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夜晚,伯稷回到王府,来见武陵王,道:“父王,那周显回了江夏郡,继承了江夏王之位。”
伯贤席地端坐案旁,翻着公函,道:“消息准确吗?”
伯稷道:“几天前雕国国君遣来使臣,正式降旨册封周显为江夏王。那栾文辉这几日多次请求来武陵郡避难,如何处置,还请父王明示?”
伯贤道:“既然周显已经继位,留他何用,你去办吧,干的漂亮点。”
清晨郁水河中划过来一艘渡船,下来一商人模样的中年人,正是曲端,身后紧紧跟随五六位贴身仆人。一行人向着栾文辉走去,曲端冷冷说道:“今晚过了江,便是康庄大道了。”
栾文辉欣喜,道:“还是快一点的好,李守业已经请了衡山派的道人来此,不日将要屠我全家。”
曲端道:“为何不早点请几个高手料理了他们?”
栾文辉道:“我太过于轻视苍梧派那几个黄袍道士,始有今日之祸。”
曲端道:“你这蠢货,若能早点动手,何至于有今日!”
栾文辉讥笑,道:“那世子在伯国平安过了整整十年,尔等都不知道要除了他。”
曲端不悦,道:“那世子虽藏身伯国,却未曾来我武陵郡。现在不是争这个的时候。抓紧时间回去收拾,晚上早点带着你的家人过河!”
栾文辉道:“我曾三次过江来王府言明此中利害,没人当回事,怕什么两国纷争。皆是一群酒囊饭袋,猪一般的武夫!”说完转身走了。
曲端紧走几步,拨开栾文辉身后护卫,右手一拍他的肩膀,往右一转,将那栾文辉转了过来,大惊失色。曲端右手掐住他的喉咙,“啊!”一声惊叫,随后发不出声音来,事发突然双方护卫皆拔剑相向。栾文辉一阵窒息,双目一闭龇牙咧嘴,道:“都…都退下!”曲端冷冷一笑单手用力将他提了起来,凶狠狠道:“喂!我是因为受了王爷差遣,所以才来到此处,若再敢说些污蔑的话,我定会扭断你的脖子。”
栾文辉悬在空中脸涨得通红,双手紧紧抓住曲端的右手道:“对…对不起!”
曲端道:“懂了吗,懂了就给我滚!”栾文辉不住点头,曲端单手将他扔出老远,那栾文辉打了个滚,惊叫道:“好…好的!”惶惶如丧家之犬,跑走了。
当晚江夏王府有人来禀:“那栾文辉正带着家眷往望津渡口逃去,要不要提前动手?”
李守业哈哈大笑,道:“由他去吧,到省了咱们动手了!”
江边停下一艘大船,数十人衣服华贵在军士们的护送下上了船,一路往北驶去。刚过了江心,船仓进水,数十个蒙面人从水中跳上了船,拔出身后宝剑,大船之上一片恐慌……
第二天上午,他三人告别了李守业,打算回山复命。出了江夏王府,三人临时决定不急着回去,沿途逛逛。午时路过一处酒肆,江茂才道:“喂!肃姑娘,你饿不饿!”
肃慎道:“啊,好像有点!”
江茂才激动道:“那决定了,就来这家吧,开着门呢!正好吃点喝点休息下。”说完跑了进去。
肃慎道:“哎!江茂才!”
他二人随后进了店。要了一壶酒,一份素拼盘,一盘酱牛肉,三碗面。三人吃的正酣,进来一人脚穿木屐,脚下叮当作响,正是云空,道:“这么好的天气,三位难得好清闲,哪像是外出执行任务的道士。”端起那壶酒闭眼闻了闻,用手指了指江茂才,“噢!还敢喝酒。真不愧是苍梧派的弟子呀!都是些头脑迟钝,目光呆滞的家伙,哈…哈…哈!”
“你在说什么?”江茂才暴怒一拍桌子,震动餐具叮铛作响。
“哦!居然还有个这么标志的女子在呀!看来我之前说的话,到有些过分了!”
