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景慕风没有表示便问道:“景总是不是要结婚了啊?”
景慕风面无表情地挑起眉毛,一把掐上女人的下巴,冷傲的面庞贴近:“怎么,我景慕风是会被婚姻束缚住手脚的人?”又一把甩开那女人。
力气大到那女人被推下沙发,一下子撞到桌角,没有丝毫怜惜。
几个部门经理见景慕风神色不对,赶忙上前说好话。
“景总在A市说的话谁敢说不?”
“景总什么时候受人制约过?”
讨好的脸色,阿谀奉承的语言晃得他景慕风心烦。
他景慕风不会受人压迫,现在是以后也是。
手指不由得攥起,唇畔又浮上一丝冷笑。
什么苏檀,见鬼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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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檀一觉起来已经是11点,昨天晚上失眠,直到凌晨四点多才睡着。仿佛又回到当年在英国的样子,一个中国姑娘,衣衫单薄,喝的醉醺醺的,在街区间穿行,晃悠悠的。
她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什么样子,颓败,寞落,孑然一身……
生活中只有酒精,和无尽的孤独。
日夜颠倒的生活方式,无止息地放纵自己。
没有人同情她,她也不想回来,她不是不喜欢哥哥,哥哥性子野总是出去乱搞,到现在27岁的年龄也没有结婚也是因为这个,A市的政要商界的女儿一多半都跟他有染,滥情到可怕的地步。
而爸爸,她有的时候也搞不懂他,他不懂爸爸的内心,时而冷漠时而热情,对她说不上有多爱,总是有一种淡淡的疏离。
这让她感觉奇怪,明明是亲生女儿为什么会有一种淡淡的疏离?她搞不明白。
不光是对她,对哥哥也一样。
由着哥哥的性子出去乱搞,也不管不顾,让哥哥管理公司,又不是很放心他。说不上来的感觉……
明明都是自己的孩子。
妈妈以前在的时候,爸爸就很少回家,妈妈走后爸爸就更加不愿意回来。
妈妈走的那年,她十七岁,哥哥刚上大学,因为年龄差的不远,哥哥总会跟她说些心里话。
苏檀怎么也忘记不了苏祺看着妈妈遗像时那种悲戚的绝望。
用近乎哀求的语气求妈妈回来,她也怕了,她拉着苏祺的西装一角,扑进苏祺的怀里,兄妹俩相拥着痛哭。
“有时候,我觉得妈妈真的很可怜,因为爸爸不曾有一瞬间爱过她。”苏祺的语气令苏檀害怕,她不敢想,只要用力想就会痛苦。
那么温柔的妈妈,特立独行的妈妈,优雅的妈妈,在宴会上永远都娇媚可人的妈妈,被疾病折磨到最后还依然微笑着对她说:“照顾好爸爸,不管他做什么你都要包容他原谅他。”
妈妈的一幕幕浮现在苏檀的脑海,更平添她的痛苦,所以她才会同意爸爸让她嫁的事情。
成全爸爸也是同情她可怜的妈妈的一种表现,她是不是很虚伪?
在英国留学的无力感,和现实带给她的挫败感让她痛苦不堪,醉在自己的世界里。
幸好还有他,那个许久都不曾出现在他眼前的人,一个月的陪伴,却让她记了整整七年。
她总会想到他,那个第一次真正给过她温暖的人,第一次教她如何去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