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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8爷孙聚首王妃出迎,郡府来客伯族冠礼。

王妃见熊鲧走了,便传来管家,问今日府中家将谁当值,得知是曲端。王妃拟了一份谕旨,加盖自己和王爷的印,召来曲端和涂管家说明情况。二人领命,曲端和管家带着谕旨,领着王府数十人,快马直奔濡须北大营,调出三千精锐轻骑兵,星夜赶往十里亭。

夜晚,东陈家庄议事大厅内,亭长邀请族内老者商议。亭长道:“派去武陵城送皮货的人,晚上都回来了,他们蹲守了几处王姓宅院,城里确有一处宅院有异常,进去的人一个都没出来,派人爬上墙头偷偷一看,里面站满了城防营的人。绑架之事,不便打听。”

白髯老者道:“既然如此,便是对族人没有威胁,那便由他去吧,现在最要紧的就是提防尧山那帮山贼。”众人皆沉默不语。

一黑脸虬髯老者道:“今日王府一队官兵出现,抓了我们巡防的人,领队的将军没有下黑手,审问清楚便放了,莫不是官兵真的来剿匪了。”

驼背老者道:“呸!剿他祖宗,尧山又不是泰冒山,我看没安什么好心,八成冲着咱们挖的宝贝来的。”

二老爷拿出熏布荷包,打开来,拿出一枚虎纽金印,霞光环绕,整个屋子亮如白昼,二老爷道:“此物便是我孙儿,今晚挖出的宝贝。”大家传来传去,惊叹不已。二老爷便将此宝,交于亭长代为看管。

亭长道:“此宝为族人共有,”又看了看陈虎“听说附近水塘的光都没了,你去看过了没?”

陈虎道:“派人去了,回来的人称确实如此,或许也是被人挖了。”

天刚蒙蒙亮,王爷、周礜先后赶来与陵蠡汇合。这时节曲端和管家,领着三千精锐轻骑,遇到王爷本部警戒的斥候,也赶来汇合,大军稍作休息。王涔早已赶到并没有急于现身,一直躲在暗处观察。天刚放亮,队伍吃完早饭。王爷接到报告,找到了“卍”字草庐。大军即刻进发,三千骑兵包围东陈家庄,王爷自带三百亲兵前往草庐,倘若人有不测便会下令屠村。亭长昨晚获知官兵驻扎村东。清早又听到消息,官兵向着东陈家庄进发,慌忙带领众长老出村迎接,陈婴跟在其后,手中托个盘子,上面盖了块熏布。驼背老者看了看陈婴手中的托盘,心有不甘道:“刚挖出来的宝贝,大清早的就有人来抢,真晦气,呸!”吐出一口黄痰。东陈家庄被围了个水泄不通,村里人人惊恐,包括伯璃,似有一场腥风血雨即将来临。

这时节王爷赶到,身后簇拥着虎狼之将,杀气腾腾。伯国不兴跪拜礼,也无高椅板凳,皆席地而坐。亭长不识来人,但见尊贵非凡,赶忙上前弯腰施礼,道:“吾乃十里亭亭长,今,天军到此有失远迎,如有冒犯还请见谅。”接过陈婴手中盘子双手举过头顶,直挺挺递上前去。曲端催马上前一鞭子将盘子打翻,怒道:“滚开,别挡了道。坏了王爷大事,尔等皆是死罪。”陈婴赶忙拾起盖上熏布,众长老惊悚万分随军而行。队伍径直去往一处草庐,伯璃听说大军进村警觉,躲在暗处观察。见到王爷前来,身后众将簇拥,立刻跑了出来。军士见有人跑来竟然不识,抽刀博马上前围住,曲端立刻赶来喝阻,道:“不得无礼”,下马拉出伯璃问长问短。管家亦下马前来,满脸堆笑道:“公子一向可好,总算见到你了,夫人让老奴前来接你回府。”伯璃笑了笑道:“我一向安好,不知那鸳鸡你可曾帮我照料”,管家嘿嘿一笑道:“公子尽管放心有老奴在,好的很,好的很呢!”这时节王爷下马,亭长和众长老再度施礼。王爷见是亭长便上前拱手还礼,拉着伯璃上下打量,见毫发无伤这才放心。伯璃从管家包裹里拿出几锭银子包好,交给了怯生生的姜氏,姜氏不敢受,连声道:“受之有愧,受之有愧!”伯璃笑了笑道:“古人尚且懂得,一饭之恩千金相报,如何受不得。”姜氏见推脱不了接过千恩万谢。伯璃拉住陈婴、陈贯说明原因二人表示理解,双方依依不舍告别,王爷催促伯璃上马,队伍往武陵城方向折返。