“啊!前辈,什么意思!”肃慎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我乃衡山派云空真人,几位应该听说过吧!姑娘你是不是叫肃慎?”
江茂才怒道:“你这老家伙多大岁数了,还想打人家小姑娘的主意。”
云空笑道:“肃姑娘,你我在此相遇便是有缘分,和我谈谈你的终生大事如何?”
“啊!终生大事”,肃慎大吃一惊,暗忖:“云空前辈怎么会是这种人!”
云空哈哈大笑,道:“就是嘛,别回苍梧派了,嫁给江夏王多好呀!他尚未大婚,你正好做正妻!一生的荣华,一世的富贵。”
“前辈,婚姻大事岂能如此儿戏!”肃慎怒道。
“前辈,你在说什么,不要开玩笑了,肃姑娘岂能嫁给那个白痴!”江茂才怒道。
“你觉得我像是在开玩笑吗?听好了,你们这些黄袍猢狲,要是胆敢在江夏郡捣乱,我定让尔等吃苦头!”云空冷冷说道。
“有趣,要是想打架我奉陪到底!”江茂才怒道。
“等一下,江茂才!”肃慎连忙说道。
“无聊!我可没工夫和江夏王的爪牙废话,纯粹浪费时间。”伯璃怒道
江茂才回过头来对着伯璃,道“住口!我绝对不会原谅污蔑苍梧派的人,我要杀了他。”再转回头,却找不到云空了,“去哪儿呢,那家伙,真可恶!”往桌子底下看了看。
“哎,不见了!”肃慎满脸惊讶。
伯璃暗忖:“怎么可能,就在眼皮子底下消失了,一点征兆都没有。”
这时小跑堂的跑来,满面春风,端来托盘,其上盛着三碗面,道:“各位客官久等了,您的菜和主食都已经上齐了,三位慢用,要是还有什么吩咐,叫唤一声!”跑了。
“不好了,郡尉府失火啦!”街上人乱喊起来,锣声四起。
伯璃放下一粒碎银子,道:“掌柜的结账!”说完他三人急忙跑出。
那掌柜的追了出来,道:“使不了这么多,还没找你零钱!”
“不用找了!”一个女声答道。
“今天的客人,一个比一个急!”掌柜看着他三人远去的背影叹道。
远远看见一处府邸冒着浓烟,大门紧闭,院内依稀有熊熊火光,似有呼救声。一群黑衣人,腰跨利刃,足蹬木屐拦住去路,道:“站住,什么人?”
江茂才急忙道:“我等前来救火!”
其中一人恶狠狠,道:“不必了,里面有人正在救火,别添乱,请回吧!”
伯璃低声道:“此间事少管为妙!”他二人点头正要离开,这时院墙上跳上一中年护卫满身血污,怀中抱着一个六七岁小儿。突然背后中箭,惨叫一声跌回院内,随手将怀中小孩抛出。那小孩落在地上痛哭起来,角落里几人急忙跑来,堵嘴、捆绑、套进麻袋里,往门口疾驰。
肃慎于心不忍,急忙上前搭救,伯璃拦不住。那群黑衣人,拔出利刃,踢掉木屐,奔她砍来。
伯璃冷冷笑道:“尔等毛贼,没有自知之明,竟不知我苍梧派的厉害!”祭出博野剑,瞬间砍到一片,院外一时大乱,大门“吱吱……”打开了,黑衣人卷着孩子进去。
云空跳出门来,哈哈一笑,道:“鼠辈!我劝你收手,回你的苍梧派,否则有你后悔的时候。”
“呸!丧尽天良的畜生!”伯璃骂道。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吗?”云空冷冷说道,说完一抬衣袖,飞出漫天钢针。
伯璃微微一笑祭出两道法盾来接,突然那钢针突破防御将他全身扎透,“啊呀,什么针!”瞬间脸色发绿,嘴唇发紫,大脑一片空白,浑身乏力瘫倒在地。
“陨铁法针!苍梧派也不过尔尔!”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针上有毒!”肃慎惊叫道。
“一天之内,找人医便能活命。”
肃慎赶忙上前扶起他坐了起来,伯璃额头冷汗涔涔,伸手欲拔胸口钢针,“劝你别拔,针中含有秘制的毒药。”云空冷冷说道。
这时府门大开,一堆黑衣人奔肃慎冲来,慌忙祭出瑶琴,弹出漫天飞刃,他二人抢过伯璃逃走。黑衣人正要追赶,云空拦住道:“让他们走!”
