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商务车遮盖严实的往前面驶去,丁晓晓的恐惧也在澎涨,她想到儿子,想到自已如果出什么事情,儿子怎么办?他还这么小。
母性的力量是强大的,丁晓晓虽然纤弱,可此刻,她却爆发了最大的潜能,她从位置上站起身,就朝那个中年男人撞去,中年男人躲闪不及,差点被她撞断了鼻梁骨,他痛得嚎叫了一声,“妈的,快制止她。”
两个保镖立即把她按压在位置上,但是,丁晓晓借着他们的钳制,顿时两脚踢向了中年男人,这一次,她七公分的鞋根毫不留情的踩在中年男人的脸上。
“弄晕她,弄晕她…。”中年男人捂着脸,痛叫出声。
身边的保镖一掌切在她的脖子上,车厢里,顿时安静下来。
丁晓晓陷入了无意识的晕迷之中。
洁白的高级地毯上,丁晓晓仿佛猫儿一样躺在地上。
“嗯,好疼…”一声嘤咛,她从的意识幽幽转醒,下意识的去抚摸被切的脖子处,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
入目之处是豪华却陌生的大厅,墙上巨大的西方油画在她的视线里晃动。
什么地方?
她意识不清地环视四周。
却猛然被吓住。
金色沙发上,一个男人宛如死神般坐在那里,身线修长,长指夹着雪茄凑近玫瑰色的薄唇,完美的唇线微微一动,他冲着她的方向,徐徐吐出一抹妖娆的烟雾来。
“你是谁?这里是哪里?”丁晓晓惊慌的坐起身,触上男人冰魄般的视线。
而男人,一双鹰眸正直勾勾盯着她,在有些昏暗的光线下,看不清他的眼神,但却知道一定是慎人的。
“你是谁?这是什么地方?“丁晓晓在他的目光下,只感浑身不自在,莫名的还有一抹恐惧。
男人轻轻的熄灭了半支雪茄,透着野性美的薄唇倏然扯开一抹冷笑,森白的牙齿微微一动。
“当年就是你这个小家伙吗?“
在听不出喜怒的声色中,他的手摸到了旁边的沙发上,赫然一把黑色的手枪握在了他的手上。
地毯上的丁晓晓吓得冷冷抽一口气,激灵灵的清醒过来,怆慌的拖着身子后退,同时颤声叫道,“你要干什么?你走开,不要过来…”
男人仿佛很满意她怕死的反应,他长腿一迈,单脆跪到她的身边,冰冷的枪口贴向她吓白的脸,一路到达下巴,狠狠一抬,将她一张小脸抬了起来。
丁晓晓拥有一张堪称清纯的脸,五官精致却不张扬,脸型不大,瓜子脸,镶嵌在如瀑布一样披散的黑发当中,美得很舒服。
抵在肌肤上的枪口,冰冷吓人,带着一股死亡气息,丁晓晓吓得激烈喘息起来,天,这个男人要干什么?他到底是谁?
赫司丞低头俯视着身下这张脸,巴掌大,白晳的肌肤上,因为被吓得涨红,竟有些出奇的研丽媚色,他的喉咙微微一紧。
这个女人,就是五年前在游轮上得罪他的人?
她这具小身板里哪里来得胆量敢惹上他?还是,这张清纯的脸蛋会骗人?她究竟隐藏了什么秘密?
丁晓晓快要吓得心脏骤停了,她两颗黑溜溜的大眼珠紧紧的盯着黑色枪口,深怕他一个不小心走火,自已就完蛋了。
“这位帅哥,我们有话好好说好吗?这枪太危险了,能不能先拿开?”丁晓晓伸手轻轻的去推他的枪杆。
赫司丞勾了勾唇,把枪一收,握在手掌心里把玩着,声线依然充满危险同,“的确,就这么让你死了,实在太便宜你了。”
丁晓晓又瞠大了眼,只见男人把手中的枪一扔,高大的身形逼向了她,带着强烈可怕的气场,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像猎人发现猎物,那样目光分明是要将她吞没。
“喂,不要过来…”她不停的移动着身体后往退,直退到了墙角,退无可退了。
赫司丞伸手突然拽起她,丁晓晓纤弱的身形顿时直立,紧接着,一手被按压在墙壁上,高大的身形罩住了她。
她完全掩没在他的阴影之下。
“女人,给我下药的事情,是你自已一手策划的,还是幕后有人指使的?说。”赫司丞双眼直直的盯着她,眸色透着一抹危险十足的气息。
丁晓晓终于有些崩溃了,她大声叫道,“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下药?我根本听不明白。”
“少装傻,我想这件事情你该一辈子难忘才对。”赫司丞冷笑,一张俊美的足于让任何女人窒息的脸庞逼压向她。
丁晓晓瞠着目,瞳孔放大的看着这张脸,却依然没什么记忆,不过,为什么这张脸给她一种熟悉的感觉?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放我回去…。不然,不然我要喊了。”丁晓晓弱弱的威胁着。
“喊破喉咙,进来得也只会是我的人,你确定你要做这种徒劳的举动?”男人自信的勾起唇,一双深眸在思索着,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把当年的污辱给洗刷掉?
“…”
丁晓晓一脸惨白,到底这个男人是谁?为什么要绑架她?
“先生,你恐怕找错人了,我不是当年害你的人。”丁晓晓为自已反驳道。
赫司丞见她一脸呆样,倒真不像是故意装傻的样子,看来这个女人忘事的本领挺大的,他不介意帮她回忆一下。
“五年前,八月十五那天,你是不是上了一场游轮晚宴做侍应生?”
丁晓晓一双黑宝石般大眼睛转了两圈,因为被惊吓而有些雾气腾腾的,可怜地似要随时掉下眼泪来了。
赫司丞的瞳眸缩了两下,喉咙里那股干渴似乎越来越强烈了。
丁晓晓最几年的确经历太多,所以,很多事情她都会忘记,但是,那首游轮,她打死也忘不了。
但是,是不是八月十五号?对了,好像是这一天,她是急需一笔钱报名舞蹈班,那天上船做服务员,一天能赚三千块钱。
丁晓哓顿时回神,紧盯着眼前的男人,咽了咽口水道,“我那天得罪你了吗?”
不可能,她绝对没有影响得罪任何人,反而那一天,成了她末日般的恶梦。
赫司丞只能说,她装傻的能耐真强,他不介意剹破她的慌言,他冷笑道,“你是不是在皇家一号房间侍候?”
丁晓晓努力想了想那天的房号,好像是这个霸气的名字,她咬着唇点点头道,“好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