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吹过,凉意袭来,给这烈日炎炎添了几分乐趣。
亦是如此,这本就沉寂万分的局面便得更加冷清了,我的话还没有说完,我便感觉已经冷场,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说下去了。
又在沉寂之中呆了十来分钟,我本想再发表一下我的看法,正准备再站起来的时候,令我没有想到的是在这时候那个一直埋头捶地警卫竟突然站了起来。
这时候在场的人全都看向了他,因为大家觉得他可能已经从烦恼之中走了出来,非常好奇他会做些什么。
“我觉得,我们应该先把这件事处理好。”警卫这下子像打了兴奋剂一样,在围着人群转了一圈,而更令我想不到的,他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点燃了根烟,抽了起来。
“组长!你怎么看?”警卫走到我的面前,吐了口烟圈,沙哑着喉咙,说道:
“咋们两个人的任务都是保护他们,而他们的任务是搞什么地图绘测,现在已经有两个人不知所踪了,只留下那边的那副空皮囊子,这个人是肯定命没了,另一个,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你的意思是我们退回去?先保证他们的安全?”我撇了一眼他,有些不屑地说道。
“我并不是让你们放弃,但是人命关天,在这个无人区,什么诡异的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就像一个人凭空消失,只留下空人皮囊子一样,凭我们,根本无法改变些什么。”
这时候,二十多人都盯着我们两个人,也不敢插嘴,一多半的人还停留在那空人皮囊子的恐惧之中,应该真的是惊吓过度。
我并没有再说什么了,表示同意他的看法。
但就在这时候一阵熟悉而又诡异的“唰唰”声,在场的二十多个人无一不熟悉这声音,刚才的那两个人不就是寻着这声才死的吗!
当时的那两个人就是寻着这声到处找,结果才酿成悲剧的,现在这声音竟又出现了。
一个个这时竟都慌了神,也不知道都在议论些什么,只看到见一片惊恐神色。
“大家不要慌啊!你们都不是小孩子了,我是你们的组长,你们都听我的先聚到一起,不要走开!”我见状赶紧招呼他们,聚到了一起。
“陈凯峰,你他妈算个屁啊!不就是个组长吗?这东西谁都可以当,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啊!”人群之中一个男声响起。
“怎么着的!不服是吧?是,老子这组长谁都可以当,可他妈现在怎么不是你当是我当呢!”我听了这话不免心中怒火冲天,破口大骂道:
“你他妈算个屁啊!老子还是个组长,你什么都不是!”
“哎呀!何必骂粗口啊?行了行了!”另一个男声响起。
可这劝说并不管用,那人竟一脸不服朝我走了过来,我一看这来头就知道这人可能要跟我干一架了。
这时候其他人也见苗条不对,几个男生就赶忙朝着他跑了过去制止。
“行了行了,你们到底在干什么啊?”一旁警卫这时候已经看不下去了,走了过来,先是瞟了一眼那个男的,接着又看了看我,冲我说道:
“动不动就要干架,你是组长吗?”
听了这话我突然觉得眼前的这警卫竟像一位德高望重的老者,教育着我。
“都听我说,这声音并没有什么吓人的,不跟刚才那两个人一样到处乱跑就行了!”警卫大声叫道。
“唰唰”夹杂着这些人的说话声,声音持续不断。
由于被刚才那两个人的事情困住了思绪,竟连这声音上一次什么时候停下来都没有注意,现在竟又响了起来。
一直站在我身旁的安贝这时候拉住了我的胳膊。
“陈凯峰,怎么办,我们是不是会死啊!”安贝睁大了眼睛,咬着嘴唇。
“啊?”我很意外,微笑之中带着满满的自信,笑着说道:
“安大小姐这就想多了!人怎么会这么容易死啊!”
话音刚落,就听见人群之中传来尖叫声,这声音竟是个女生。
众人的目光立刻看向了那个方向,只见一个女生一只脚竟不知怎么的插进了一个刚好能容下一个人脚的地洞之中。
“是慕容雪!”只听见身旁的安贝叫了一声,接着就朝着那个女生跑了过去。
我害怕安贝出什么事,见状便赶紧跟了上去。
只看到见慕容雪一脸痛苦模样,紧紧闭着眼,咬着牙,想要把脚从洞里面抽出来。
这时候二十多人都围了上去。已经有几个人开始上前帮忙,但几番努力却是白费,几个人都不敢使力拔,毕竟是个女生,肯定怕疼。一个个都在想办法,想着怎么办才能把脚给弄出来。
“可以挖出来啊!”
“对,可以把周围的土挖出来啊!”
“……”
这时候大家都觉得把周围的土挖出来比较好,便都低着头,有几个人正在找树枝之内的东西。
“哎呀!直接用手就行了啊!”一个男生喊道。
可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有人突然叫道:“她,她倒下了。”
我心中猛的一惊,心想千万不能再那样了。
便赶紧冲了上去,可快到近前时我突然发现她的那只脚有些不大对劲,顺着刚刚的冲劲儿,一把推开了站在慕容雪旁边的几个人。
“你干什么啊!陈凯峰!”
“……”
我没有理会那几个人,而是匆忙往后面退了几步,接着又喊道:
“离她远点,先不要过去,她的脚下面好像有东西!”
一听这话,周围的人赶紧都退后了一两步,不敢上前。
就这样二十多人围着她看了一两分钟,却并没有什么动静。
我见状,把手中的棒子递给身旁的安贝,走到了慕容雪的近前,她脸色发白,这种白并不是皮肤自然的白,白的慎人,丝毫不见血色。
我先是探了探她的呼吸,这时候才放下心来,虽然呼吸很微弱,但还好有着呼吸。
紧接着我又赶紧朝着她的那只脚望去,露出裤腿的脚踝处竟跟她的脸一样的白,白的慎人,就像没有了血液。