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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故人不再

出了城门,找了一个偏僻之所,张天带着两女驾着云离开了。这时的张天已不似从前,有了正宗的传承,自然也有了驾云之法。

一路之上,张天为两女讲了一些莲花山的景物,好让二人对莲花山有个基本的了解。

空中飞行,难分昼夜。张天带着二人,一路向莲花山行去。若是累了,便停下歇息,回复法力;若是馋了,便打些野味,聊解馋欲。

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转眼,隐去数月。

这一日,张天一行来到莲花山外。

近乡情更怯。此时的张天显得很激动,对着白素贞和小青二人道:

“前方不远,就是莲花山了。”声音没了往日的平淡,反而有些颤抖。

“终于要到了。我都等不及了。”小青是个活泼的性子,数月不见人烟,显然憋得急了。

“张大哥,那我们快走吧!”一连数月都在赶路,白素贞也没了耐心。

“那好,我们走吧!”若说这里面谁最激动,当然要数张天。毕竟,他都离开上百年了。此时,一朝回归,难免胸中激荡。

虽说莲花山不大,但那是相对其他名山而言。单就范围来说,也足有百里方圆,绝不算小。

驾着云,张天带着白素贞两人,向着莲花洞而去。

一路之上,白素贞也算见识了莲花山的景物。只见这莲花山,山青水秀,鸟兽成群。若从远处看去,自是别有趣味。

到得洞外,张天才发觉不对。只见山门破烂,成了一堆碎石。洞外平地,也铺了一层落叶。只是,脚下的落叶多已腐朽,显得有些破败,荒凉。

白素贞也察觉了不对,再看到张天怒睁双目,脸色涨红,才觉心里微疼。白素贞虽然心里难受,但又怕张天急怒攻心,做出傻事来。所以,也只有忍住情绪,开口劝道:

“张大哥,先别激动。先弄清楚状况再说。”

听到白素贞的劝慰,张天心中微动,旋即回复了过来。继而,又转过头来,对着白素贞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口中感激道:

“谢谢你的提醒,素贞!我知道该怎么做的。”说完,便沉默了。只是迈开了双腿,向着残破的洞府走去。

白素贞没有阻止,但是,在她看来,张天不仅脚步缓慢,而且,身形不稳,只走得摇摇晃晃,像是喝醉了酒。不过,她没有多说,只是缓缓的跟着。

直到这时,小青才有些明白过来。不过,当她看到张天脸色不好,白素贞也闭口不言,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跟着他的脚步,走在他的身边,希望可以借此,给他些安慰。

张天平复了心情,向着洞府走去。进了洞府,只见照路的火盆倾倒在地,有了斑驳的锈迹。又向里走,只见:原来平整的路面,早已凹凸不平,显是打斗所致;原来干净的道路,早已铺满了灰尘,显然久无人迹。

白素贞看到这里早已荒芜,也不由心酸。又见到张天不言,只好出声分析道:“照现在的情况来看,这里显然发生过战事,并且,莲花山一方应该战败了,所以才导致了这里的荒芜。”

虽然张天心里早有判断,但是,骤然听到白素贞这么一说,还是觉得心里难过。心下想道:

“这莲花山,是祖辈留下的基业,如今传到了我的手中,我不仅没有将它发扬光大,而且还被人攻破了山门,杀光了手下,到了现在,还不知仇家是谁,这么看来,算是很无能了。不过,这也是事实。在这妖魔遍地的地界,若是没有化神境的修士坐镇,想要占山为王,简直是妄想。这么说去,也不是他们的错了。况且,留守之人,多半已经亡故,也没什么好苛责的了。”想到这里,便停下思绪,继续往前。

到了大厅,只见以前的那些待客的桌椅,倒的倒,倾的倾,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显得分外破败。

到了此处,张天没有再往前走,而是四处看了起来。抬头之时,只见,四周的墙壁之上,满是刀剑的刻痕。仔细看去,那些刻痕横七竖八,深浅不一,显得很是杂乱。

白素贞顺着张天的目光,也看到了墙上的刻痕,见到张天不言,不觉出声道:

“看来,这里便是激战的场所了。”

你道白素贞为何会断定这里便是激战场所?原来,这些墙壁上的刻痕,都是剑气、刀芒所致。而只有到了结丹境修为,法力才能离体,形成剑气、刀芒。所以,白素贞才敢这样断定。

直到这时,张天才开了口,

“这里经过了一场大战,莲花山应该是败了。只是不知还有没有活口留下。”

“张大哥,你不要紧吧?”见到张天开口,小青有些担心的问道。

“我没事的,小青。”说到这里,张天忽然叹了口气。

“算了。照这里的痕迹看来,这场战事,已经过了几十年了,如果现在去找,估计也找不出什么痕迹来了,就这样算了吧!”

“张大哥,你这样想就对了嘛。只要人没事,总是可以东山再起的。况且,你都快要成仙了,还在乎这些小妖做什么?只要成了仙,不管走到哪里,都能打下一翻基业。这些没要紧的事,我们还是先放放,等到以后再做计较。”从这些话中,可以看得出来,小青的性子,是有些古怪的。她重视亲人的安危,可是,也漠视他人的生命。但是,就是这样的性格,张天也不能说她有错。因为,我们又何尝不是这样的呢?莲花山被灭,张天感到痛惜、难过,只是因为这里是他的故乡,这里的妖怪,是他的手下,所以他才会难过。但如果被灭的人,和他没有关系,想必他也不会有太多的情绪波动。这个世界,就是如此残酷,说不上谁对谁错!

“小青,你少说两句,让张大哥静静。”白素贞看到小青在一旁不停的嘁嘁喳喳,忍不住出声道。

小青见到白素贞发话,没有反驳,只是扭过头去,嘟起了嘴。

张天见到小青不太高兴,不由劝道:

“没事的,素贞。小青她也是为了我好。我可以理解的。”

……

接下来,张天他们,也没在此事之上纠结,而是安定了下来,准备渡劫之事。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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