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朦感微强的凌晨,眼角红晕,眼眸呆滞,脸色不着一丝化学残留,植物提取液。可眼角的鱼尾纹却深沉清晰。
快时光将她摧残不堪,不愿放过自己,而变得忧虑和不甘。
以前,她曾是最幸福的女人,出自书香世家,后来爱上最爱她的男人,生下一个貌与才都兼得的小机灵鬼一样的女儿,她是昆市上流圈子里人人都羡慕的人,在所有人的眼里都是对她的满满嫉妒。
她从不在乎,别人的眼光,只想看见她想守护的,可到头来,守护着的全不见了,找不到了。
其实,现在的她,活着,很累,累到不能呼吸,可心中总有个念想,万一能回来呢?万一女儿回来了,看不见她,会不会着急,能不能哭。
时时刻刻,思念着的,那种消失了,抓不到,是每个失去儿女的父母同时的处境,那种感觉不是每个人都能体会的。
从医院回来之后,我躺在床上,突然失眠了,我穿着睡衣,披了外套,站在阳台上,吹风。
想我李雯一除了生病疼的睡不着的时候,还真没有失眠的案例。看着点点星空,海面上轮船声长鸣,欣赏昆市夜晚的美景,吹着海风,让自己更加清醒了,而脑海里总是出现在医院里的一幕幕。
伸伸懒腰,动动胳膊腿,刚要回卧室睡觉,“嗡嗡,嗡嗡”手机在茶几上作响。
“喂。”
“总裁,这么晚来打扰你真是不好意思。”
“什么事?说吧,我还没睡。”我抬头看了看钟,时间是23点28分,不晚,还真早,幸亏今天失眠,要不然,无论出了什么事,他都废了,敢扰我清梦,不想活了。
“总裁,新进的那批零配件出了问题,而且有几家厂商提不出车来,顾客都出了定金了,我们现在不知道怎么办了,明天就有顾客来提车了。”
“好了,我知道了,一会把那几家厂商资料,顾客所购机型整理一下,发给我,明天照常营业,我明天会去卖场的。”撂下电话,看来今晚又要熬夜了,总有些人很讨厌,得让他们知道金鼎不是谁都可以踩在脚下的。
我就这样被强制拽到了书房工作,其实我对于工作没有太大的热忱,当初,也只是迫于无奈,不想让父母太累。当然也是让自己不过的太惨。现在有了些小积蓄之后,慢慢地想来,发现工作还真不是自己所热爱的东西,如果当初再有一次选择的机会,自己没有病缠身,或许自己可以任性而活吧。
机会总是在被迫选择中反复选择,而对我而言,每次却都是命运的被选择,捉弄了一次又一次。
经过半宿的看资料,发现一切都是有人在搞鬼,居然为了抢生意,断了金鼎的货源。不过,对于那十家违约的公司,既然不好好交货,那就赔钱,不过,他们的目的无非是降低金鼎的信誉度,造成客户流失。其实,我压根不在乎,但显然对于主动送上门来的敌人,难免心有怜惜,放过,着实可惜。
向来我就不是个有仇不报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