“师父,死了这么多师兄弟,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一黑衣人怒道。
“那些个道士若真死在此处,便要与苍梧派结怨,何苦来得。通知河上之人,等那仨道士过了界,再下杀手不迟!”云空冷冷道。
三人逃至一处僻静角落,伯璃身上刚针自行往里钻,大惊,急忙用手来拔,那针似生了根拔不动,反而越拔越往里面走。
吓坏了,道:“快扶他上渡船”,他二人扶起伯璃急忙往望津渡口奔去。
上了渡船,行不多远,一艘风帆大船尾随而来,肃慎大惊,用手一指,道:“快看那艘货船!”
江茂才道:“那艘货船怎么了?”远处那艘风帆大船驶来,其上几个黑衣人,穿蓑衣戴斗笠,正在钓鱼。有人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将掉上来的鱼,去鳞剖开来吃。
“那船吃水很浅,定是没装货。船上之人清一色蓑衣斗笠,举止十分古怪,极有可能是些杀手乔装,绝不是泛泛之辈!”肃慎惊恐道。
“你分析得很有道理,那我等如何应对?”
“你赶紧前往濡须南大营,将此事禀告伯统领,让其火速派人来接应,江中似有人设伏。”
“不行!我走了,你一女子如何应对,还是你去吧!”江茂才道。
“我去了,你更应对不了,别啰嗦了,赶紧走,晚了可就真来不及了!”
江茂才想了想的确如此,“那你多多保重!”说完御剑往北飞走。
“船家,能不能再快些?”肃慎着急忙问道。
“我这船,便是这望津渡口最快的船了!很快就可以看到濡须渡口了。”艄公微笑应答。
“嗖!嗖!嗖!”飞来三箭订在甲板上。“怎么回事?”伯璃虚弱问道。
“遇到坏人了!”肃慎说道。
“你走吧,别管我了!”伯璃轻声说道。
渡船行至郁水河中心附近,那大船射来几通乱箭,有三只索箭,深入船舷。大船中黑衣人收紧绳索,“嗨哟!嗨哟!……”齐使劲,两船越离越近。河中跳出数个蒙面黑衣人,肃慎慌忙祭出飞刃,那些黑衣人皆化为一滩水,“分身术!”肃慎暗忖。
“小心身后!”一个虚弱的声音传了出来,很快被周围惊呼声淹没。
突然背后现出一人,踢来一脚肃慎飞出,摔倒甲板上翻滚,瑶琴滚落一旁。那人一脚踏在瑶琴上暗暗使劲,“当当”几声琴弦断了,哈哈大笑起来。一念咒语,下起了漫天黑雨,肃慎用手一接往鼻子下一闻,惊叹道:“不好,黑岩油!”
