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心楼画面一直缠绕,水汽氤氲显得仙气缭绕,他们假设,这湖上楼,就算不是大本营也必然是个重要的分支,所以他们首要任务是找到这个地方。
默与和秦郴一路小心翼翼,生怕被不明势力盯上,而事实上,他们一踏入长安就被盯上了,敌暗我明,他们只能尽量躲,也没出太大状况,主要是秦郴,并没有太大的排斥或者异常,除了偶尔头疼。
一日郊外,他们躲开了监视,总算可以吃口肉脯默与问秦郴:“我就神奇,为什么那些人就那么喜欢缠着你,像苍蝇一样讨厌,你是多讨苍蝇的喜欢。”结果秦郴很是幽怨的说:“默默啊,苍蝇喜欢的是屎啊,你是……”最后被秦郴追了半个山头。
费劲毕生修辞安抚了秦郴,默与突然脑海浮过类似物体,一群苍蝇在上面群魔乱舞,煞是没了胃口。
“哎,仲颜好歹也是个文人,水墨般优雅,那书卷气息浓厚得很,为啥默默你跟他混了半年不单没染得半分,还变得那么俗气恶心,所以说嘛,不见得近朱者赤近墨者……”
“啪”
默与闲来无事也耍起了鞭,加上自己的改造,也不失多了一个方便又合时的武器,长鞭在秦郴身边石块落下,溅得石飞叶舞。
“我错了!”
又过半个月,默与留意到秦郴的头疼越来越频繁,她忧心如焚,一切都不在预想进展。他们以为茫茫人海找个人很难,找座岛理论上不难办,除非他俩都瞎了,皇家园林,除了长安,那便是洛阳。
事实上,他们除了翻遍长安,也反转了洛阳,就差挖地三尺,最后还是秦郴找了朋友帮忙,才知道他们是走了多冤枉的路。秦郴居然还有朋友在长安?还是能说上话的人?虽然默与有疑问,不知道秦郴何时认识的朋友,可得到的消息却是有用的,一开始的方向便错了,他们用他们的分析去断定这是皇家园林,就因为龙纹,然,他们并不知道,龙纹却又分多种,代表的意思又都不一样,那是后话,重点是这画面居然不是湖心岛,而是云颠绝峰——泰山!
由于秦郴的头疼接近每日发作,默与担心操控者就在身边,必须先离开,做了记录,他们必须先回飞船,路过泰山附近,默与才相信,秦郴的朋友说的确实不假。
准备悄悄从迷月湾离岸,平日人迹罕至的岸边居然举行祭祀。好不热闹,为的还是秦郴,倒是出乎意料之外
秦郴哭丧着脸,他活的好好的,还没死呢,至于这般排场拜祭他。默与推了他一下肩膀:听清楚,人家是给你祈福。
附近村民都以为东海神女每逢初一十五会上岸结缘,结果秦郴有一个月没来,吓的村民以为他们做错什么,得罪神女,准备拿童男童女祭祀顺便为神女祈福,
看着无辜的孩童,秦郴怒火中烧,默与按不住他,只好让他见义勇为,估计从此以后,东海边又会多了个神话传说,这个还得默与的一翻说辞圆的好,无非就让村民一心向善便可,切不可活人祭祀。
“牲口还是要的,不必和食物过不去”吃货秦郴截住默与连牲口也免的话,老实不客气的卸了两羊腿,众目睽睽之下,丢下烟幕走了,自然不能让看众失望的,极其潇洒的腾云驾雾,这飞行鞋被秦郴改装后多了个冷凝喷雾,花里花俏,要给同行人看了估计以为我们是失灵了准备爆炸呢。
飞离人群不远,他们看到一路从长安跟来的“眼睛”,也该收网了!
借着烟幕,逮了两人,默与和秦郴就神话般消失在人前。
原本以为逮回来的两人会死活狡辩或者装傻,秦郴甚至脑中想出上百种严刑逼供,威迫利诱的法子,结果那两个后生刚落下飞船,就兴奋得手舞足蹈,好像孩子去了游乐场。
“这不符合正常反应啊”秦郴悄悄在默与耳边说。
这不废话吗,要换常人,要么惊呆要么惶恐吓坏,哪有人像他们那样自来熟也算了,居然还好奇心大发。
“喂喂喂,别弄我的菜干”秦郴被两人弄得一头是烟,甚至忘了头疼。这飞船外舱,在他的努力下,也像模样的花园了,速长素对他们头发没效果,对植物倒是有用得很,秦郴也就用了五天,这飞船外貌完全被绿被掩埋,花草树木应有尽有,远看还真像一岛。
不等秦郴上前阻止,一只小影子从其中一人的衣袖里蹦了出来。
“十月!”别怪万千猴子只能认出一只,不知道谁,给十月弄了个妖里怪气的项圈,此时此刻,十月独立于树顶,身上是鲜艳的红绸,万众瞩目啊。十月在,那么是否说,这是仲颜的人?
秦郴也想起了十月,感慨一番光阴似箭,十月长那么大了,这个做爹的居然没怎么照顾它云云,说到动情处还拧几滴眼泪除了,默与冷眼横斜他一眼,这占便宜的死性果然是改不了的。
当年十月它娘等不到你回去,生了它以后,含恨而终,以后你要对十月好一些!
秦郴没想到默与会接梗,越听越不对劲,身体不由得抖了一下,这便宜没占上,被默与堵了。十月认出了默与,真是难得,她和十月相处的日子其实不算长,也就刚刚开始的时候照顾过它,后面的日子里她都自顾不暇,可十月每每看到她,依旧兴奋得手舞足蹈,高兴还是一瞬,十月踩了错位,身子轻轻飘飘的就摔下树丫下去,默与立马飞身去接,穿过丛丛繁花叶团,默与看到树下两个熟悉的身影!
正是兀肜和兀汨。
秦郴看眼前的人在眨眼间变了模样,而且古怪得很,眉头一皱,紧接着进入了戒备状态:“到底还是找来了”
咋听之下,默与的心不自觉的提了一下,神经质的也从袖子里握住武器。
看到默与警惕,兀肜笑吟吟的扭着蛇腰来到她跟前:“默默,你是怎么嘛,不见一些日子而已,这般神色。”
虽然这半年来,仲颜为代表的一众人对她没做过什么不好的事,由于对辕门的原因,她是心有余悸,还是小心为妙。
“默默如此紧张做甚,这里已经不是长安,这便是你苦苦寻觅的秦郎?”
秦郴递了个眼色给默与,问她什么时候认识了这些古灵精怪的生物,默与只是回瞪了他一眼,他读不懂什么意思,只好往一旁挪了挪,他听那兀肜说话他就起一身的疙瘩,而一旁不发一言的怪人更是自带冷气一般,阵阵寒意从脚底直往上蹿,但他又不能离太远,怕他们伤害默与。
“你们一路跟着我们?”默与笑了笑问。
兀肜递给默与一个小巧玲珑的水晶模样的小匣子,两人一看,眼睛不敢相信:控制器!
“奴家只是来给你送礼,还不领情,讨厌”兀肜话一落,秦郴又是一身鸡皮。
秦郴身上的控制器居然这么现在眼前,这就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么,默与知道事情不会简单,难道说,他们便是控制人?
“两位必定好奇,此物何来,那就请两位稍作移步”兀汨终于开口。
“去哪里?”
“肆方山。仲郎等两位。”
默与再次和秦郴对望了一眼,“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