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镜拉开窗帘,阳光盛开在了餐桌上,早饭就在这阳光盛开中,进行着。安静而又温馨。
明镜不是个很安静的人,但是文远吃饭从不说话,所以明镜也就学着他的习惯。
吃完了早饭,文远收拾着残局,明镜穿着大大的睡衣,就这样的看着他,觉得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明镜犹豫着,但是小孩子的天性还是战胜了理智,她从身后抱着文远,轻声的问道,亲爱的,那个真心是谁啊?
文远放下了手中的餐具,想了想,分开明镜的手,把抹布给了明镜。
明镜有点吃不准,一脸可怜兮兮的说,亲爱的,我不问了好吗?你不要生气啊?
文远笑了笑,手在明镜精致的脸庞上划过,说道,没事,我只是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
说着走到窗前,点上了一支烟。
明镜知道自己肯定惹他不开心了,因为他只有在会所或者在结束男欢女爱后才会抽烟,但是今天他抽烟了。还抽的每一口都像在深呼吸一样。
文远,没有关注到明镜的想法,只是思绪早已经跑到了天边。
真心,文远夜场的第一位女人。
或许还真是文远的初恋吧。
那是2年前的旧事了。
可惜的是2年前文远就已经结婚了。是的,文远是个已婚男士。文远大学毕业后,他哥哥就给他安排了一场婚礼,一场轰动了文远家乡小镇的婚礼。当时文远才认识他老婆2个月,才见过2次面。后来,文远就到了N市,而他的发妻留在了老家,做着公务员,照顾着一家老小。文远来到N市,是因为他哥哥职务调动到了N市。文远和他的妻子差不多1个月见一次面,没有太多的交流,举案齐眉,相敬如宾。
2年前,哥哥文昌结束了让文远在企业历练的时光,文远开始自我创业。开始自己面对着社会的应酬,就这这段时光里他认识了真心。一个其实很瘦很瘦的女孩子。
那应该是个樱草纷飞的初夏吧。
真心好像比文远小2岁,时间太过久远了,文远已经记不得很多事情。
那时候他们还真的很年轻,所以他们很欢乐。
文远大学生涯就在游戏,篮球和飞机上扯淡似的的度过了,所以真心算是文远的初恋。虽然真心是夜场的女孩,但是文远总是觉得她是那样的特殊,那样的不一般。她有着一种香气,一种让文远无法自拔的香气。
文远没有告诉真心自己结婚了,真心也重来没有问过。是啊,这种事谁会去问呢,或许只是单纯的认为谁会这么年轻就结婚呢,或许只是真正的逢场作戏而已。谁知道呢。
文远就是这样的迷恋着真心,和真心在一起,他从未有过的放松,从未有过的坦然。
他喜欢每天给真心做着早饭,然后轻吻她慢慢的把她从睡梦中叫醒,他喜欢真心来到他的工地,给他送来安心便当。她喜欢晚上和真心一起去买菜,然后一起回家,甜蜜的烧着属于自己的晚饭。他喜欢,欢喜的喜欢着这一切。
时而晚上真心会和他小酌,然后他们会跳着舞。
时而真心会画上很浓很浓的装束,穿着性感的衣裳,给文远肉与灵的快感。那是男人一辈子无法忘却的激动。
文远喜欢工地上的人们喊着真心嫂子,真心也是真有大嫂的仪态。那样的端庄。
文远认为这一切都是真的,都是真心的。
日子如水,就这样平淡的过着。没有任何的波澜。
那是N市的一个秋夜,夜很美很美。这个时节N市还是很热火的。
真心穿着吊带,细细的看着文远认真的做着他们的晚饭。是那样的用心。或许此时她有些感动,眼中有些泪光。或许此时她也认为这个男人可以托付她一辈子的。
那晚的晚饭,吃了很久。那晚文远喂着真心吃着每一口,真心笑的是那么开心。
那晚他们在床上翻云覆雨,缠绵到很晚很晚。文远觉得真心重来没有这么的需要自己过。文远想着真心能一辈子这样的需要自己。
