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卫听了这话赶紧刹住了,只见那黑物朝着地洞缓慢爬行着,而它爬过的地方留下一条黑色的印痕。
“怎么了?”警卫满脸疑惑问道:“有什么不对?那不就是这黑玩意儿的血?”
“是那东西的血!难道你没有发现被这东西黑血染过的地方与没染过这东西血的地方有什么不一样吗?”
经我这么一说,警卫瞪大了双眼朝着那地方看去,只听得警卫骂道:
“我去!他妈的这东西的血还他妈有毒!”
阳光之下,这东西的黑血渗透进了土壤,周围的土立刻就变了个色,就连上边生长的草都立马变黄了,可见其血液毒性之烈,更可见这黑物厉害之处。
见到此状,我俩都不敢贸然前进,也不知道这东西会不会突然窜到我们身上。
这东西爬的很慢,并没有发挥出它六只足肢的作用,我很好奇,细看之下才发现这东西竟只是靠前面的一对足,而另外两对,则是拖着。
“哎哎哎!你在看什么?”警卫见我两眼紧盯着那东西看,一副不解地样子,说道。
“你觉得怎么样才能把这东西弄死?”警卫语音刚落,我立马对他问道。
“啊?”警卫笑了一声,不知怎么的朝着后边瞄了一眼,见所有人都看着他和我,接着又对我说:
“干脆还是把这东西一脚踩死算了!我就不信一脚踩下去,这东西还有命在!”
“那你去踩?”
听到这句话警卫也犹豫了,也不知道该不该上脚,要是真的发生什么事,说不定自己就跟那几个人皮囊子一样了。
警卫再没有说话了,因为他觉得他没有什么好办法了,面对眼前这不入眼球的黑东西,却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你觉得这东西真的是把人变成空囊子的凶手?”这时候我额头已经流下豆大的汗珠,强忍着肚子的饥饿望着地上的那只黑东西,问道。
“你既然刚才是看到这东西吸在这小姑娘的脚上,而且甩都甩不下来,那就多半是这鬼东西啦!”
警卫并没有想太多,直接就给这东西定性了,这我看来,我的看法跟警卫一样,因为只有这东西是唯一的解释啦,不然这事就根本没有答案。
“这棍子算我欠你的了,你这棒子可能要被我毁了!”我挥了挥手中的棍子,道:“我要上了,要是我出什么事儿的话你可千万不要给我有什么事儿了啊!到时候就帮我把他们带出去!”
我竟一时抱着可能死亡的决心,想着,这时候我握紧了手中的棍子。
“哎!你小子就行了吧,又不是去送死!这不过就是个虫子,又不是去闯枪口!算了,还是我来吧!你是这儿的队长,你是绝对不能有事儿的。”这时候这警卫竟也不畏这虫子起来,说话间,竟一手挥来,准备夺走我手中的棍子。
“我去啊,你现在可别跟我抢了。”这时候我赶紧朝前面跑了一两步,怕这警卫夺过棒子。
心中想到,这会儿竟还有人想着舍生取义起来。
我也不知道我的勇气从哪里来,可能是一时气盛吧。
“哎哎哎!虫子快溜走了!你快上啊!”
听了这话,我赶紧回头,只见那只黑东西就要到那个地洞口了。我立马反应过来,也不管这东西要是一下对我发起攻击来我该怎么办,要是真的给这东西爬进洞可该怎么办,当时也没有注意这地洞有多深。
说时迟那时快,这时候我竟什么事都抛在了脑后,什么也不怕了。我一个箭步就冲了过去,就在这黑物刚好到洞口之际,我瞄准了点儿,猛得一下就一棒子砸了下去。
沉寂之中,只听得见“阿呀”一声,低沉而刺耳,一摊黑血从中溅了出来,我来不及反应,尽管躲过了绝大部分,但还是有一些黑血溅到了我的裤子上,我也不敢因此松懈,目光仍然紧紧盯着那物。
被我一棒子用力打了下去,那东西已经被打得血肉模糊了,根本就分辨不出来了,就像一滩烂泥巴附在那个地洞口。
见过了许久也不见这东西的动静,这时候我才松了口气,毕竟这东西太令人畏惧了。
我站在原地,低着头,阳光照射之下我看见了自己的影子,我才发现我自己是多么的高大……
我回头对远处的他们笑了笑,表示没事了。也不知道安贝是担心我还是怎么的,两眼瞪着我,一脸生气模样。
他们的一群人也担心我,但又不敢上前,这时候竟见那警卫大哥跑了过来。
“怎么样?有事没?”一跑过来就抓起我的手问道。
“哎呀!你干什么?你,你别像个女人啊!”见状我赶紧缩手,苦笑道:“你他妈这么希望我有事啊?”
我又看了看远处的安贝,她这时竟露出了笑容,正对我微笑。
“就是这东西啊!”几个人这时候也都走了过来。
“就这东西搞的鬼啊!”一人说着话便上去使劲踩了一脚。
只听见一个胖子说道:“来来来,我们来一人踩一脚!难解心头之……”
“哎哎哎!都别乱搞啊!”这时候警卫见这人说的不对,便赶紧打断了这胖子的话,冲着这胖子叫道:
“你就不怕这东西突然复活啊!”
“都烂成这样了,怎么还可能活过来嘛!”胖子不服道。
……
“啊!”我突然大叫一声,顿时感觉双腿奇痛难忍,一屁股就坐了下来,双手抓着腿。
“啊!”我竟又叫了出来,竟不觉仰头躺了下来,侧起着身,难忍的疼痛让我根本不知怎么办。
现在双腿的痛就好似被无数条蛇在同一时刻咬住了,无法挣脱,欲罢不能而疼痛不止。
这时候脑中突然想起刚才的那滩黑血……
但逐渐,视线模糊了,只看到见面前人影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