这时节驼背老者,看着远离的队伍对着亭长,咬牙切齿道:“早不听吾言,杀了此子便没这出了。”黑脸虬髯老者亦咬牙切齿,随声附和道:“杀了解恨,世代受其累,呸!”亭长指了指一处草庐门楣,冷冷道:“早听尔等之言,只怕此刻我等皆为刀下亡魂。”但见那草庐门楣之上,一个掌心大小的“卍”字微微发着亮光。驼背老者怔了怔,一时语塞。黄脸老者道:“不可妄开杀戒,五十多年前那场灾难忘了吗。”似乎方才一席话触到痛处,一瘦高老者饱受煎熬咳嗽不止,骂道:“嫌自己活的长了是吧,要为子孙计。”亭长赶忙上前搀扶拍胸捶背,道:“二老爷您别气坏了身子,让侄儿扶您老回屋吧。”众人皆沉默不语。

这时陈婴和陈贯正在村口送行。陈婴看了心中暗自思量:“这伯璃前呼后拥尊贵非常,怨不得人人羡慕他。可恨我偏生于清寒之家,不能与他推心置腹,人世间大不快之事莫过于此,若能过上一日,锦绣纱罗,美酒羊羔,也不枉生在了这一世。”

队伍行了不远,前方迎面赶来十几骑,为首的正是王涔。袒露上身,后背负着荆棘,下马请罪。王爷此时心中怒火全消,见爱将前来,下马来扶,又脱下自己的裘皮大氅赠与王涔披上,道:“竖子不知轻重,险些折损吾一员大将。”王涔感动流泪,道:“末将今后必当尽心尽责万死不辞,以谢王爷不杀之恩。”众将听闻无不动容,至此队伍浩浩荡荡开赴武陵城。

夜晚弯弯一轮明月下,一队骑兵快马加鞭赶到武陵城下,亮起令牌连声叫喊:“速速开门。”城门之上亮起了火把,守将把着垛口向下张望,只见城下聚拢来一队人马打着火把,为首的还举着令牌,守将说道:“定是武陵王府的人回来了”,急忙令人打开城门,这队人马见城门打开拥了进来。王府大厅里王妃正襟危坐,左右护卫环侍。一亲兵站在厅下,施完礼道:“王爷明日申时归来,公子平安,特禀王妃早作安排。”王妃点点头面露喜色。晚上珠儿和丫鬟们为迎接王爷回府作着准备,洛儿上前找珠儿打听,只问得伯璃“平安”二字,余下的也就不在意了。

第二天下午,王爷回来,马前坐着伯璃,身后簇拥着虎狼之将。王妃正装礼服端庄贤淑,带领着眷属打开正门迎接,伯璃打量着人群后排,有秦怡、伯虞、伯箕、伯珉、伯箴、伯首阳和他大哥伯鸿昇,就是见不到洛儿,心中万分失落。胡乱吃了点饭回屋蒙头就睡,直到晚上戌时方醒,便觉腹内空空,暖儿端来食盒道:“公子一整天没吃东西了,晚上夫人让我备着。”伯璃洗漱过后,吃完了饭出去瞎转,看见伯渊与邹氏带着伯珉、伯箴往府门外走。也不知为何,他夫妻二人在走廊上起了争执,伯渊道:“……往常也去逛街,不过一个时辰就回来了。昨儿也逛,马车却在缘衣坊门口停了一下午……。”邹氏哭得梨花带雨,拉着伯箴跑回了屋,只剩他父子二人往外走。

伯璃赶忙去找洛儿,推门进房见她侧身向内躺着,盖着半截被子,露着真丝睡袍的肩膀,上前来替她盖上,轻声道:“小心身子进了寒气,等老了筋骨疼开了,有你哭的时候。”

赵洛儿一惊醒了,感觉到有人进来,听声音就肯定是伯璃,翻过身来不悦道:“与你何干,大晚上的不睡觉跑过来想干嘛?”