那黑衣人掏出火折子扔到船上,熊熊火起浓烟滚滚,船上之人纷纷跳水逃生。肃慎默默念咒,水中冉冉升起水龙,呼啸而来。两船不住颠簸,那蒙面黑衣人一看水龙来袭,大惊飞身回本船。肃慎抱起伯璃御琴飞走,未行多远,力竭落入河中。伯璃躺在瑶琴上浮出水面,肃慎推着他往前游。
“连累你了!”肃慎说完流下了两行热泪。
“生死有命,但求无愧于心。”伯璃轻声说道。
水龙渐渐消失,那大船脱困,奔他二人全速驶来。“放箭!”一阵箭矢漫天飞来,肃慎急忙护住伯璃,后背连中三箭,其中一箭正是犬齿倒钩箭,那犬刃已微微张开撕裂肃慎的身体,“啊!……”惨叫连连,周围江水迅速染红,此时她已筋疲力尽,动弹不得。
“肃慎,你的伤没事吧!”他已经陷入昏迷,隐约感觉出肃慎受伤,虚弱地问道。
“这点小伤算的了什么!”她强忍剧痛。
“快放箭,杀光他们!哈…哈…哈!”船上黑衣人得意狂笑。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江茂才领着数名军士从河中飞出,跃上风帆大船,杀退弓弩手。武陵郡一艘楼船带领数艘走舸、七八艘蒙冲战舰赶来。楼船内传来一通鼓响,桅杆之上一军士打出旗语,蒙冲战舰驶离编队对着风帆大船发起了冲撞。一时间河面卷起漫天碎木片,风帆大船左右摇晃,船中之人立足不稳纷纷摔倒。须臾那艘大船一侧船舷断裂,船身多处破损,舱体进水,船身往一侧倾斜。几番冲撞后传来鼓响,蒙冲战舰得令停止进攻,数艘走舸冲上前来,射出漫天火矢。江茂才见此,带领军士纷纷跳水。一艘走舸靠近他二人,放下小船打捞救出。
……
“启禀王妃,公子伯璃受伤回来了,据说伤的很重,神智昏乱,连薛神医都束手无策。”丫鬟珠儿来禀。
“马上领我去看看!”王妃神色慌乱,眉头紧皱。
伯璃躺在一处密室内,陷入昏迷。“璃儿!怎么样了!”王妃推门进来,见此惊得目瞪口呆。
只见他****,身上钢针已悉数拔出,身体正面布满了乌黑粗肿的针眼。边上一中年人身着灰色道袍,正是伯隅。他从水盆中掏出金线蚂蝗,置于针孔处,那蚂蝗扭动躯体慢慢钻了进去。
老王妃一旁垂泪,道:“怎么会这样!这可如何是好!”
伯玕把脉叹息到:“璃儿脉搏急跳,似真气紊乱导致血气过于旺盛,若不及时治理,性命堪忧。”
伯隅道:“莫急!我已用金线蚂蝗帮他排毒放血了。”端过来一盆通体乌黑发青的蚂蝗。
王妃接过来看了看,眉头紧皱,道:“蚂蝗吸了他的血都被毒死了!到底是什么毒如此厉害!”
伯隅道:“罕有的湿毒,雕国沼泽之中,生长着一种虫子名叫阚图,可从他腹部提取毒液。而我伯国特有的金线蚂蝗之口水,恰好能解此毒,正所谓一物降一物。”
伯玕道:“若一物降一物,为何蚂蟥会中毒而死!”
伯隅道:“两种毒针,毒液早已进入血液,那金线蚂蟥定是被另一种毒要了命。”
伯玕问:“另一种毒,是什么名堂?”
伯隅道:“我也不知,只能暂时克制住它,不让其发作。只有请求金雘宫安嗔长老出手相救了。”
老王妃一旁垂泪,道:“是何人如此歹毒,竟将我孙儿伤成这样!”
伯隅不住叹气摇头,道:“只怕要怨他自己,若对方真想取他性命,只需用其中一种毒针便是,两种毒针混一起,毒性反而会下降,变成慢性毒。”
老王妃问:“照你这么说,袭击他的人,若用一种毒针,他会立即殒命?”
伯隅道:“正是如此!另一种毒未解之前,阚图之毒亦不能尽除,否则璃儿定会毒发。”
老王妃道:“这只怕是警告,定是他又在外头惹事生非,才会被人伤成这样。”
“璃儿!”邢妇人心急如焚哭着往里闯。
“拦住她!不能让她进来。”王妃道。
“遵命!”门外珠儿答道。
薛神医从另一间厢房内走了出来,身后丫鬟们端出来几盆血水。江茂才上前,道:“肃姑娘伤势如何?”