那晚文远精疲力尽的睡着了。朦朦胧胧的听到真心说了很多话,记不得的太多。只记得真心想家了,想回去看她的父母,一个人回去就行,让文远不要送她。
车站的离别是伤感的,文远送别了真心去南方的火车。很失落,想着真心快点回来。
如果时光真的有遥控器的话,文远一定会在那个时候选择快进。
真心走了,前几日还有联系,后来文远就忙了起来,后面几日也只剩下说晚安了。可是文远的心却更加的炽热起来,他在数着真心回来的日子。
文远还是要有接待的,很开心,因为他有谈成了一笔单子,虽说,他的单子都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但是文远还是很开心,觉得自己还是很有价值的。
那天在花都,真心工作过,上过班的夜场。文远喝的有点多了,因为开心就没控制自己。开心的是谈成的生意,是没几天真心的到来。
文远喝吐了,一个人在外面的公共厕所吐的一塌糊涂。文远只要是吐都不喜欢在包间的卫生间,因为他文远只要喝酒,从不现场直播。
吐累了,文远就在厕所里歇着。耳畔就想起了夜场小妹的谈话声。
你还记得真心吗?
真心?记得啊?不是说他跟着一个有钱人好了吗?据说那个有钱人还准备娶她呢,真幸福,我如果遇到这么个人就好了。
幸福?呵呵。据说她和那个小太子的事情被小太子他哥知道了。小太子原来是个结过婚的人,老丈人好像还是一方领导。所以小太子的哥找到了老板,然后见到了真心。据说现在真心惨到在N市已经呆不下去了,好像躲到南方去了。
真的假的?你消息哪来的,这么劲爆。
还不是我那个死鬼相好的说的。他也是在他们部门办公室听说的。嘘,可不能乱传,小太子他哥据说来头很不小。
哎,可怜的一个北方姑娘,跑到南方去独自打拼了。
文远不累了,好像没听见他们说话,又好像听的真真切切。他掏出烟来,死命的吸了一口。然后掏出手机只发了一句话,给那个他怎么也不会忘掉的号码:真的吗?
没有回音。
文远喝的真的有点多了,拿手机的手也已经颤颤巍巍起来,他拨通了号码。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号码已关机。Sorry!Thesubscriberyoudialedispoweroff。
文远,洗了洗脸。面无表情的走出去,穿过那两个小妹,走回了包间。
没有人觉得文远生活的异常。他就是这样勤恳的上着班,做着事,该吃吃,该喝喝,该睡觉睡觉,该玩玩。只有文远知道,真心再也不会回来了。不会回到她身边。他,文远也给不了她要的幸福。
无人知晓,那是多少个日日夜夜的撕心裂肺。文远小心异议的包裹好他那长满雪珈的心,继续寂寞的走在路上。
亲爱的,想什么呢?明镜小心翼翼的问道,小心的拿到文远手上已经烧尽的香烟。
想的这么出神,不是这香烟烟嘴长的话都烧到你手了。明镜打趣的说道。
文远整理整理了自己的心情,然后捧着明镜的脸,就这样的看着她,深情的看着。
明镜被文远看了这么长时间,有点不自在起来。转生走开了。道,人家脸上有花吗?略带着娇嗔,其实心里早已开了花。她喜欢文远这样的看着她。
文远笑了,没有花,我只是在想一些陈年往事,你不要多心哦。
明镜有点楞,有点小小的甜蜜,好像真的开了花一样。她知道文远是个不喜欢解释的人,但是他在跟自己解释。她已经很知足了,哪管文远在想什么,在想哪家的姑娘,或者是曾经的姑娘。
文远,还是愣愣的看着远方,或许一切都已经过去不再回来了吧。曾经的姑娘,你已不在是我心中的涟漪。自你走后,我的生活走过了一个有一个美丽的女孩,可是我的心已经不在有任何的波澜。
就让往事随风而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