伯璃嘻嘻笑道:“觉白天都睡完了,晚上清醒的很。”

洛儿怒目,道:“这么晚不睡觉却跑过来发着癫,也惊扰得我睡不了。”

伯璃道:“你起身看看四周,现在还不算晚,三伯和伯珉还出去散步了呢。”

洛儿想了想,道:“你先出去我换身衣服,叫上秦怡王府门外等我。”伯璃出了门随手将门带上。三人王府外汇合,伯渊行动迟缓并没走多远,三人一会就撵上了,众人有说有笑。伯渊人如其名,知识渊博,谈吐高雅众人仰慕。夜晚街市冷清行人稀疏。远处元宝斋、女红坊依稀有人进出,门前停了几辆马车。文庙对面的醉仙楼亮着灯火,客人们三三两两喝得醉醺醺,嬉笑怒骂着往外散去。远处有人打更,提着灯笼敲着铜锣喊道:“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众人无声散着步,这时北方来了七八骑另有两马驮着行李,风尘仆仆从众人身边擦过。马上人清一色,身着缁色连体斗篷衣,核心一人身材娇小,斜背一把瑶琴罩着黑布,衣服随风飘摆。她见伯璃一行人衣饰华贵,气宇轩昂,若有所思,禁不住回眸多看了一眼。但见斗篷内露出一张娇小可人的脸,淡眉如秋水,玉肌伴轻风。绰约多逸态,轻盈不自持。尝矜绝代色,复恃倾城姿。眉目间隐然有一股书卷的清气。伯璃一时竟看呆了,众人亦情不自禁放慢了脚步。秦怡看着伯璃,道:“好看吗?”伯璃不觉失态,道:“好看!”赵洛儿一旁不住轻声咳嗽,怒道:“与你何干”,众人哄笑。直羞得洛儿满脸通红,转身便走,伯璃上前赶忙拉住抚慰。秦怡一旁偷偷乐,伯渊微微一笑不住摇头,似乎勾起了他无限甜美的回忆。

那几个黑衣人来到了醉仙楼门前下了马,一青衣小二跑上前来,将手中毛巾往肩上一搭,弯着腰不住鞠躬,呵呵笑道:“几位客官,是住店还是打尖,里边有请,我们有上好的客房,丰盛的食物,就等你们上门来。”后面跑出几个伙计,赶忙上前牵马搬行李。黑衣人中为首的一老者揭开了斗篷,依稀可辨右脸一道长长的刀疤,对着牵马的伙计道:“定要好生照看,夜间喂它吃些细料,不少给你银子。”“好嘞!…交于我手,您放心安!…您慢走!”牵马伙计边走边说。几个黑衣人进了醉仙楼……。

伯璃道:“这几个人服装制式与伯国大不同,这么晚了前来住店,行为十分古怪。”

伯渊道:“只怕不只是古怪,国中郡县天一黑,主门自当关闭,两边侧门仍可通行。边境郡县天黑从不留门,晚上能叫开北城门的人定是有来头。”

洛儿道:“我看他们这身着装到挺像枭国人。”

伯渊点点头道:“确实如此,枭国地处我武陵郡西北,国中多山湿气重,枭人出行喜穿斗篷连体衣。”

秦怡叹道:“路上行人越来越少了。”

伯渊看了眼秦怡笑了笑,道:“我有点乏了,别离王府太远了,且回吧。”

王府大厅里王爷一边翻阅公文一边听着管家汇报,当听到熊鲧来过当下不悦。又听到王妃给他擦药酒,心情开始烦躁,余下的也就听不下去了。这时节王府后花园中,王妃正看着蔷薇藤计算着花期,王爷寻了过来。不知为何他二人言语不和争吵起来,王妃恨恨说道:“没廉耻的老骨头!,你好好等着。”说完带着丫鬟们回房,紧闭门窗。王爷直愣愣站了半天,管家见他二人越吵越凶,便去马厩牵出王爷的马,站在府门外静侯。

这时节伯渊带着一行人赶了回来,远远看见管家牵着马站在府门口。洛儿很奇怪,道:“这么晚了,王爷还要出门,想必是有紧急军务。”

秦怡道:“王府这般安宁,哪像有什么要紧的军务,定是王爷和王妃又起争执了。”伯渊点点头暗暗佩服。伯璃听完赶紧快步上前,伯渊一把拉住道:“他们吵了一辈子,都吵不出什么道理来,你去纯粹添乱。”

伯璃叹了口气,轻声道:“都吵了一辈子了还有什么道理讲不清。”

