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知道那么多?”冷殷疑惑,即便是作为下一任王的继承者,冷殷也不知道这些事,更何况是千溯尘,小小的一城之主而已。
千溯尘苦涩的一笑,眉宇间染上一抹哀伤,三言两语就敷衍过去,“是我儿时顽皮,私自翻阅父王的书籍才知道的。”
千溯尘小时候无意中翻阅到父王的手卷,才发现了这个秘密,那时的他不懂什么叫做死亡,不懂什么叫做恐惧,那时的他,只是一个无知的孩子。
当父王要将一部分的圣脉血渡给危在旦夕的冷殷时,他还举双手赞成,可是,当他亲眼看到父王被蚀骨之痛折磨得面目都扭曲了、被圣脉血侵蚀得只剩下一具干尸时,他才明白,什么叫做恐惧。
父王的圣脉血继承给了千抚尘,他的哥哥,因为父王走得急,圣脉血的事就只有他知道,所以在千抚尘登上王位的前一个晚上,千溯尘找到千抚尘全盘托出,希望千抚尘能听劝。
但是,即便是不怀疑千溯尘话的真实性,千抚尘也不可能照做,他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和威胁性,所以,作为哥哥的,他只能以身涉险来保全自己的弟弟。
为了让千溯尘不再担心他,他故意以千溯尘想登王者之位来反驳他,这才导致两人关系决裂。
千溯尘其实心里一清二楚,即便是当初阻止了千抚尘继位,也不能阻止这时悲剧的发生。
“冷儿,距离凉炎草开花的时间不远了,我一定会为你取得凉炎草,把你永远留在我身边。”千溯尘扬起嘴角,露出一抹风轻云淡的笑。
“可是,你的伤怎么办?”冷殷皱着眉头看着千溯尘,要取得凉炎草,定要费一番周折,这千年凉炎草,可不是这么容易就能到手的。
“这点伤不碍事。”千溯尘淡淡的摇头,示意自己没事,不用她瞎操心。
冷殷还是愁眉不展,如果她不是这么无能,那千溯尘也不用负伤为她夺凉炎草了……
如果……
如果能有如果的话……
几日后
冷殷一袭黑色的玄袍,柔滑的布料将她凹凸有致的身体包裹着,三千青丝如瀑布散下,如墨的发丝与玄袍融为一体,好不唯美。
这是按照千溯尘玄袍的款式制作的,几乎是与他的一模一样,除了大小之外。
冷殷此时站在雾都最高层的露天台上,也就是千溯尘寝宫的露天台上。
一眼望去,一片绿色尽收于眼底,位于绿色尽头的金色宫殿伫立在云端,绿与金的相称,显得无比惹眼。
冷殷抿唇,雾都与绛尘宫几乎同一高度,所以,她可以清晰的看到,绛尘宫顶端所插的旗帜。
妖冶的红色无比惹眼,而红色之上是黑色的三个大字——墨尧王!
冷殷眼帘微垂,不明意味的情绪染上眉梢。
一双修长的手臂从背后环抱住冷殷不盈一握的细腰,冷殷错愕的抬头,对上千溯尘冰蓝色的美眸。
“怎么了,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千溯尘精美的下巴靠在她的香肩上,薄唇轻启,“你可是绛尘宫的萧少主,不,你可是风续王啊,怎么可以如此颓丧?拿出以往对付我的气焰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