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仇没有说什么,因为他知道,南宫家的地道众多,有的是连老爷子都不知道的,而这些都是当年年幼的南宫情设计挖建的,而她自己的公馆也是神秘莫测,就连当年挖地道的人如今都不见了踪影。
南宫情帮着南宫仇扶着炽烈,避开监控摄像头,来到一条小径,小径幽深狭长,树叶正好可以掩映着他们三个人,却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南宫仇感觉足足走了15分钟似的,当他停下脚步,眼前居然就是兽园。
“居然是通向兽园的。”兽园南宫仇来的次数也不多,就是看看阿狼。
兽园里的猛兽看见南宫情来了,都站起来,兴奋的看着她,完全忽略了南宫仇,但是它们没有办法忽略这个外来的陌生人——炽烈,一个个刚刚温顺的猛兽露出了他们原本的兽性,做出了攻击的姿势。
南宫情面不改色,走到一个老虎笼前,把手伸进笼子里,老虎立马乖巧的转了一个圈,还准备去舔吻她的手。南宫仇知道她的驯兽本领强,今天看见她的做发和老虎的举动更加对此深信不疑,自己也自愧不如。
南宫情拍了一下老虎的头,老虎没好气的转身拿尾巴轻打了一下她的手,自觉的转到它身后的草堆里,抬起前爪拍了一下墙上一个隐藏极深的暗格,老虎做的动作动作好像人一样行云流水,让人目瞪口呆。
“你驯兽的本领什么时候也教教我?”南宫仇看了一眼还昏睡的炽烈,“也就看在我帮你扶他的份上。”
南宫情连头也没有回,从老虎的嘴里拿下了从暗格里拿出的眼罩,口罩和一个瓶子。“与生俱来,无法传授。”
“呵,好吧,瓶子里是什么?”南宫仇也注意到了她手里的瓶子,虽然这样问,但是也猜出了十有八九。
南宫情走过来给炽烈带上了眼罩,又往他嘴里放了瓶子里的一颗药丸,给他带上口罩,边戴边说,“密道里有毒气,吃了药不会中毒。”
南宫情扶着炽烈,南宫仇则接过口罩和药,“你不用吗——也是百毒不侵了。”说完又扶着炽烈。
南宫情点头,又走到笼子前揉揉老虎的头,拽拽它的耳朵,老虎在她的抚摸下一副享受的样子。南宫情又去了黄金蟒的玻璃笼子前,从一个小口出伸进去手,在黄金蟒的腹部下按了一个按钮。
突然,不远处一面墙从中间飞裂开来,换换打开,没有多余的声音,南宫仇尽管心里吃惊也是不答于表。
“走吧。”南宫情等到们完全打开了就率先走进去,南宫仇紧随其后。玻璃笼子里的黄金蟒扭动着庞大的身躯,按下按钮,刚刚裂开的墙壁又重新关上了。
密道里,南宫情一路上按下许多机关,原来阴暗的密道也变得灯火通明。挡在他们面前的墙壁都缓慢打开又闭合。
“话说回来,你的房间又地方放他吗。”南宫仇想起南宫情那个看起来不大的房间,有点担心,这个炽烈和南宫情待在一间房里总归不妥。
“一会你就知道了。”说话间两个人已经走到了密道尽头,南宫仇看见他们面前已经没有路了,取而代之的又是一面墙壁,但是与前面不一样的是,这一面墙上有两个凹陷下去的地方,明显就是需要放上什么东西才能让墙壁打开,之前的都是光秃秃的墙。
那凹陷的地方形成了一把匕首和一支枪的模样,南宫情从后背拔出枪,又弯腰从靴子里拿出匕首。与之前南宫情用的匕首不一样,这把更加精致,做工也更加精良。
匕首并不是直直的,而是弯弯曲曲像蛇一样的形状,手柄头处上有一个环形的套圈,像是戒指一样,侧处还有一个按钮,上面还刻着一朵蓝色妖姬的花的图案,花包围着一个情字,匕首是南宫情的义父亲自为南宫情打造的,意义非凡。
“这把匕首是谁给你的?”