伯渊笑了笑道:“小崽子你还小,此间事你不懂。只管睡你的去。他俩吵架当不得真,过几天就没事了,不用你费一点心。”

这时王爷出了府门,看了眼管家,满脸怒色道:“你到是知趣的很”,管家满脸羞愧,不断说道:“王爷息怒,别气坏了金尊。”王爷夺过鞭子翻身上马,头也不回直奔城外濡须北大营,绝尘而去。后面贴身护卫慌忙牵出马来追赶……。

这天早上伯璃正在院子里逗鸳鸡,王府两小厮领着醉仙楼四个伙计,抬进来两口不甚大的木箱子,龇牙咧嘴气喘吁吁,放下了便起身往外走。伯璃上前问话,其中一小厮东墟道:“王府新来了几位客人,好像是王妃娘家人,这箱子便是他们送来的礼。王妃吩咐先抬进内院。这会王爷和王妃正在西偏厅会面呢。”边上又上来一小厮子位补充道:“厅里去了两人,一个是刀疤脸老头,另一个是位小姑娘,见了王妃到叫了声姑奶奶,说起她父亲王妃竟然不识,只是提道她爷爷,王妃才有了反应,想必不是什么近亲。”伯璃走到侧门,往外看了看,醉仙楼四个伙计已上了马车,正和几个带着斗篷的陌生人说说笑笑,聊罢调转马头走了,正是昨天醉仙楼门口遇到的那帮人。等了半柱香没见偏厅里面的女孩出来,伯璃不耐烦了便又回房去了。

过了一个多时辰,西偏厅出来一老一少,老者右脸一道长刀疤,少女出门拎起黑布袋斜背身上。王爷王妃亲自送到府门外施礼道别,一行人快步离开。走了一节,发觉有人跟随。众人互换眼色,朝着僻静地方疾行。这时闪出三道黑影,跑到巷子当中发现跟丢了,其中一个瘦高个黑衣人拦住大叫一声:“不好,中计了!”这时头顶传来阵阵清脆的冷笑声,三人一看那女子很邪门转身就跑。这时巷子里,走来五人带着斗篷,为首的刀疤脸身后紧跟一中年护卫,右手一握腰上佩剑注入一股真气,剑柄端头一块蓝色宝石飞速旋转发出嗡嗡低鸣,无声警告着来者。三人惊叫道:“惊虹剑贾牙鲜!”见这头更不好过,使了个眼色,转身奔着另一头扑来,三人念咒试探性地抛出三团绿光,直奔那女子。贾牙鲜惊道:“僵尸毒,城中居然有耆教高手。”高墙之上那女子一念咒语“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翻身躲过,三道绿光落空消失在空气中。那女子悬停在半空,身后那琴飞来,道:“现在轮到我来试试你们”,双手按动琴弦奏出了天籁之音。那几个黑衣人不知琴声厉害一时疏于防范,被琴声所制。任他武功多高也动弹不得,浑身每一处细胞都随着琴弦共振,四肢渐渐不听使唤,一堆烂泥瘫软在地,身体颤抖不止。

