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怡从溪露那里出来之后,越想越觉得伤心!
没想到自己好心好意留下来陪她,却被她怀疑。作为好姐妹,难道她不了解自己的为人吗?心怡心里十分郁闷。她决定,今晚收拾东西,明天一早起程,去找小翠,带她离开敬慈庵。天下这么大,她们这两个活泼的花季主仆,就一定要靠在王府的两棵大树上吊死吗?
心怡走回房间,开始收拾东西。自己和小翠的东西倒是不多,唯一难拿的是太后赏赐的筝。这么好的东西,就是太大了,不方便背在身上,只能扔下,真是可惜了!
心怡正收拾着,忽然闯进来一群侍卫,各个手持利剑。心怡吓坏了,急忙怔怔的看着他们。
打头的侍卫说:“得罪了,心福晋!你毒害露福晋肚子里的孩子,证据确凿。带走!”
说着,几个人不由分说把心怡绑了起来,推出门外。
“你们一定是误会了!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我还要出去找小翠呢,你们快点放开我!”心怡一路上大喊着,却无人理会。
丫鬟小环从屋里追出来,拉着侍卫哭喊道:“放开福晋,放开她!福晋一定是被冤枉的,她不是那样的人,不会做那样的事!”
侍卫不理睬,径直往前走。
几个人一路绑着心怡,推到留香园,溪露的房间。
一进门,心怡就看到王爷正坐在溪露的床边。
王爷一见心怡,对侍卫吼道:“松绑!”
几个侍卫忙跪地说:“王爷命属下查明此事,把凶手带到这里。属下只是依命办事!”
王爷一愣:“你们说她是凶手?”
几个人结结巴巴不敢说话。
齐儿急忙跪在地上说:“奴婢是露福晋的贴身丫鬟齐儿。奴婢能证明,心福晋是毒害露福晋腹中孩子的凶手!”
王爷瞪着她问:“你怎么证明?”
齐儿说:“露福晋饮食一直由专人照顾。腹中胎儿一直健康。只有今天喝了心福晋身边小翠送来的酸梅汤,然后露福晋就……”说着,齐儿哭了起来。
还不等王爷说话,一直静静躺在床上的溪露就抬起头来,气息微弱的对着齐儿怒吼道:“不许胡说!心怡待我如亲姐妹,万万不会做出这种事!”说完,身子瘫软,无力地倒在床上。
看到溪露虚弱的样子,心怡不禁担心起来:刚才看溪露的气色已经好一些了,怎么这会又严重了?这病也太奇怪了,这么反反复复,不会是什么怪病吧?
打头的侍卫又说:“属下几人仔细地查过露福晋周围的一切人和物件,没有不妥之处!唯一有嫌疑的,就是心福晋白天送来的酸梅汤!”
王爷看着心怡问:“是你做的吗?”
心怡抬头,吃惊的看着他:他竟然这样问自己,难道他就这样不了解自己?连起码的信任都没有,还谈什么相爱?!
心怡倔强的看着窗外,一言不发!
王爷轻轻咳嗽了两声,又用稍微缓和一些的语气问:“这么多人,都在等着你的答案呢。不是你做的,你说一句话就行!”
心怡白了他一眼,气愤的继续看向窗外。
小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磕头说:“奴婢小环,能证明心福晋的清白!”
王爷松了一口气,问小环:“你说说,你怎么能证明她的清白?”
小环说:“心福晋吩咐小翠去做酸梅汤时,奴婢也在场。奴婢陪同小翠一起去做的。奴婢确定,过程中没有任何不妥之处。”
侍卫说:“王爷,福晋,既然小环她也参与其中,就不能作证人来证明!”
齐儿说:“这样说来,毒害露福晋肚子里的孩子,小环也有份!”
“住口!”王爷喝道,“凡事都要讲证据!你只凭推断,怎么能在这里胡乱说话!”
齐儿吓得急忙闭紧了嘴巴。
一个侍卫又说:“小翠姑娘害怕事情败露,就急着离开王府。属下几人去拿心福晋的时候,她正在收拾东西,准备潜逃!”
“什么?”王爷一愣,她竟然想不辞而别?就因为小翠?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他?绝对不能让她离开!
王爷摆摆手说:“心福晋有重大嫌疑,即日起,幽禁梨花园!没有本王的命令,不得离开半步!”
“什么?!”心怡气愤的瞪着王爷,“别人怀疑我也就罢了,你也不相信我?”
王爷低头不去看她,吩咐手下人:“送心福晋回梨花园!先松绑,她还是福晋,还是你们的主子!”
几个侍卫立即给心怡松绑,恭敬地说:“心福晋,请吧!”
心怡瞪着王爷,眼里噙着失望的泪水,扭头气愤地走了!
王爷不敢去看她的眼睛,低下头去。
看着心怡被侍卫带走,躺在床上的溪露眼角有几分得意,又有很多失望:自己差点一尸两命,而她只是幽禁梨花园,岂不是太便宜了吗?事到如今王爷还如此袒护心怡,让侍卫好好服侍心怡,还强调心怡的主子身份!难道自己的命,和孩子的命,都比不上梁心怡的一根寒毛!
溪露从心里感到不甘心!
王爷看着溪露,歉意的说:“溪露,本王知道,你受苦了!”
溪露原本闭着眼睛,躺在床上。一听此话,泪水簌簌的落下来。
王爷见她这么难过,感到不忍去看。急忙喊来齐儿,说:“好好照顾露福晋,不能有半点马虎!”
齐儿忙连连点头。
王爷叹息着,走出了房间。
王爷走了,溪露坐了起来,看着王爷的背影,怨恨的说:“你根本就不想让我给你生孩子!所以发生了这件事,你心里高兴还来不及!可是我付出了多少,才得来的这一切,就这样没了!差点连命都没了!到了这个时候,你依然在袒护她!我怎么甘心?!”
齐儿一见溪露伤心的样子,急忙安慰溪露。
溪露咬着牙说:“翼王爷,梁心怡,咱们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