“这把是S组织的前任门主,也就是我的义父为我打造的武器之一,有很多已经不见了。”在南宫情的记忆里,义父虽然严格,却把她当成亲生女儿一样的。
“那手枪呢,这把银手枪我好像见过。”南宫仇回想着自己的记忆。
“嗯,这把银手枪是外公在我临出国时给我的,他说手枪也是妈妈的遗物。”边说便把匕首和手枪都放在凹槽里,按下上方骷髅的按钮,门打开了,毒气瞬间释放,南宫仇拖着炽烈往墙壁上靠去,南宫情立马拉出他不让他躲避。
“墙上有机关。”果然南宫仇一回头就看见墙上有一个小小的孔,他隐隐约约可以看见里面锋利的箭。
南宫情走进去,直接打开的是南宫情房间里的书柜,这就是通往房间的最后一道“门”。
南宫仇虽然进来过几次,但是从来没有看过房间里的摆设。他环顾四周,房间里的家具根本看不出来是一个女人的房间,因为房间里没有一间是女生所偏好的嫩色,艳色,除了黑白就是棕色,还有一点金色点缀,也是“丰富多彩”了。
一面墙壁上全部都是薄爱和他们姐弟三个的合照,照片上的南宫仇不苟言笑,而薄爱和南宫情南宫恨却笑的很灿烂,南宫仇心里南宫情的笑容都停留在她12岁,也就是妈妈去世以前,从那之后,南宫情再也没有笑过。
墙上罕有的几张和南宫东霖的合照,唯一一张全家福摆在中间,还有一张和外公一家的合照也放在中间。
南宫情走到最立马,在墙上摸索着,摸到了一个类似于电闸开关的拉手,用力一搬,与之前裂开的墙壁不一样,这面墙是缓缓上升的,南宫仇不由得诧异,南宫情看起来不算大的房间居然还有一个隐藏式房间。
南宫仇才知道,南宫情的房间是全公馆最大的房间,就连薄爱的房间也无法比拟,采光和方位也都是独一无二。之所以看起来不大,是因为南宫情把房间隔开成一个个的小房间,她的大卧室足足有一百多平米。
南宫情走进去隔开的房间,打开灯,这间房装修也和她的房间一样,黑白两色,连棕色和金色都没有了。南宫情拉开被子,南宫仇把炽烈放在床上,一股血腥味立马散发出来,他们刚才确是太折腾了,炽烈伤口有一点裂开了,对于血最为敏感的他们也意识到了。
“去把付御叫上来。”南宫情面无表情的吩咐南宫仇,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的语气里有点担心的意味,这一点却被南宫仇感觉到了,但是他还是出了房间去叫付御。
南宫情愣在原地,看着有些虚弱的炽烈,眼底晦暗不明,这样的炽烈是南宫情从来没有见过的,虽然两个人受伤也成了家常便饭,但是他们两个太像了,都太擅长隐藏,不希望让别人看见自己最虚弱最柔弱的一面。
南宫情的目光突然凛冽起来,她一定要让幽落和罗刹付出代价,拿回S组织,为义父报仇。
南宫情转身出去,走到门口,按下书柜后面的一个按钮,瞬间房间扭转,南宫情为炽烈摘下眼罩,坐在一边静静的看着他。
南宫仇带着付御回来的时候,立马震住了,因为南宫情的房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原来的所有都不在了,只看见炽烈所躺的那间,而南宫情的床还有什么照片墙,写字桌什么都消失了,好像南宫仇刚刚看见的是幻像。
付御没有看见过她原来的房间,看见床上的人也震住了,付御心里大惊,暗叫危险,床上的人他一眼就认出来了,是罂粟最出色的手下,能力非凡,相貌出色,就连楚瑾那边那个女人也一度倾心。而他就躺在南宫情的床上!付御当然不知道南宫情隐藏起来的房间。
看着发愣的两个人,南宫情都看不下去了,因为炽烈身上的血腥味越来越重了,“付御!给他包扎一下,他伤口裂了。”
付御立马回过神来,走上去给炽烈重新包扎。他的动作十分麻利熟练,南宫情和南宫仇靠在门框处,“南宫情,到底有多少,是我不知道的——仅仅是关于这个公馆,又或者是关于这间屋子。”
“阿仇,知道的越少就越安全——风兮染应该回来了吧。”果然,南宫仇一听见风兮染,立马就转身下楼了。
付御回过头来的时候,南宫仇已经走了,“阿仇走了啊,话说回来,他的伤怎么这么重?”付御看了一眼四周,又看着床上的炽烈。
“还有啊,你让他住在公馆里也就算了,怎么还让他住你的房间,还让他睡在你的床上!”付御真是觉得不妥,何况虽然南宫情比较彪悍,但她也是一个女人吧,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让人浮想联翩都不行,何况还是他家老大喜欢的女人。
“付御,你给他擦擦身上吧,他喜欢干净,在给他穿上睡衣。”南宫情完全忽略了付御罗里吧嗦的问题。
付御真是要被气死了,他是一个医生,不是护工,还要给炽烈擦身子,付御立马摆出一副不干的样子,环胸傲娇的转过头去。
南宫情也没有理他,转身去了浴室,端出一个盆子,放着毛巾,“那我亲自动手——”
付御一听见南宫情要给炽烈擦身子,立马拦住她,要是让楚老大知道了,一定会扒了他的皮,“放着!我来!”付御咬牙夺过盆子,愤怒的盯着床上的炽烈,咬牙看着他,心里想着一会一定好好伺候他!
南宫情把他的心思看的透透的,“我在门口等你,不许虐待他,我房间有监控,要是被我看见,你死定了!”
这句话一下子把付御从恶搞炽烈的幻想里拉回来,重重的给了他一巴掌,“是!大小姐!”
南宫情没有在乎付御的咬牙切齿,南宫情知道自己恐吓过他了,他就会乖乖的了,转身带上门出去了。
付御抬起拳头正准备打下去,突然房顶上的音响就传来了南宫情犹如修罗的声音,“付御!”
付御立马收手,冲着音响一笑,“好了好了,开玩笑的,我是一个医生,怎么会打人呢,不会不会。”陪着笑脸洗起来毛巾,嘴里还嘀嘀咕咕咒骂着。南宫情没有去看监控,也根本不知道付御要打炽烈,不过是凭直觉,在门口利用手机传声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