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郑凡越打电话约梦晓雨出来。
“有什么事么?”梦晓雨问。
“嗯……其实也没有啥。”郑凡越的表情很不自然。
“那么……”梦晓雨欲言又止,不知为什么,突然间觉得有些难为情。
他们都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鹦雄也不吱声,阳光淡淡的照耀着他鲜亮的羽毛,幽幽的泛出淡蓝色的光彩,眼前的一切似乎都被染上了一层忧郁的气息。
郑凡越打破沉默:“你有没有觉得,我对你说的一些话,和别人的有很多不同?”
梦晓雨说:“是的,这又有什么呢?”
“其实……这也不算什么。”郑凡越说。
不知为什么,他竟然会变得这样语无伦次。
“你在说些什么啊?”梦晓雨奇怪地问。
“那个……”他还没有说完,手机突然响了,他又说,“对不起,我要去接个电话。”
鹦雄安静地站在梦晓雨的手臂上,梦晓雨对鹦雄说:“可不可以告诉我,郑凡越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鹦雄不答话。
过了一会儿,郑凡越跑过来,一脸歉意地说:“对不起,我有点事,失陪了。”
梦晓雨望着他越来越远的背影,突然想起了那个梦境——一枚精致的琥珀,被狠狠地摔在地上,重重的一声响,犹如心碎的声音,溅起的碎片像一缕青烟被卷走,不留一丝痕迹。
梦晓雨突然想起姥姥很久都没有再哭过了,也记得老爷的那句话——因为我们的地球不是一个绝对的圆球,所以,谁也不要奢望在这里发生的事情会绝对的圆满。
姥爷真是英明,四十年前就会想出现在的我最需要的一句话。梦晓雨想我真的没有理由再为此事难过下去了,我还是把对郑凡越的感情暂且放在在心里吧,不管他对梦晓雨是否有那么一点点喜欢,梦晓雨觉得她都应该坦然面对他。
梦晓雨现在做的是应该是尽量转移我的注意力,以减轻彷徨。
毕韬这个笨蛋家伙最近命犯桃花,被附近初中的女生当成了白马王子,其实梦晓雨也蛮替她们感到悲哀的。
很久了,依然不见秦袅袅追到那个男生,梦晓雨也不知那个男生究竟何许人也,心里竟有点不知所措。
可爱多和潇潇分手又和好了,那个男生也不知哪里去了。梦晓雨不知老同学们是否知道那其实是一场误会,不了了之。
鹦雄有时会来敲我的窗户,这让梦晓雨想起了李商隐的一句诗——青鸟殷勤为探看——梦晓雨还是忘不了郑凡越。
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梦晓雨不过只是一个所谓色女,看他的时候微眯着眼睛,企图用睫毛挡住眼睛里不经意间射出的某种邪恶的光。
当梦晓雨的“邪气”被他温暖的笑容赶跑时,梦晓雨的思想开始改变。
当梦晓雨陷入他纯黑色的眼睛时,梦晓雨想,可能没人会把我拯救出来了。
其实梦晓雨也不可能让别人来拯救她,因为梦晓雨不会告诉任何人,除了他之外。梦晓雨不能容忍第一个知道梦晓雨喜欢他的人不是他自己。
梦晓雨也问过自己,我为什么会喜欢上郑凡越,如果他只是单纯的漂亮(当然不是说帅,在我眼中,帅是建立在有内涵的基础上的),像那个笨蛋白痴加BT的毕韬,梦晓雨至多只会对这一切感到无奈。可是他不同,他仿佛就是梦晓雨内心深处的另外一个自己。梦晓雨宁愿他没有那张脸,只要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对梦晓雨来说已足够。
梦晓雨心里喊:郑凡越,我记恨你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