薛神医道:“箭都已经去除,已无大碍,需要静养,身体难免会留下疤痕了。”
歇了几日,伯璃慢慢好起来,肃慎也脱离了危险。这日伯隅带着伯璃飞往苍梧山,一个时辰即到。金雘宫门口,伯隅道:“玄经有要事,求见长老安嗔。”
值守真人道:“长老正在山下玉清宫,今日崂山派黄龙长老要来闯山。”伯隅一听大惊,慌忙带着伯璃去了玉清宫。
伯隅道:“玄经,见过各位长老。”安嗔一见玄经来了,还带个病怏怏的黄袍弟子过来,赶忙上前将他二人带到一处僻静地方诊疗,灵德掌门、太清宫灵满主持也跟着进来。安嗔取来一碗水放入一粒药丸,将伯璃的手指割破,滴入几滴血,冒出了一阵黄绿毒烟。又拿起碗晃了晃。
“我侄儿伯璃之毒,长老和掌门认为如何?”
安嗔道:“他中了阚图和黄蒿之毒。”
伯隅赶忙问:“黄蒿之毒,如何解?”
安嗔道:“无药可解!”
伯隅听完大惊失色,道:“长老,这可如何是好?”
安嗔道:“我们就用真气替他排毒。”灵德和灵满点点头。
伯隅欣喜道:“三位长老不惜损耗真气来为你排毒,还不赶紧施礼。”伯璃拖着虚弱的身体一一行礼。玄经、安嗔、灵德、灵满四人将伯璃围在当中。一个时辰之后,解了此毒,四人皆大汗淋漓。
玉清宫内,一道人身着灰白道袍,乃是苍梧派,首长老安觉,他一抛衣袖刮来一股狂风,桌椅门窗都在颤抖,道:“强敌将至,苍梧派千年声威将毁于一旦,这个节骨眼上值得为个黄袍弟子消耗真气吗?”
安嗔道:“师兄,所言甚是!”
灵德掌门道:“道祖,教训得对!”
玄经赶忙施礼,道:“原来是道祖爷爷,晚辈今日得见尊荣,多有冒犯。”
灵德掌门道:“道祖,二百年来未曾露面,门下弟子当中,你是第一个见过道祖的真面貌,五大派很多人都以为道祖羽化了。”
安觉长老道:“事有轻重缓急,崂山派强敌将至,玄经你可以和我们一起参详下。”灵德掌门递给他一封手书:“贫道黄龙,向贵派乞求耆教污衣派贼人有巢,日内来接,勿拒为幸!”
灵德掌门道:“黄龙乃是崂山派首长老,道法精深,每年都会在崂山紫光殿开坛宣教,五派的天师们大都会慕名前往听讲,他现在正处在渡劫成仙的关键节点。”
安觉长老道:“我苍梧山曾落下过一块紫金陨石,被道祖本清偶然拾得。将它打造成紫金宝剑名曰“丹邩”交给了当时的掌门,也就是我。她偷偷留下一小块陨金,打造了一只镶宝五凤挂珠钗。那陨金中隐藏了躲三灾之奥秘,本门道祖本清偶然参悟,避过了三灾飞身成仙。只是她为了降魔大义,牺牲小我挽救了众生,进入了九幽之地,也把其中奥秘带了进去,那支紫金钗怕是也进了那里。说起来就惭愧了,本门那把丹邩宝剑,没有人能参悟其中奥秘,竟被收藏在金库之内。那金库二百年前曾被耆教攻下,其内金银全被搜刮一空,那把剑至今下落不明。”
灵德掌门道:“那有巢曾经管钱粮,他必定知道宝藏的位置,所以庭哉长老借口要人,必定是冲着那把“丹邩”剑而来。”
漂渺峰长老义岸道:“安觉长老,对门下弟子中毒之事,绝对不是袖手旁观,只是怕我们消耗太多真元,到时候难以御敌。等敌人退后我们自当全力以赴为他疗伤。”
玄经施礼致谢,道:“各位长老仁义,玄经感激不尽。那崂山派来者不善,玄经希望进些绵薄之力,助我派脱困。”
灵德掌门道:“好!玄经乃是我门下弟子当中第一高手。虽离开师门,毕竟还是我的弟子,有此孝心我甚欣慰。”
……
“璃儿,一会将有场恶斗,我不能分心照顾你,你出去走走。”玄经道。
“五叔,我放心不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