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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朝如青丝暮如雪

“蔺家自前朝起,就是金陵的世族,家族中大大小小的支脉,几百口人,不与官勾结,相安无事。”······

“然,先帝时期,乐太妃找上蔺家,暗地里将你换走,后为了毁尸灭迹,竟遣派杀手,屠尽蔺家,火烧蔺府!”······

慕容衍静静走在大街上,目光呆滞,最后竟笑出声。

“衍儿,不是我不愿说,只是,我担心,你会厌恶这宫墙内的肮脏,会恨我。”

天上下起纷纷扬扬的雨,他抬头看去,嘴角是嘲讽的笑,轻身一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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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奇兰茶馆外,一个戴着斗笠的人缓缓从中走出,掀开斗笠,一张清秀的脸庞出神的看着慕容衍消失的地方。

突厥边境。“将军,敌军一直不应战······”

“继续叫。”曹成淡淡开口。

“可是······”

“呵,他们在内讧呢。”

金陵皇宫。

慕容衍看着慕容衍失了魂般的走过来,立刻上前搂住他:“怎么了?”

“枫,我该怎么办?”

……

“戒元,当初是你说的,如今是你违背了誓言,可是难做的,是我。”

“陛下,是贫僧的错。”

“呵,你如何弥补?”

……

次日。“衍儿?”慕容枫在门外敲着门,门内却没有动静。

“皇上,该上朝了。”

“罢了。”

门“吱呀”打开了,白发及腰,面容依旧。

“嘭!”侍女手中的食物掉到了地上。

“殿下?!”侍女捂住了嘴,难以置信。

慕容衍将食指放在唇边,嘘了一声。

白发迎风,他缓步走到金銮殿外,深深地看了眼,许久苦笑。

“小王爷?!”小桂子震惊道,“您这是···”

“我找皇上,在这等便好。”

“是。”

金銮殿内。“有本起奏,无本退朝。”

“臣等无本启奏”

“退朝。”

“恭送皇上。”

小桂子上前道:“皇上,陈王殿下有事找皇上,现已等在殿外了。”

远处一袭黑衣的身影一如往昔,只是那原本长长如瀑的墨色长发,如今却朝如青丝暮成雪,光芒映射在白发如雪的头上,刺痛了他的双眼,眼角滚热,他再也忍不住,上前将他用力拥入怀中:“衍儿······”

慕容衍笑道:“怎么了?”

“应该我问你吧?你的头发是怎么回事?”

“臣弟要走了,此行是前来告别的。”

“为什么?”

他却不言,只是笑道:“皇兄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再总是夜半才睡,适量的可以交给耀辰。”

慕容枫明了,苦笑一声,猛地吻上他的唇,轻轻啃噬着,慕容衍心神一震,这里·····反应过来却并未推开,只是回应着,脸上却落下几滴冰凉,慕容枫双手扶着他的双臂,唇慢慢滑下,离分。

“罢了,你去哪?”

“城外灵山,不远。”

“你到底还是舍不得我的。”慕容枫一听,低低笑了。

“是啊,臣弟舍不得。”身影一晃,单膝跪下,“臣弟拜别。”

慕容枫身影一晃,闭上双眼。慕容衍深深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慕容枫猛地睁开眼,剧烈的咳了几声。

“皇上!天寒,快回养心殿吧。”

“曾经我不告诉他,就是希望他能好好的,如今,朝如青丝暮成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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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衍轻身跃在房顶上,手中霜痕泛着冷光。远处房顶突然破空而出,他惊愕的看着那一袭白衣,手中提着一颗头颅。

哪怕是那样血腥,他却依旧恍若谪仙,嘴角是那温润的笑,亘古不变。

“不要让你的双手染上血腥。这些事---我来做就好了。”

他的心一颤,尽量扯出一丝笑,眼睛却不禁一闭,流下泪来。对面的人扔掉头颅,另一只手抬起,缓缓擦去他的泪水。“我的错。”

“嗯?”

“我竟然让你哭了。”

“为什么?”

“不要纠结,不要疑问,我对你的,理所当然。只是,你偶尔累了,可以回过头,我在这里,从未离开。”

“赫连曜······”他不禁扑到他怀中。

赫连曜怔住了,手在离他三寸的地方停住了。眼中闪过挣扎,却还是抱住了:“就这一次···只这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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