“孩子呐?我的孩子呐?”我急切的问。
“孩子没事,喏,在那里睡着呢!”耗子指了指床边的一个小摇篮车。
我看着耗子的爸妈,心里也有愧疚。
“爸妈,对不起。我没有做到。”虽然耗子跟我说,他的爸妈已经接受我了,可我还是觉得很抱歉。
“美美,是妈不好。不该介意这些的。其实只要你对浩浩好,我们就满足了,是妈的错,是妈的错。”他妈妈自己在指责自己。
我侧过脸,看着满脸沧桑的干爹干妈。
“爸,妈。这里的钱你们拿去做点小生意。等我做完自己的事,我会回去看你们的。”我不想他们受到伤害,只有将他们拒之千里。
“闺女,妈舍不得你。你吃惯了妈做的菜,阿南也习惯了跟你玩。”干妈的眼泪都掉出来了。害得我也哭了。
“妈,我有我的理由。你们走吧!我会回去看你们的。呜….呜….”
“闺女,好,妈和你爸走。你别哭,坐月子不能哭,哭了眼睛不好啊。要回来看我们啊。”干妈握着我的手,不愿意松开。
我真的感动了,没想到在外面认的爸妈都能坐到这样,为什么相处了十多年的姜国昌就那么的绝情。
“我知道的,爸妈。这辈子我都不会忘记你们的!”我已经泣不成声了。
“小丽,你看,你一哭害闺女也哭了。我们走吧!闺女有闺女的事,你对闺女的好,她都记着呢!不会忘了你的。我们回家吧!”干爹虽然说得这么淡然,我知道他心里也难过。
“耗子,帮我把我爸妈送回家,好吗?”
“我知道的,你别哭了啊。美美,听***话。”耗子也担心的说道。
“耗子,别用你的车,我爸妈承受不了。”耗子那拉风的车不把爸妈吓坏了。
耗子跟我比了个 OK的手势,就带着我爸妈离开了。
房间内,就剩下耗子的爸妈和我。好像经过那一次的事情,我们之间生涩了很多。显的有些尴尬。他妈妈为了缓解气氛。就抱起我和杨哲的孩子。
“呵呵,美美,这孩子和你一样漂亮。长大了肯定是个小帅哥。”他妈妈开心的说。
“妈,其实啊,心地善良比什么都好。”看看姜国昌,看看杨哲,我在心理想,这孩子千万不要像他爸爸那样才好。
“美美,这孩子叫什么名字,有没想过?”他妈妈这一问,我也楞住了。孩子叫什么?
“我还没想过,等耗子回来我跟他商量下吧!”
“恩,好,好。我去给你炖点汤来。”他妈妈把孩子放进了摇篮了。
耗子的爸爸跟妈妈一起下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