那女子收法落地,瑶琴自动飞入黑袋,道:“居然不识我,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刀疤脸带人走上前来,从三人无力的嘴里,抠出蛋黄色蜂蜡丸掷地。使了个眼色那中年男子会意走上前来,抓住其中一人脖颈恶狠狠问到:“谁派你来的?说了免遭罪,让你死个痛快。”见那人嘴硬,从怀里掏出个囊来,打开塞子倒出一条软体青虫,手指粗细半寸长,晶莹剔透体内填充着绿色体液,背上三条彩线刺眼。单手捏住两侧后槽牙一用力,嘴张开,再往上一扬脖颈,塞了进去,一捏鼻那人吞了下去。再看那黑衣人惊恐万分不可名状,腹部渐渐隆起,面部肿大一倍狰狞扭曲,双目迸出,全身青筋暴起,不多时浑身血管承压到了极限爆裂而亡。又走向另一人见那人惊叫不止浑身抖动,裤子底下竟流出黄白秽物。中年男子冷笑上前,抓住他轻轻问到:“我的手段如何,想必刚才你都见识过了,说了吧,给你个痛快。”见他不说话,怒道:“竟不识好歹”,右手一握惊虹剑,低鸣声伴随着一片刀光,切断了喉咙,手法之快叹为观止。一念咒语,将那黑衣人祭在了半空,脚朝上头朝下双手无力垂地。默念咒语手中弹出一团蓝火,蓝蓝的火焰慢慢从脚烧起。那人声带被切断,发出“…喔…呃…喔…呃…”阵阵怪叫,面部痛苦极度扭曲,直到那蓝火慢慢烧到腹部以下挣扎方休。最后只剩下那领头的瘦高个闭目养神,道:“动手吧。我等皆是死士。”中年人走了过来,冷冷说道:“别急,马上就轮到你了,知道你定是不会说,我这里有一百种死法……。”话还没说完巷子里飞来一团白光,中年人眼疾手快,赶忙护住刀疤老者,一抖披风银针戛然而止纷纷落地,其他人连忙跳起躲过。但见地上的瘦高个浑身插满银针,口歪眼斜七窍流血。中年人道:“针上有剧毒”,众人起身要追,刀疤脸老者拦住道:“穷寇莫追小心有诈,别误了咱们的大事,先饶他去吧。”中年人轻声道:“是,太傅”,从怀中摸出瓷瓶打开塞子,倒出黑色粉末撒到尸体上,须臾化成一滩脓血。贾牙鲜道:“这些死士,竟然不识郡主瑶琴,又犯耆教教规练习禁术。”太傅道:“这些死士比沿途遇到的还要死忠,不是泛泛之辈。又不识郡主瑶琴,对我们并不了解,跟枭国死士不是一路人。这些人又会耆教禁术,唯一的解释就是污衣派的余孽隐藏在此。”……。

远古氏族社会时代,曾流行过一种“成丁礼”。氏族中未成年者,可以不参加生产、狩猎活动,也不必参加战争,氏族对他们有哺育和保护的责任。但在他们到达成人的年龄后,氏族则要用各种方式测验其体质与生产、战争技能,以确定其能否取得氏族正式成员的资格。随着社会的发展,成丁礼在绝大多数地区都消失了,而儒家看到了它的合理内核,将它加工改造为“冠礼”,作为人生礼仪的重要组成部分之一。

第一程是预礼,即正式加冠前以礼仪规定的程式做好准备事务,大要环节为:

筮日:以占卜确定冠礼日期。

筮宾:在参礼宾客中占卜确定一人为正宾。

约期:商定冠礼开始的具体时辰。

戒宾:邀请正宾与所有赞冠宾客。

设洗:加冠者礼前沐浴与当日特定梳洗。

第二程是正礼,即加冠之日的礼仪程式,完整的次序是十项:

陈服器:清晨开始陈设礼器、祭物与相应服饰。

迎赞者入庙:加冠者家长迎宾客进入家庙。

三加冠:始加布冠,意为冠者具备衣食之能;二加皮冠,皮冠亦称武冠,意为冠者具备基本武技;三加爵冠,爵冠亦称文冠,意为冠者基本具备知书达礼之能;三冠连加的礼意在于激励冠者由卑而尊不断进取,是谓“三加弥尊,谕其志也!”

宾醴冠者:正宾为加冠者赐酒祝贺。

冠者见母:加冠者正式拜见礼仪确定的母亲,未必是生母。

见家人:加冠者以成人身份正式礼见所有长幼家人。

见尊长:加冠者以成人身份正式拜见乡老族长大夫或国君。

醴宾:主家宴请参礼宾客。

二月初二正是伯国一年一度的花朝节,百花生日。这日国人结伴郊外踏青赏花,姑娘们剪五色彩纸粘在花枝上,称为“赏红”。这日武陵郡伯族,正举行着族人一年一度的冠礼,族中之人大多一旁观礼无暇顾及此节。伯璃在宗庙前完成冠礼仪式,晚上王爷吩咐其将分得牺牲,送给主宾江蓠。进了郡守府江蓠有事不在,只有姑姑伯嫣在家,姑侄相见十分欢喜,留下一起吃了晚饭方回。晚上进了王府,便打算去二伯院子,找洛儿玩耍。刚走到院门口,里面丫鬟见伯璃头戴紫金冠正要贸然进入,赶忙拦阻道:“公子已行冠礼,便是成人,晚上进入内帏,可有主人传唤。”伯璃答:“未经传唤。”丫鬟笑了笑到:“既无主人传唤,又未经通禀,便不可乱入。”伯璃一听还真是麻烦,便转身回了自己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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