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浑噩噩地回到家,余一笙一开门就看见了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妈妈,她手里拿着一本财经杂志。
余一笙顿时一阵惊慌,跑过去一把就抱住了妈妈,“妈妈……”
“一笙啊,原来妈妈真的是蠢得无可救药啊。”妈妈木纳地说完这句话,就挣脱开余一笙的怀抱,“一笙,厨房里有菜,你自己热着吃吧。”
然后,妈妈直接进了卧室,关上了房门,直到第二天下午才出来。
那一刻,余一笙才彻彻底底地明白,妈妈这次是在给他最后的一次机会,但是妈妈终究还是赌输了。
他,太无情了……
也自从那天起,余一笙也彻底断了要回去的念头。那样一个家,那样一个爸爸,不要也罢!
那天又去书店自习,余一笙才才刚坐下,书店老板就过来坐到自己的对面,和自己闲聊起来。
“Hi,prettygirl!”书店老板热情地和她打招呼。
老板是一个离了婚的女人,30多岁的样子,没有孩子,身边也没有什么人追求,但她给余一笙一种说不出的味道,很自然也很亲切。这是一个月以来余一笙对书店老板所有的了解。
“Hi,youlooksobeautifultoday.”余一笙礼貌地回以一笑。
“Thankyou!”老板毫不客气地接受余一笙的赞美,同时还自恋地来了一句,”Ialways.”
“……”
“Dear,Iamsorrytotellyouthatyoucannotreadbookshereforalongtime.(我很遗憾地告诉你你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能在这里看书了。)”
余一笙始料未及,“Why?”
“BecauseIwilltraveltoAustraliaforitsbeautifulsenearyandit’salsooneofmydreamtotravelabroadwhenIwasyoung.(因为我想去看澳大利亚美丽的自然风光,同时,旅游世界也是我小时候的一个愿望之一。)”老板解释。
“Youareafreespirit.(你很洒脱。)”余一笙由衷地说。单从这些日子以来和老板的相处,余一笙就觉得她是一个有故事有味道的女人,“Havefun!”
“Thanks!”
“Whenwillyousetout?”(你什么时候出发?)
“Tonight.”
接着她们又零零散散地聊了几句。
“Wait!”余一笙脑海里莫名地飘过一些画面,她看着自己放在桌上的手机,在老板将要起身之际,及时叫住了老板,”Wouldyouminddoingmeafavor?(你愿意帮我一个忙吗)”
“Ofcourse!It’smyhonour.”(当然,这是我的荣幸。)老板回答的很爽快。
余一笙看着老板感激一笑,拿起桌上的手机摆弄了很久,然后递给老板,”PleasetakeittoAustraliaandthrowitinthesea.”
老板顿了顿,但还是接过了余一笙的手机,”Iwon’tthrowitintheseabutitwillbethrowninthedusbin.(我不会把它丢在海里,不过它会出现在垃圾箱里。)”
“Thankyou.”
走在回去的路上,余一笙看着整片整片的薰衣草花海,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一切都结束了。
等到老板一到澳大利亚,一切都应该画上一个句点。
今天,她亲手斩断了和他们的所有联系。
从此,余一笙和曾漓和余家再也没有一丝一毫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