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情看着前方的古老时钟,秒针嗒嗒嗒的叫嚣着时间的流逝,今天晚上她是主角。
“铛——铛——”七点半的钟声响起,这钟,是外公送给妈妈的嫁妆,虽然说它略有陈旧,但是打钟的声音更是有种古香古色的韵味。
南宫情已经站在这钟前不知道多久了,腿微微有些麻木了。她嘴里似乎嘟囔了一句什么,除了她自己,空气都没有听见。
南宫情转身回房,幽静狭长的长廊里只有她的皮靴“蹬,蹬,蹬”的回荡,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喝了。”南宫情伸出拿着一个水晶杯的手,递给炽烈。
“理由。”炽烈的目光从来没有离开过南宫情的眼睛,目光交汇,谁也不避让。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也让南宫情感觉到了赤裸裸的不信任,如果她还是罂粟呢……
“不需要理由。”强制、独裁、不解释,一向是南宫情又或者是罂粟的风格。
炽烈没有再问,接过被子,南宫情看见他的喉结滚动,又看见被子里没有水了,炽烈把杯子放到桌子上,“你最好乖乖把水全部喝掉。”
炽烈眼神不变,心里却有了一些疑惑,又有一些肯定,她,自己面前的这个丫头,不是个好对付的人。
话已至此,炽烈才咽下悄悄存在口腔里的水。
南宫情也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块方巾,炽烈接过,“蒙上。”说完转身走进衣帽间,在琳琅满目的衣服中,从暗格里拿出那个神秘人送来的衣服。
炽烈轻轻抖了一下方巾,并没有闻到什么刺鼻的味道,倒是隐隐约约有一点香气,不是香水,好像是品牌洗衣液,缓缓幽香又沁人心脾。
感觉,有一只柔软无骨的手附在他的手臂上,炽烈极其不自然,好像是触电一般,下意识的甩开。
“别动。要不是你现在瞎,我才懒得拉着你。”身边冷清又熟悉的声音传来,炽烈立马安静了,由着南宫情拉着他走,自然的用感官去感受自己身处何地。
炽烈的眉微皱,他极力感受身边的事物以及声音气味,他却发现自己的耳朵根本听不到其他的声音了,甚至鼻子也嗅不到细小的气味。现在被蒙着眼睛,不知道他能不能感觉到,眼睛也短暂失明,应该是那水和方巾的作用。
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南宫情把他带上了跑车,南宫情一挥手,扯掉了他蒙住眼睛的方巾。“5分钟以后,到了目的地,你的感官自然会回复。”
因为扯去方巾,炽烈也知道自己短暂性失明,听了南宫情的话,倒也没有那么诧异了。一路上两个人一句话都没有说,南宫情安静的开车,炽烈一言不发靠在椅背上修养。
5分钟后,尖锐的刹车声传来,南宫情解开安全带,“下车。”炽烈的眼睛好像还没有回复,但是耳朵却足够灵敏,安全的自己走下车,南宫情把钥匙潇洒的丢给泊车小哥,往宴会厅走去。
门口,一个胳膊上挎着小竹篮,一手拿着几束玫瑰花,即使身上的衣服有几块补丁,但也算干干净净的女孩,招呼来往的人买花,但是生意好像并不怎么样。
“帝宫”是宴会的举办地,是南宫家的私有会所,南宫家公司、生辰、party的庆祝大多数都在这儿。里面自然都是高消费,服务人员自然是懂人情脸色的。看见南宫情目光久久留在买花小丫头的身上,立马出手赶人。
“别拦她!”上前的经理立马停下来,炽烈感觉到了,身边的南宫情离开,往前面走去。
南宫情蹲在小丫头身边,经理吓得一身冷汗,规规矩矩站在一边。小丫头的脸上有点污秽,加上她那乌黑发亮,扑闪扑闪的大眼睛,略显滑稽。
南宫情眉毛轻挑,对一边的经理伸出手,经理总算没有会错意,连忙抽出西装前口袋里的方巾。南宫情抬手准备擦下污秽,她心里就是觉得这污秽碍眼,若是没有了这污秽,那会是一张清秀干净,美丽动人心弦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