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在现实世界的牢笼里,看着曾经鲜活的同事离去,我渐渐对宿命感起兴趣来。
我总觉得,生活很像一场游戏,你在这场游戏中必须不断地通关,通过不了就像高冕一样gameover了,但通过了也不一定是好事,有些人过五关斩六将,把所有关卡打通之后,除了那一丝胜利的快乐感,才发现已经一无所有。
也许,也就是命运。
大学里,我一直对不起一个人,尽管过去几年了,但是还没能忘记,只是那个人他从来不提起。
杨威还没缓过神来,报社没新闻线索可采访,我一大早报了个道,就沿着马路溜达。
经过西门车站外,一个美女的背影引起了我的注意。
那不是沈霞吗?
我以为认错人了,揉了揉眼睛一看,不错,就是她。
更离奇的是,我们两个人在绿化带外的人行道上迎面而来。
擦肩而过的一刹那,沈霞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你不是在绵城吗?怎么回来这里?”我欣喜而又奇怪地问道。
“茫茫人海中能够在这里遇到真是缘分,我蜀城办点事,马上转车回绵城”,沈霞笑着说。
“听说你考上了那里的公务员,挺不错呀。”我顺口说。
“也没有,就是在街道服务中心当个小办事员而已。”沈霞说道。
“铁饭碗呀,不错。”我说。
“师傅更厉害,咱们系里都知道你去了省城,当了大记者。”沈霞说道。
“也没有,我只是混口饭吃,要不中午一起吃个饭呗?”我建议说。
“不了,谢谢师傅,我都买好票了,快发车了,而且——1个半小时以后我那口子要去绵城车站接我。”沈霞不好意思地说。
“那好吧,我就不挽留了,你路上注意安全。”我苦笑了一下。
看着沈霞远去的背影,我陷入了沉思中。
沈霞在大学里跟我一个系,每天“师傅、师傅”地叫着让人心痒。
但我真不知道她跟自己学到什么,但每一次上晚自习,她都会拉着我一起去,每次周末吃饭,她也都叫上我。
有一个周末,天气比较热,沈霞对我说,“跟我回女生寝室拿个东西吧。”
我的心砰砰直跳,“好啊。”
那次参观女生寝室,对当时单纯的我来说,有些刻骨铭心。
第一次进女生宿舍,我有些紧张,宿舍楼下的阿姨瞟了一眼他们,见怪不怪的甩了一句话,“半夜23点之前必须离开哈。”
“咋可能呆那么久嘛,一会就走了。”沈霞笑着说。
“呆的久不久鬼才知道,”阿姨嗑着瓜子看着电视低语道。
女生寝室果然风光无限,正好是夏季,每经过一个寝室,都会有穿着三点式的女生跳出来,看到门口有个衰哥,伸长了舌头,又退了回去。
来到沈霞所在的308寝室,几个美女正在以极端不雅的姿势看这电影,腿在墙上翘的老高。
“随便坐吧”,沈霞笑着招呼说。
“恩”,我坐下一抬头,脸刷的红了。
高低床上挂满了花花绿绿的胸罩和内裤,桌子上还甩了几包卫生巾。
“第一次来女生寝室吧?感觉怎么样?”沈霞问。
“不错,第一次看到这些,有些窒息了。”我笑着说。
“还有更窒息的,就怕你不敢。”这时从上铺传来一阵哈哈的笑声。
“你个死女子,乱说。”沈霞指着上铺的女生骂道。
“啊——”躺在上铺的女生高兴过头了,一不小心把耳机扯开了,里面一个女人的奇怪的叫声把所有人都逗乐了。
“你娃看***把声音关小点,没看到这里还有纯情少男吗?”沈霞狠狠地责备室友道。
“姐,我错了,我对不起你。”上铺的女生做了个鬼脸,笑着说。
“哎呀,耍朋友都到寝室来啦,安逸”,不知什么时候,同学王静进来了,一本正经的说。
“哪有”,沈霞半真半假滴回答。
“你娃一点眼色都没有,还不滚开,人家沈霞跟我在房间做点啥都不方便”,王静狠狠地批评着睡在上铺的姐妹。
“你娃好坏,我们是纯洁的友谊”,沈霞说。
“恩,纯洁,比山下养猪场的废水还青春,”王静笑着说。
“不跟你们说了,”沈霞拉着我匆匆跑出了寝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